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頗為熟悉之後,青火帶林賢友見到了他的姐姐。轉過了幾條通道,在一個打掃得頗為乾淨的房間內,林賢友看見了她的姐姐,那是擺在一張床上的一具白淨的骸骨。在黛芙妮恐懼的注視和林賢友憐憫的目光中,青火小心仔細地擦洗著這具骸骨,然後還認真地把他的姐姐擺放好。
帶著臉色灰白的黛芙妮離開房間的時候,林賢友詢問青火:“你們的父母呢?還在世嗎?”
青火疑惑地看著林賢友,吐出了兩個字:“父母?”
林賢友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個死靈法師多半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對他來說,他的姐姐或許就是他的父母。
“你的姐姐多大年紀?”林賢友問道。
青火不加思索地答道:“三十三歲。”
林賢友又問:“她怎麼去世的?”
青火眼中發出赤紅色的光芒,同時立刻清晰地顯現出四芒星的圖案。青火呆了好久,才說道:“是老師,是老師殺了她。”說著青火急匆匆地走回了大廳。
林賢友跟在青火的身後,看見青火躲回了陰影中,面對著牆壁。他這麼躲在陰影中,好久才走了出來。
林賢友繼續反覆地修煉法術,黛芙妮也整裡沉浸在了魔法的修煉中。只有青火似乎被觸動了傷心的往事,變得沉默了不少,而過了大概一天的時間,青火突然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大廳。
經過幾個小時,青火一身泥漿地返了回來,林賢友發現青火的精神開朗了一些,而他的手中小心地捧著一株火紅的植物,這株植物通體發出微光,每片葉子都像是一根蠟燭相似。
青火捧著植物回到了角落裡,開始不停地鼓搗著。過了好久,青火捧著一片盛著紅色液體的瓦片,交給了黛芙妮。
黛芙妮把液體交給林賢友觀看,林賢友用手指沾了一下,放在嘴裡品嚐了一下。儘管林賢友沒發覺藥水有什麼用途,但是感覺頭腦清醒了一下,林賢友便猜測液體就是醒腦的藥劑。
黛芙妮舉起了瓦片喝了一口,皺著眉頭放下了瓦片,顯然這個東西難喝的很。林賢友笑了笑,他看著青火依舊用一片蠟燭般的鮮紅的葉子配製藥劑,林賢友已經有些佩服這個死靈法師了,因為他還是個藥劑師。這可是了不起的事,既能在魔法上有所成就,而且還兼修習藥劑師,這樣的人可是稀少的可憐,因為他們想要兩樣都有所成功,可需要比常人雙倍的付出。
林賢友正要繼續修習法術,可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仔細地打量著蠟燭摸樣的葉子,還有幾片葉子沒被青火用掉。血燭果?林賢友突然想到,這個植物會不會就是血燭果。
林賢友立刻大聲地詢問了死靈法師,可換來的只是對方發愣的神情,顯然青火也不知道這個植物叫做血燭果。
看著血紅的蠟燭形狀的葉子,還有配置好的瓦片中的液體,林賢友突然端起了瓦片,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這些液體吞落下肚,很快,幾分鐘過後,林賢友突然變得精神了起來。
林賢友呆立了一會,突然迅速地勾勒出法術結構,他的手伸出,就在身前,瞬間顯現出一面顏色碧綠的盾牌。林賢友興奮地差點叫出聲來,翡翠護盾,自己終於第一次完美的釋放了出來,這真是件值得祝賀的大事。
不管這個植物是不是血燭果,林賢友已經不在意這些,剛才青火配置的藥劑真是有效,瞬間就壯大了精神力,所以自己才成功地施放了翡翠護盾。林賢友看著瓦片中殘留的液體,想到如果自己擁有一些這樣的液體,那麼在自己衝破瓶頸,提升法師等級的時候絕對會大有作用。
懷著興奮的心情,反覆體味了剛才成功施放翡翠護盾的經過,林賢友再次沉浸在了法術修煉之中。而青火和黛芙妮兩人在接下來的幾天,更加頻繁地交談了起來,黛芙妮已經很習慣地向青火詢問各種魔法修煉中的問題,不再害怕青火滲人的長相。青火也恢復了交談的能力,已經能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想法,儘管他的口齒還十分模糊。
在這裡又呆了幾天之後,林賢友終於決定離開這裡,返回希望嶺,因為離自己逃進東嶺山谷已經過了十幾天的時間,恐怕愛德華侯爵阻殺自己的人早已經放棄了行動,他們不會一直在密林中傻等著自己才對。
這天晚上,林賢友已經做了第二天離開的準備,他特意獵殺了兩隻野獸,烤制了幾隻獸腿,準備在回去的路上食用。就在火堆附近的三人都在修煉魔法的時候,從遠處,這個山壁之中的建築物的入口處,突然傳來了喧譁的聲音。
林賢友立刻停止了修煉,因為山壁的入口處,從聲音判斷,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