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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輕輕拍著若梨的肩膀,如同拍著幼時的她般,輕聲呢喃起來。彎月不知何時走了出去,她的離去,勾掉了臥榻上的書,在風的拂動下,一頁一頁地翻了過去,直到……

那頁,白紙黑字,飄在了空中:如是我聞,愛是恨的來處。

作者有話要說:小虐怡情,大虐怡性。某隻秋海棠帶著鍋蓋,飛速飄過……

☆、梨花沾雨玉生香

自從那日後,冷夫人對若梨的態度來了一個大轉彎,儘管她依舊冷冷淡淡,可看向若梨的眼神,卻有了母親的溫度。

也就是自那日起,若梨與彎月,獲得了留在冷夫人身邊學習醫術與古書的資格。冷夫人自幼博覽群書,且過目不忘,講起來更是頭頭是道。而她的一手醫術,更是練就的出神入化。慢慢地,彎月認識了冷夫人院子裡種植的奇花異草,原來,它們除了好看之外,藥用效果也非常的強,很多都是從番邦引入,換言之,它們在中原沒有種植。

“彎月,若梨,我昨日佈置的內容,可有背過。”冷夫人手持戒尺,冷冷站在她們面前,問道。

若梨心虛的看向彎月,自己的母親,不僅是位良師,還是位嚴師。上一次,她只是錯把黃連當成了錦紋,結果,手掌上重重捱了母親十次戒尺,手都腫的老高。

“孃親,我……明天再背,可以嗎?”若梨可憐兮兮地求道。

冷夫人板起臉,手中的戒尺在陽光的反照下,閃出了黃色的光:“若梨,一日惰,日日惰。更何況,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若要學習,不下功夫怎能行。伸出手來。”

若梨怯怯地伸出手,隨著“啪啪啪”的清脆響聲,若梨原本就紅腫的手掌,再次腫了起來。一股浪花在若梨的眼圈裡轉來轉去,終是忍住沒有落下來。

“彎月,你呢?”冷夫人看向彎月,問道。

彎月低下頭,背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兌,閉其門,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

“如何解釋?”

“懂得的不亂說,亂說的不懂得。塞住耳目口鼻的竅門,關閉喜怒哀樂的欲門,自斂鋒芒,解決世間的糾紛,榮同塵世的光,濁如塵世的塵,這就叫做深遠玄妙的道。”

冷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看向若梨,表情十分嚴厲:“若梨,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你若告訴我,不知什麼是錦紋,不過就是回去抄十遍書罷了。可你卻胡謅黃連為錦紋,誠然,二者都帶有黃字,然而,若是錯認了它們,將來開藥抓藥,不就貽誤病患了嗎?今日回去,把這篇文章抄寫五遍,明日拿給我。”

若梨手一哆嗦,抄寫五遍?她的手腫成了這樣,如何回去抄那天殺的五遍?無視於若梨哀求的目光,冷夫人坐在了位置上,拿起一本書講解了起來。

彎月在一旁認真的聽著,而若梨卻顯得心不在焉。她滿腦子都在想那天殺的五遍,故屢屢走神。

“若梨,”冷夫人出聲喚道:“我剛才講到了哪裡?”

“哦,講到了……”若梨窘得滿臉通紅,她怎麼留神講到了哪裡。

“若梨,你雖然是慕府中的小姐,但比不得別人嬌貴。有道是,行千里路,讀萬卷書。如若哪天,你去了江湖,沒有一技之長的你,又如何立足?”冷夫人皺起眉,這個女兒啊,自幼不在自己身邊,日子過的,實在是太驕逸了。

須知驕逸,乃驕奢淫逸中的兩樣。古語道,從簡入奢易,從奢入簡難。而這個小女兒,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若梨垂首答道“是”,臉頰早已燒了起來。冷夫人暗自搖了搖頭,繼續講解起剛才未完的地方。

上午的課完畢後,若梨抱著書本,低頭向母親道安後,快步走了出去。彎月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又想起若梨腫起的手,不禁向冷夫人求情道:“夫人,我代若梨抄那五遍吧。”

“若梨那孩子,總是心不在焉,表面雖然沉靜,可事事都是圖個新鮮。如此縱容下去,只怕她日後會驕縱浮華起來。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還有什麼比不知己不知人更可怕呢。”冷夫人臥在榻上,淡然說道。

彎月聞言,面色還是露了點擔憂。她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冷夫人處,向著若梨的梨花小築奔去。

然而,待到梨花小築後,紅豆卻告知彎月,若梨並沒有回來。這丫頭,跑去了哪裡?彎月心中不禁為若梨擔憂起來,急忙尋了出去。

若梨蹲在府內的湖邊,兩行淚珠終是忍不住掉落下來。想不到,自己的母親竟當著彎月的面那樣折辱她。她來冷夫人這裡,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