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家是蘇州城的唐府,不信你可以去問。還有……呃,你知道唐府該怎麼走嗎?我迷路了,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才能回府。”她小聲地問道。此時此刻,她才想起從剛才到現在,她只顧著看他聽曲子,都忘了問眼前的男子,該如何才能走出這裡回唐府。
歐陽帝絕微眯了下眼眸,撥開了額前的溼發,“名字。”
“嘎?”她一愣。
眨眼的功夫,他人已掠到她面前,纖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了她的心脈之上,“你的名字!”猶如千年冰魄般的聲音,從那薄薄的菱唇中蹦出。
“唐……唐顏雨。”她直覺答道。說了之後才記起娘曾經說過,女子家的閨名,是不能如此輕易告訴他人的。
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她的手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抓住。驀地,她的臉上不覺揚起一股熱氣。
“喂,你……”
“歐陽帝絕。”不理會她的張口欲言,他兀自地開口道。
“什麼?”她有聽沒有懂。
“我的名字。”他解釋道。他不喜歡聽到她用“喂”來稱呼他。
她真的不是刺客嗎?歐陽帝絕看著唐顏雨那略帶酡紅的面龐。若她是刺客的話,為何會如此簡單地就讓他扣住了她手腕上的心脈。她的表現,如同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一般。他的手扣在了她的心脈上,只要稍一催動內力,她就必死無疑。心念一動,手指上的力道不覺加重。
痛!唐顏雨倏地皺起了秀眉。雖然他是很漂亮,琴也彈得好,她很想要靠近他,仔細地研究研究他的……呃,身體,看看是否真的和醫書上所畫的一樣。但手腕被這麼捏著,就不是好事了,只能稱之為衰事,手上已經有淤青了,經他再這麼一捏,估計淤青會加深。
何況她還是未出閣的閨女,他這樣簡直就是毀她清白。
“歐陽帝絕,你放手啦。”她掙扎著說道,努力地想要抽回手腕。
“你要我放手?”他挑眉看著她。
“對。”他捏得她好痛哦。
“你認為你能夠命令我嗎?”渾然沒有放手的意思,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你……你……”她有種氣暈的感覺,“我要回唐府,我要見爹孃。你這個禽獸,採花賊,沒想到你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調戲。”痛死她了,回府之後,她一定要上告衙門,告他欺凌良家婦女。
只不過,此刻的唐大小姐壓根忘了,是她自己“非禮勿視”在先,才有人家“欺壓凌辱”在後。
“閉嘴。”歐陽帝絕沒好氣地瞪了唐顏雨一眼,第一次有女人敢在他的面前侮辱他。調戲,他要女人何須調戲,自有大批的美人心甘情願地等著上他的床。
顯然他的話沒有起到什麼效應,她一邊掙扎,一邊自顧自地說著:“若是你膽敢侵犯我,我一定咬舌自盡,做鬼也不放過你……”可嘆她摔下懸崖沒死,倒要死在這個美若天仙的淫賊手中。
爹爹孃親,她……她只有來世再做他們的女兒了。還有那些她種在園子裡的花草,不知道茵茵會不會代為澆灌啊。
“知府大人一定會定你的重罪,砍了你的腦袋……不、不、不,這太血腥了,把你發配邊疆就好了。”她還在叨唸地說個不停。
頭越來越痛了,“閉嘴!”一聲怒吼,驚得停駐在柳枝上的鳥兒紛紛展翅高飛,同時也成功地讓唐顏雨暫時閉上了嘴巴。歐陽帝絕蹙眉看著面前這個只及他胸膛的人兒。
僅是剛認識的女人,居然就能夠讓他一向無波的情緒開始有了波動。聽她說話,讓他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卻又狠不下心一掌劈向她的天靈蓋,曾幾何時,他也會有狠不下心的時候。心緒彷彿有些不受控制,只想讓她趕快停止繼續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
“哇,你叫得也太大聲了吧。”暫時閉嘴的女人揉了揉幾乎被震聾的耳朵,不滿地嚷道,“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我耳朵好難受。”兩隻玉手不客氣地戳著對方的胸膛,儼然沒想到若是對方一個不高興,很可能一掌把她打回老家。
她的反應顯然出乎他的預料,抿了抿唇,他盯著她,“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敢像你剛才那樣對我。惹惱我的人向來不會長命。不過,你和別人不一樣,你可以聽完我的曲子,所以我原諒你。”他空閒的左手撥了撥額前的髮絲,像是給她重大的恩典。
“是嗎?”她聳了聳肩,玉手繼續戳著他的胸膛,“那一定是你太會吼人了,你知不知道吼人是一件很差勁的事。我孃親說過,只有不會吼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