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以所向披靡的氣勢將魔物『逼』退出數百個被攻佔的人類城市,正統靈士都被她激起熱血,紛紛跟隨在她身後討伐魔族。
最後,阿蘿終於走到了金流城,那個她噩夢開始的地方,也終於正面對上那個被掩蓋在記憶中的人。
她卻不知,她那頭華髮刺傷了那人的眼,或許是她的錯覺,她居然在那人眼中看到了慌『亂』。
慌『亂』?這種情緒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那人身上呢?
“阿蘿!”她聽到他這般喚她,如曾經那對她笑容燦爛的少年一般,可是她的內心早已經如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絲漣漪。
抬起的手中,銀『色』光芒在她手中凝聚,一把長劍恆立在眼前。在她握緊銀『色』長劍的瞬間,無數銀『色』的絲線纏繞住她的握住劍柄的手,有些更甚扎進她的手掌心之中。
阿蘿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白淵,當初我給了你一命,你是否記得?現在是否該還於我?”
白淵錯愕的看著她,一臉的不明所以。這樣的他,倒是沒有之前見到般的暴虐,可在阿蘿心裡,這人已經被夢中那張折磨她三年的殘虐臉龐所代替。
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揮劍攻向白淵,白淵因為錯愕一時反應不及,被她一劍刺穿了肩膀。
看著阿蘿冷漠的眼,白淵怎麼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蘿要殺他?他最心愛的女子要殺他?這怎麼可能呢?
無論他無論的拒絕相信,眼前這個冷漠的要誅殺他的人赫然是頂著他的阿蘿的臉龐。
被擊飛的倒了出去,白淵一身鮮血淋漓的看著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阿蘿,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和你道歉,我不是故意三年不回去的找你的。”
阿蘿手中長劍橫放在眼前,白淵的所作所為已經引不起她的絲毫波動,她這次出現在金流城,他的面前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了他。
白淵努力的想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的阿蘿最喜歡他的笑容了,可是他『露』出的那笑容卻無比的難看“阿蘿,你是生我氣了?所以才這樣的對不對。”
回應他的,是刺穿他心口的長劍,那個他心心念念三年的人就近在他眼前,白淵的眼中浮現一抹純粹的笑容“阿蘿,你信我好不好,阿蘿。”
“你別不理我……你知道的,你不理我,我就難受。”白淵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龐,可在觸及她臉頰旁落下的一縷華髮之後不由僵住,眼中只剩下心疼“阿蘿,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氣了。”
阿蘿的回應是將長劍往他胸口推的更深,噗一聲,白淵噴出鮮血的同時,一抹血絲也從她唇邊溢位。
而這幾乎是連鎖反應一般,在她唇邊溢位鮮血之後,她那潔白的長裙從內到外溢位一朵又一朵的紅『色』血花。
“阿蘿,你怎麼了?”白淵看著她一身的血整個人慌『亂』無比,不顧那刺穿他身體的長劍因為他的動作傷口裂的更開,伸出手就想抹掉她唇邊的血跡。
沒等他擦淨那血跡,噗一聲,阿蘿噴出一口鮮血,直接灑在白淵手上。
那溫熱的溫度幾乎要灼燒他的手,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紅『色』,眼睛漸漸被紅『色』所取代。
兩人的鮮血滴落在阿蘿的長劍之上,一瞬間,一些片段飛快的湧入白淵腦海中。
畫面中,阿蘿跪在秦家父兄的牌位前,哭的不能自持,一夜之間,淚流盡,青絲也在瞬間變成華髮。而後進入秦家禁地,拼死找到秦家禁地的守護神獸。
而後,是阿蘿冷漠的與秦家禁地的神獸契約“我秦,願以生命為祭,換能斬盡所有魔祟之力。”
閱盡那些片段之後,白淵臉『色』發白的看著阿蘿,顫聲道“阿蘿,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疼。”
以生命為祭,換取神獸之力,他的阿蘿怎麼那麼傻?
最令他震驚的,是阿蘿最後那句“願以吾之靈魂為獻,護白淵一命。”
所以,自始至終,他的阿蘿還是不願意傷他的?哪怕被傷盡了心,流盡了眼淚,失去所有都想讓他活著。
白淵看著她,眼淚卻怎麼也忍不住的流下,哭的和小孩子一般。
阿蘿抬眸,終於正視的看向他,喚了他一聲“白淵。”
白淵急忙應道“我在。”
“我恨你。”
三個字,好似一把帶刺的刀,扎進白淵心底,拔出時帶起一陣的血肉模糊,白淵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阿蘿說什麼?
阿蘿閉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