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了一次回來了，卻不肯承認自己，夜痕……對不起！是我不對，一切全是我自找的，若是我自己早就說出來，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對不起，對不起！”

“碧落！”軒轅夜痕長長的嘆了口氣，心疼的摟緊碧落清瘦的身子，低下頭在她的髮際輕輕吻了一下：“不要說對不起，我們誰也沒欠誰！誰也沒欠！”

“夜痕……”碧落趴在軒轅夜痕懷裡哭到顫抖，抬起眼用著悔過的眼神看著他暗紫色的雙眸：“夜痕……我……”

“什麼也不用說。”軒轅夜痕抬起手，輕點了一下碧落的下巴：“我什麼都知道，包括……你和落落之間的事。”

碧落一愣，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他。

“這些我不會追究，只是……”軒轅夜痕擰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在心裡懷著歉疚？碧落，你根本沒欠過我什麼。”

碧落癟起嘴，可憐兮兮的看著軒轅夜痕。

看她這樣子，軒轅夜痕心疼的抬手握住她的雙肩：“你是我軒轅夜痕最愛的女人，上天下地，即使是魂魄進了地府，我都能把你留住讓你回來，你還有什麼可固執的？傻丫頭？你這個傻女人！互相折磨才是最大的錯，我是因為理解你心裡的不舒服，所以容忍你胡鬧，容忍你偽裝，但是現在，既然所有事情都已經解開了，你還何必固執的去讓自己傷心……”

碧落咬唇。

“碧落，知不知道我為會什麼會在你十二歲的時候就那麼喜歡你？十幾年都沒有變！即使你現在這身子不是初時的那具，但是至少你的靈魂還是！你笑的時候，還是碧落，你哭的時候，也還是碧落，你現在的不同，不是因為身體，而是因為你自己的心！”他感嘆道：“是你用自己的精神去折磨自己，你不知不知道，你究竟有多久沒有真心笑過來？從你回來後，不是哭就是躲藏起來！碧落，這樣快樂嗎？這樣互相折磨很快樂嗎？”

“不……”碧落咬唇，用力的搖頭，低下頭又將腦袋埋進軒轅夜痕的懷裡：“對不起……夜痕……我錯了，我一直都是錯了！”

“錯的不是你，而是我軒轅夜痕偏偏就愛上了這麼固執這麼難纏的女人，十幾年無法自拔。”軒轅夜痕嘆息。

儘管軒轅夜痕這麼說，碧落卻知道他是想逗她笑。

碧落抬起手擦了擦眼淚，抬起眼淚眼朦朧的看著軒轅夜痕：“夜痕，你會不會怪我這麼固執？”

“不會。”軒轅夜痕寵溺的笑著：“我只會感到滿足，因為……老天沒有真的把你帶走。”說著，軒轅夜痕緊緊摟住碧落的腰身，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她還有些蒼白的小嘴：“老天還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擁有我等了十幾年的女人！碧落，十幾年了，若是再等下去，恐怕我連等待的力氣都沒有了……”

碧落皺起秀眉，對軒轅夜痕的這句話有些半懂不懂。

軒轅夜痕卻是輕笑，低下頭在碧落的臉上輕輕一啄：“我是說……既然，你醒了，我們的孩子也保住了，你是不是應該放下芥蒂，該嫁過來當教主夫人了……”

只見碧落蒼白著的小臉突地一紅，低下頭。

這一瞬間，軒轅夜痕彷彿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二十歲的他一般，不再冷漠，不再絕情，俯下頭，追蹤著碧落紅紅的小臉，像是在笑她一樣：“又臉紅了？都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只是讓你名正言順的嫁過來，當我軒轅夜痕的妻子，你還臉紅什麼？”

“我不知道……”碧落抿嘴。

“悲哀的帶著罪過的面具帶久了，我好像是摘不下來了，怎麼也回不到曾經那個我了，我怕你討厭現在的我……”

“傻丫頭！”軒轅夜痕輕笑：“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嫌棄你，只有我軒轅夜痕不能，因為從十幾年前就已經註定了太多的事情，你逃不掉的！若是不適應讓自己回到從前，那你可以從……”軒轅夜痕挑了挑眉：“可是從來掐我的耳朵開始來試試！”

說著，軒轅夜痕俯下頭，抬起碧落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來吧，我不會喊痛的！”

碧落卻撲哧的笑了出來，抽回手，在軒轅夜痕胸前輕輕一錘：“我才不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軒轅夜痕頓時滿臉堆起寵溺的笑意，抬手將碧落緊緊的摟進了懷裡……

一切都回來了……

真好！

水榭門外的落落小心的順著門縫看了進來，身後的小包子和芯兒蹦跳著也要向裡看，落落小聲的笑了出來，轉過頭，與仇冽笑著對視了一眼。

誰都不再欠誰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