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帶我去哪就去哪吧,我不介意。”楚少樓往椅背一靠,對他擺了擺手。
“那好。”喬伊按下駕駛室的通話鍵,“阿Ken,到S市直升機場。”
楚少樓聞言只是揚揚眉,將咖啡喝光,理所當然地將杯子還給喬伊。後者接過咖啡杯,將之放入手邊的置物櫃,拿出醫藥箱,順手按開車內的音響。“我幫你傷口消消毒,順便欣賞一段7月3日白宮峰會的現場錄音吧。”
“喔。”楚少樓窩在座位上,仰頭等他為她上藥。
見她一臉事不關已,喬伊不由提醒:“是關於你炸了五角大樓和NASA的緊急會議。”
聞及此言她眼皮掀都沒掀一下,彷彿睡著般。
“十天前,楚少樓從菲爾島地下實驗室逃脫,帶走了‘藍威’設計圖與最後一次完成的實驗品,並且消毀了所有存檔記錄;八天前,她在太平洋上劫持了一艘豪華遊輪,搶走了遊輪上唯一一架直升機逃逸;四天前,五角大樓爆炸,同時國防安全系統遭受入侵,機密佈軍圖和重要人員表等可能被複制;三天前NASA總部大樓爆炸,新型全球戰備衛星圖和設計者被劫……在場諸位都知道,‘藍威’的破壞力已經超越了輕型槍械的威力極限,她帶著唯一的完成品,又劫走了衛星圖和軍方A級機密資料,後果有多嚴重可想而知!”
“她能在幾天之內瞞過海關潛回本土,絕不是一人所為,後面會是什麼組織在幫她?”
“菲爾島實驗室完全沒有聯外通訊裝置,她怎麼可能事先與外界聯絡上?”
“在進入菲爾島實驗室之前,她曾經在沙烏地阿拉伯恐怖武裝組織裡呆過三個月,更早前,她與塔利班份子也有過類似交易的接觸……或許她已經跟恐怖組織聯手?”
“不可能!以楚少樓的為人,她不可能與恐怖組織聯手!”
“但是,不管有沒有聯手,憑她知道的東西太多,也不能留她……”
喬伊用消毒水幫楚少樓洗淨額心的傷口,貼上創可貼,側身將藥箱擺回置物櫃,順手按下停音響的止鍵。回頭再看癱在皮座上已經昏昏欲睡的女子:“聽得出是誰的聲音吧?美國政壇舉足輕重的參議員老約翰都為你辯白了。嘖嘖!”
楚少樓打了個呵欠說:“那老頭還是有那麼點可取之處,只可惜年紀一大把了還爭名奪利,一點也不可愛。”
“有人的地方就會爭名奪利,為了爭名奪利就得不擇手段,這一點不會因為時空而改變!”
“你也是這種人。所以,你今天救我,也是為了‘藍威’和‘衛星圖’麼?”楚少樓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眯著看向喬伊。
“沒錯。希望往後我們合作愉快!”
“很不好意思,我還沒有跟你合作的打算。”楚少樓說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大覺。
喬伊一手撐在她耳側的椅背上,挨近她的臉:“何不先聽聽我的條件?”
她抬起一手擋住他微噴在臉上的氣息。“那你說,我在聽。”
喬伊突然轉了話題:“楚楚,你有沒有想過遠離這種亡命天涯的日子,做一個平凡的女孩子?”
“平凡的女孩子?你覺得這對楚少樓來說可能嗎?”
“對楚少樓當然不行,但我可以讓你換一張臉,擁有全新的身份,只要跟我合作完這次。”
“但你不能讓我擁有一個全新的腦子,對不?”楚少樓睜開了眼,和他隔著10公分距離對視許久又說,“沒用的。他們是軍隊,不然就是比軍隊還強悍的恐怖組織——包括你在內,如果這麼容易就能隱藏身份,楚家現在也不會死剩我一個人。再說……”
楚少樓的話未及說完,賓士車身猛烈一震。情況發生得太突然,靠得太近的兩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撞在了一起。她的唇擦過喬伊的下顎,後者的唇吻上了她的眼。
緊接著,車蓋上隱隱傳來悶響。喬伊笑意一斂,按下對講機:“阿Ken,什麼情況?”
“條子發了狠,對我們狂轟,前面路口被炸了個大坑了。”
“打著條子的旗幟幹著恐怖份子的事,別理他們,繞過去,趕快到機場!”
“是!”
喬伊關了對講機,回頭看楚少樓,她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表情有些呆。“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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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城變 第二章 受傷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