僅不會有頭重腳輕的感覺,還樂得自在。
歐陽帝絕抿了抿唇,“以後戴上。”莫名地,他想要看她插著珠釵的樣子。
“太麻煩了。”懶懶地晃了一下腦袋,她拒絕道。畢竟她沒想過要改變習慣
“戴上。”他堅持道,手指攀上了她的烏絲,微微收緊。
疼哪。隨著他手的收緊,她的頭皮也在發疼。他顯然沒有男子憐香惜玉的精神,“好了,好了,留長就留長。”沒必要在這事上和他爭論到底,反正以後她回了唐府,他也管不著她。
她的話讓他的手微微一鬆,“過來找我有什麼事?”轉過身子,歐陽帝絕步入堂內問道。
唐顏雨這才記起繞了大半個絕日山莊走到這裡來的目的,“喂,歐陽帝絕,我不想再喝那些苦得要死的藥湯了。”她皺了皺鼻子說明來意。
“不想喝藥?”他劍眉一挑,難得好意地吩咐廚房準備湯藥來給她補身療傷,她竟然全不領情。
“對啊,你都不知道你叫人煮的湯藥有多苦,比我小時候吃的蛇膽還苦哩。”她吐了吐舌尖抱怨道,一張小臉幾乎皺成了一團。自小她就很少生病,因此也就很少喝這些發苦的藥汁了。
“你怕苦?”他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目光。
“嗯。”她沒有多想地回答道,“對了,你身後的那兩個冰人叫什麼名字?我記得好像和棉紗有關吧。”她以為喝藥的事就此了結,開始打量起了鎮日在他身邊的兩人。
“棉紗?”越眠和莫沙瞬間橫眉豎目,他們的名字居然被人以棉紗來代替。
“是越眠、莫沙!”兩人齊齊地開口。
“越眠莫沙,莫沙越眠……感覺好像有點像成語耶!”她驚異於自己的新發現,渾然沒發現站立於歐陽帝絕身後的兩人幾乎快要吐血的表情。
說話間,她的身子移向了越眠莫沙,然後慢慢地伸出了手……
“你在做什麼?”聲音揚起,“賊手”落入了一隻大手的鉗制之中,歐陽帝絕抓著不安分的小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的她,簡直有非禮他手下之嫌。
“看看他們的臉是不是像他們的表情一樣啊。”冷冰冰的表情,大概臉的溫度也會降低好幾度吧。勇於探索的精神是唐家的必備,她顯然繼承得很好。
“不許。”他瞪著她,“除了我之外,你不許再去摸別的男人。”一想到她的手將會去碰觸別的男人,他的心就沒由來的一陣翻攪。她所能碰觸的,所能擁有的男人只能是他。他的?!
漂亮的雙眉不自覺地蹙了起來,他盯著她,她並不是美女,略微削尖的面頰和時下豐腴的女性相差甚遠,粉色的唇瓣、彎彎的秀眉以及那雙精靈的眼眸,最多隻能稱之為清秀可人,可是卻能夠莫名地撥動著他的情緒。
冷冷地睨了一眼身後的兩人,越眠和莫沙識相地離開了房間。
出師未捷身先死啊!偷摸的行動顯然是被抓包了。她看了眼被拎在半空中的手臂,“你怎麼可以把他們趕出去?”她鼓起雙頰指控道,她都還沒摸到哩。
“他們有事要辦。”歐陽帝絕隨意地找了個藉口,鬆開了鉗制著她的手腕。
“是嗎?”。她的眼裡有著明顯的懷疑,不過就算懷疑再多,也沒憑沒據。活動了一下剛才被拽住的手腕,唐顏雨別開頭打量起了所處的廳堂:青絲竹葉,紅木紫檀,幾幅儼然是名家字畫掛於四周,透著一份雅意。只不過擺在書案之上的,不是四書五經或論語,而是一本琴譜。
“你在看琴譜?”她拿起琴譜翻看著。雖然她不愛彈琴,但是作為唐家的小姐,小時候還是學過。
“嗯。”歐陽帝絕走近她道。
“這是什麼譜子?書頁上沒有寫出曲譜的名字。”
“《絕心曲》。”清潤的聲音,如是回答著。
“就是你曾經彈過的那首?”她記得初次在湖邊相遇,他所彈的就是這首曲子。
“是這首。”頎長的身子微微俯下,他輕眯著眸子審視著她。為什麼剛才看到她對越眠和莫沙的舉動,竟然會讓他覺得那般不舒服呢?
“那你……”唐顏雨抬頭,驀地發現放大在她視線中的俊顏。
素白的面龐不禁一紅,餘下的話竟然全部咽回了喉嚨裡。
他、他、他什麼時候靠她那麼近的?!雖然她心無歪念,但是一張漂亮得可以讓女人落淚的臉龐突如其來地擺在自己的面前,會臉紅當然是應該的。
腦海中,更是不覺回想起了那日他幫她揉腫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