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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還真的是這樣,佛為金裝,人為衣裝,不外如是,只是朱晨桓的意思當真只是如此淺顯嗎?

朱棋飛臉色陰晴不定,讓人有些捉摸不透,而朱論文則在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寒芒,他向眾人中幾人使了一下顏色,那幾人微不可查點了點頭,便也站起來,上前說道:“太子殿下此言未免有些過於市儈了,佛像金裝那是因為我們崇佛敬佛到極致,為了彰顯我們的誠意,才給佛像渡上金裝,並不是我佛本身就是金裝。”

“太子殿下此言著實是有些冒犯眾佛,草民還是勸太子殿下低頭認錯,收回剛才之言,否則若是被眾佛知曉,怪罪我石玉國子民身上,那太子殿下可就是犯下了大錯了。”

“沒錯,郝兄所言不錯,這裡有佛家弟子棋飛兄在此,只要太子殿下低頭認錯,棋飛兄定會向眾佛為太子殿下解釋的,這樣太子殿下也不會危及整個石玉國子民。”

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就沒給朱晨桓插嘴的機會,或者也可說朱晨桓就不想解釋,他只是想看這幾人是如何慷慨激昂滿臉正氣的指責著自己,說著自己各種不是,並且大義凜然讓自己低頭認錯的。

“是啊,太子殿下,你就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

“不可妄語啊,若是真的惹怒諸佛,可就糟糕了。”

經由這幾人開頭,其他人也陸續開始了“討伐”,在之後的一刻鐘內,朱晨桓一言未發,指責自己的人則超過二十之眾,剩餘人要麼還在權衡,要麼就一臉陰霾,各種心思,各種站隊,在這一刻完全明瞭。

而朱棋飛與朱論文卻也同樣未出一言,冷眼旁觀這一幕。

“說完了!?”

最後一人說的吐沫橫飛之後,朱晨桓一臉笑容看著眾人,眾人見太子殿下那發自內心的微笑,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背後是寧王府與利貞寺,不知不覺又自信起來。

沒人回話,朱晨桓也不覺得尷尬,他仍舊是坐在那裡,轉頭看向站著的朱棋飛,道:“棋飛兄,你認為我剛才的話如何?”

“這……”朱棋飛仍舊在沉吟,而朱晨桓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只是又轉身看向那幾個斥責自己最厲害的傢伙,臉上笑容仍在,可雙眼卻有些冷意。

“此為論佛會,一切皆可言,或許本太子所言有淺顯了,可本太子絕無任何不敬之意,便是讓諸佛與我論道,我也不怕,因為事實就是如此,誰人不知?可你們卻等不及出來指責與斥責,本太子不信你們不會不知道箇中道理。”

朱晨桓緩慢站了起來,他不再看向眾人,反而是向外走去,只是他剛走一步,卻又言道:“人啊,知道站隊是好事,阿諛奉承也沒事,可弄不清楚現狀,故意抹黑一國太子之形象,釋出擾亂國家未來之言論,就當真不應該了,這是罪啊……”

這幾人聞言,有的人神色大變,有的人則仍舊保持冷靜,而有的人看了看朱論文與朱棋飛一眼,卻又是一臉得意之色。

朱棋飛與朱論文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出現一抹疑色,不知道朱晨桓此話此舉是何意,其他人也是一樣,不明白朱晨桓這算是怒到極點拂袖離去,還是有其他含義。

只見朱晨桓頓了頓,似乎有些苦惱,他掃了一臉疑惑的眾人一眼,便收回視線,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說道:“這種罪名啊……按律,好像當斬吧。”

話音剛落,朱棋飛臉色就瞬間大變,他一把抓住仍舊茫然無知的朱論文向後退去,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朱棋飛兄弟二人來不及撤離,齊齊吐血向後倒飛出去。

而剛剛那叫的最兇的幾人,也是最初指責朱晨桓的幾人,卻是被黑色的煙霧所包圍,由於這黑影與煙霧出現的太突然,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可當他們反應過來後,卻只能從那看不透的煙霧中聽到歇斯底里的悽慘叫聲,聲音如殺豬一般連綿不絕,令人寒毛乍起,而這還不算什麼,就在這悽慘叫聲之中,還清楚的夾雜著一道女子的笑聲,笑聲嬌媚,異常悅耳,可陪伴著令人心悸的悽慘叫聲中,卻顯得那樣的詭異。

好在悽慘叫聲很快消失,黑色煙霧也同時消弭,這時眾人才發現,剛才那幾個指責朱晨桓的人早已經只剩皮包骨痛苦的死去了,他們雙眼圓睜,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彷彿在臨死前見到了讓他們靈魂都驚懼的東西,死相恐怖異常。

而在這幾個屍體旁,一個看不清面容的黑衣女子亭亭而立,黑衣女子掃視眾人一眼,眾人便感到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呼吸不暢甚至窒息。

黑衣女子冷哼一聲,眾人才能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