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在傑爾大法師的駐地,被禁錮了五年之久。
時間就如握在手中的流沙,不經意間就流淌而去。
林賢友決定先返回希望嶺,他已經得知了一些不確切的訊息,這幾年來希望嶺一直紛爭不斷,他希望自己不在的這幾年,希望嶺不會變的太糟。還有就是製造一個追蹤法陣,需要很多珍稀礦石和材料,也要返回希望嶺。
林賢友還特意打聽了關於五年前那次獸潮的訊息,那次大規模的獸潮淹沒了西里省的莫納城等數個城鎮,而且把魔獸的棲息地向神魔大峽谷外擴張了一倍。以前穿越西里省的路線的荒廢了,人們開闢了新的更遠的路線。
購置了一匹良種長途馬,林賢友獨自踏上了旅途。
林賢友並不精通騎術,好在他現在的魔力已經足夠他長時間加持漂浮法術。那匹新買來的良**並沒有能馬上適應漂浮法術,結果好半天才肯乖乖上路,但很快那畜生就習慣了法術的作用,撒開歡兒馳騁起來。
在大興山省最東部,一處高聳的山石後,有著一大片低矮的帳篷,還有臨時的草房,穿著破破爛爛的女人和孩子圍著篝火,在燉煮著食物。
天空已經落下淅淅瀝瀝的小雨,女人和孩子們依舊冒著雨,圍在篝火旁邊,特別是孩子們,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大鐵鍋中的食物上,吞嚥著口水。
山石上計程車兵看見一人一馬從遠處快速地馳騁過來。他們看見一個男子和一匹黑馬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白霧中,那匹黑馬幾乎飛騰起來,轉瞬就到了眼前。士兵們從山石後轉出來,攔住了這個人,這時他們才發現,來人籠罩在一層白光中,雨水根本沒有打溼他的長袍。
有人似乎認出了那人,怯怯地叫了一句:“林賢友法師?是林賢友法師嗎?”
林賢友衝那人點點頭,那人是鐵臂的追隨者。那個滿臉胡茬的男子突然激動了起來,哽咽著大聲叫道:“是林賢友法師來了,林賢友大主事回來了!是林賢友法師來了,林賢友大主事回來了!”
人們從低矮的帳篷和草房中走出來,站在雨中緊盯著被士兵們湧在中間的林賢友法師。
在帳篷間的泥水路上走過,這片營地的中間有一塊空地,林賢友看見了梅斯,鐵臂的一名隊長,她變了,失去了年輕和英氣勃勃,她變得沉穩和老練,眼下她是這裡的主事。
有一個人從帳篷中走了出來,是肖恩,曾經英俊的年輕軍官,他蓬頭垢面,萎靡不振。他看見林賢友,愣住了。
梅斯和肖恩急急忙忙地迎了過來,梅斯的眼中露出一絲亮光,欲言又止。肖恩則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兩人默默地對林賢友施禮,然後站在林賢友身邊。
林賢友心中一陣痠痛,沉默了好一會,他才問道:“鐵臂是怎麼死的?”
淅淅瀝瀝的雨中,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
梅斯一個人低聲傾訴,鐵臂死了,在三年前,在他們節節戰敗之後,他去刺殺貴族聯軍的指揮官,那名叫多面的法師。
她說著,他再也沒有回來,他的屍體被懸掛在迷城城門示眾。沒有了鐵臂的指揮,他們處境更加艱難,很多人逃跑了,還有人叛變,他們失去了土地,沒有收入,士兵一天天減少,他們已經走投無路。
夠了,林賢友揮手打斷了梅斯的訴說,林賢友沉默了好久。
鐵臂死了,他覺得對不起他,他本不該死。在返回的路上,林賢友知道了鐵臂的死去的訊息,他立刻改變了行程,來到了這裡。
林賢友轉過身來,打量著眼前的這些人,這些人都是鐵臂的人,他不能看著他們受苦不管,他們都是最忠誠的追隨者,他們應該得到應有的一切。
林賢友大聲說道:“你們聽著!”
人們抬起頭來,默默地向林賢友圍過來,他們的雙眼已經失去了久違的激情,已經是死氣沉沉,不過他們依舊堅持在這裡。
林賢友大聲道:“你們都認識我嗎?我是林賢友法師,是希望嶺的領主,我是互助會的大主事。”
人們七嘴八舌地嗡嗡起來。有人喊道:“我們認識您。”
林賢友頓了頓,說道:“你們都是最可敬的人,是最忠誠的人,你們都是鐵臂的兄弟姐妹。你們都記住,從現在起,你們也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人們躁動了起來,林賢友看見有人開始了低聲抽泣。
林賢友大聲喊道:“兄弟們,姐妹們。苦難的日子就會過去,今天,我以鐵臂的靈魂起誓。我會聚攏我的追隨者,我要組織我的軍隊,帶領你們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