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轉,便道:“回稟殿下,奴婢在想,如果宮內幾位高人不出手想要看戲的話,那人能有五成的機會逃走,但如果太子殿下想要戲耍的話,那就一成機會都沒有了。”
朱晨桓聞言沒有對紅鸞的言語做出評價,只是又道:“如果是佛家的羅漢級別的人物呢?”
佛家羅漢,即與仙界天仙和妖界妖帥位於同一等級,這一級別的強者,體內元氣如洶湧河流,可踏雲而行,如果逞強一點,便是劈山斷海那種大神通也是可以施展出來的。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修佛與修道之人達到此等境界後,便可入西天靈山與九層宮闕求得一份差事了,這也是真正區別於凡人與仙佛的最關鍵之處。
曾有詩言語,苦修十年若登雲,來日雞犬並昇天!說的就是可以騰雲駕霧的這比仙凡之塹更難上無數倍的天差地別之壑了,過了,所有凡人皆是螻蟻,以往所見皆為凡塵。
地仙與天仙之間的差別,就是凡人與仙人之間的差別,豈是簡單能夠比擬的?但朱晨桓問了,紅鸞就不能不仔細思考,她能夠被朱義天選中貼身服侍朱晨桓,可不僅僅是自己與朱晨桓見過兩次這麼簡單,除卻自身本事外,細緻入微的推理能力也是原因之一。
在思考了幾個呼吸時間後,紅鸞終於回答道:“殿下,若真是那羅漢一樣的人物來逍遙閣偷取東西,即便是供奉們同時出手,也未必能夠留的下他。但假如是殿下想要留下他的話,留下那人的機率應有九成。”
“哦?為什麼?”朱晨桓聞言大感有趣,笑著問道。
紅鸞一絲不苟說道:“不瞞殿下,紅鸞曾見過幾位供奉出手,若僅僅是初入羅漢境的人,拼死一二人或可留下,可若是已經在羅漢境停留數年的人,即便所有供奉全力以赴,打敗那人不是問題,可真正留下卻是不易。”
“不過,那只是之前殿下未曾遊歷之前的狀況。此時若殿下底牌盡出,哪怕只有童爺一人出手,奴婢想問題也不會太大。”
紅鸞對朱晨桓當真是沒有絲毫隱瞞,哪怕這番答話暴露了自己諸多秘密,她也沒有任何猶豫。正如她所言,自從被皇帝送到太子殿下身旁服侍後,她的主人就只有太子殿下一人,而對於主人,她不會有半點秘密。
朱晨桓對紅鸞的回答不置可否,卻仍舊是沒有直觀的表態,兩人走到仍有亮光的御書房門口,朱晨桓突然轉身停住,紅鸞也在朱晨桓身後一步處停止。
“如果那人是某位得道高僧,又如何?”朱晨桓仍舊是一臉漫不經心的笑容,只是聽到紅鸞耳中,卻彷彿平地驚雷,驚的紅鸞雙眼一怔,但很快就歸於平靜,只見紅鸞淡淡道:“只要殿下想做之事,未有不可成之說。”
“當真?騙人的女人可就不美了。”朱晨桓伸出手輕輕摸著紅鸞皎美的臉頰,調笑著說道。
紅鸞俏臉被朱晨桓吃著豆腐,卻沒有任何神色上的變化,只見她堅定的點了點頭,仍是那句話:“紅鸞永遠不會騙殿下。”
朱晨桓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多了起來,只見他輕輕彈了紅鸞潔白無瑕的額頭一下,道了一聲回去休息後,便轉身推開御書房的門,搖頭晃腦進入了御書房中。
看著朱晨桓前進的背影,被太子殿下揩油的臉頰,竟然有些發起熱來,紅鸞有些痴痴的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嘴角不受控制彎起了一個弧度,她雙眼清澈如溪水,可眼底卻有著一絲隱藏極深的情愫,只是如水中月,鏡中花,下一刻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虛妄。
朱晨桓進入御書房中,只見房中有三人,兩人下棋,一人看書,氣氛融洽,沒有半點劍拔弩張的意味。
“小姨,你又美了。”
“師傅,你這手棋下的真好,又要贏了。”
“老爹,你認輸得了,真是臭棋簍子,我都替你臉紅。”
朱晨桓先後向看書的趙媚兒,下棋的何德少和皇帝朱義天打了一個招呼,只是對於每個人的態度和語氣都不同,最後更是氣的朱義天直接推開棋盤,笑罵道:“你就不能盼朕一點好?”
朱晨桓瞥了一眼再也看不清局勢的棋盤,道:“這不是幫你免受一場大敗?”
朱義天瞬間就沒了脾氣,見何德少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只是乾笑了兩聲,道:“別聽這混小子胡說,朕才不是故意弄亂棋盤的,好了好了,人都齊了,該談些正事了。”
聽到朱義天談起正事,趙媚兒與何德少都站了起來,兩人臉色瞬間嚴肅起來,氣勢陡然一變,空氣中不由自主的瀰漫著凜冽殺機與陰柔殺意,便如那二十年前,十大幕僚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