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獄,無涯思量,回頭時,路成空!”緊接著,匾額之下,毫光閃過,二十幾個閃著幽光的滄桑古樸的大字,赫然在虛空中閃爍。
凌凡雙目凝神,全神貫注,目光炯炯的盯著匾額下閃著幽光的古樸大字,嘴中喃喃自語,反覆唸叨著這幾句箴語。
“這座橋應該就是獄橋。”凌凡看了眼腳踩著的鐵橋,輕聲自語道,“獄之橋,天之獄?難道這座橋就是通往天獄的橋?獄橋獄橋,應該就是通往天獄的橋了。”凌凡將這幾句箴語反覆揣測了幾遍,終於慢慢的想到了什麼。
至於那句回頭時路成空,意思倒很簡單,大概就是說,踏上獄橋後,不要回頭。一旦回頭,之前所做的努力都會白費。
凌凡摸清了這些後,也沒再多做猶豫,便當先踏過匾額,直往獄橋所通往的方向,緩緩踏步而去。就算不確定,凌凡也要試上一試,而且尋遍周圍天際,也只此一條道路,別無選擇下,凌凡也只能毫不猶豫的踏過獄橋之門了。
茫茫虛空,就只有這麼一座鏽跡斑斑的鐵橋橫亙其上,而且沒有任何支柱物,遠遠看去,只能用一個險字來形容,毫無疑問的天險!
一身黑袍籠罩的凌凡,遠遠望去,背影略顯單薄,就那麼一步一步的緩緩在天險之上向前踏足,看上去是那麼的單薄與寂寥,又是那麼的脆弱與弱不禁風,彷彿微風一吹,便會被颳走似的。
當然,這些都只不過是視線錯覺罷了,論表面修為凌凡好歹也是一名四星靈仙,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扮豬吃虎的四星靈仙。怎麼可能弱不禁風?只能說此處的環境配合起他本來就單薄的背影,會讓人不自禁的產生那種錯覺罷了。
不過還有一點凌凡沒有發現,就在他踏過獄橋匾額沒多久後,那塊匾額便伴隨著那幾句箴語化風而逝,消散於虛空了。
與此同時,就在那塊匾額化風而逝的地方,那處空間又慢慢的產生扭曲,仿若黑洞似的窟窿呈漩渦之狀,緩緩旋轉著,而且還在慢慢的扭曲中,隨著黑洞的扭曲,黑色窟窿所籠罩的範圍也越來越廣闊巨大。
正緩緩朝著獄橋前方邁進的凌凡,雖察覺到了後面的異常情況,不過他卻始終沒有回頭,因為那幾句箴語的最後一句“無涯思量,回頭時,路成空!”一直都像魔咒一般始終縈繞在他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在這種情況下,凌凡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他不知道他一旦回頭會發生什麼事,更加不知道後果會不會如他所想的那樣,而獄橋極有可能就是通往天獄的橋門,不到最後關頭,他是不會去犯此大忌的。
所以凌凡不可能僅僅因為好奇,就回頭看,除非背後有威脅到他性命的存在,不然,他是決計不會回頭的!
??????
“啊!你們看,那是誰?!”
“你們快看,你們快看那那片天空!”
“你們看那個身穿黑袍的不是凌凡嗎?是凌凡,他竟然出來了,他竟然還能活著從深淵煉獄出來!”
但凌凡卻不知道,此刻整座天府再一次因為他的原因,全場沸騰起來。
幾乎只是一瞬之間,整座天府都炸開了鍋,所有的人都在一次將目光聚焦到了黑暗虛空下的一個黑袍人影上,議論之聲此起彼伏,有讚歎、有驚歎、有難以置信、有震驚等等一道道情緒不一的聲音都充斥在整座天府的空間,黑暗虛空下的黑袍人影儼然已成為滿場的焦點,那人正是凌凡!
凌凡不知道,當他踏上獄橋時,他便已經走出深淵煉獄,到達了通往天獄的摺疊時空,也就是獄橋。
凌凡猜想的不錯,獄橋正是通往天獄的最後一道門。獄橋不屬於深淵煉獄,同樣也不屬於天獄,獄橋只是一座架構在深淵煉獄和天獄之前的橋樑,將兩個不同的時空連線了起來,只有透過獄橋才能進入天獄。
所以當凌凡踏上獄橋後,他的身影便再次落進了天府圍觀的眾人眼中。
不過獄橋只對進入者開啟,所以也只有凌凡能看見獄橋,至於天府的人,就只能看見凌凡一個人在黑暗的虛空上踏步,而其方向和目標,正是漆黑的天獄!
雖然凌凡感覺在深淵煉獄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不過對於外界來說,其實也就一炷香的時間罷了。不要忘記,深淵煉獄本就是一處時空亂流,裡面的時間自然不能和天府的時間對等。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凌凡竟然能夠活著透過深淵煉獄,那可是連靈聖都會葬身的地方啊!”相比之下,更多的人是驚歎和震驚,當凌凡進入深淵煉獄時,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認為凌凡此去十死無生,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