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軍鎮,張開滿是蟒須的粗獷嗓子,道:“滄酈城,滄桑而豔麗,佇立在這滿是吃人骨頭的荒漠中,能夠北抵全民皆兵吃人不吐骨頭的風雲國,真他…娘…的是一個牛氣啊!年輕的時候曾經走過一趟鏢,途徑此地,但那個時候年輕自負,自以為憑藉近三十萬大軍守住一城又能算得了什麼?給我三十萬大軍一樣能夠成事。但又活了十幾年,大風大浪也經歷過,還有兩次差點死了,現在回過頭來再看這座城池,只想說就算給我特娘…的五十萬人,我也守不住啊!這滄酈城,名字起得真好,滄桑有了,豔麗也有了,可誰知道這豔麗的背後,卻是不知道多少屍骨堆起來的?”
朱晨桓有些意外的看著魁梧大漢,卻見賀煒笑著搖了搖頭,道:“鏢頭說了,跟你這讀書人交流,還是要裝的肚子裡有些墨水些為好,要不然張口就是粗言粗語,怕你聽不慣。我這也是幾天請教了好幾個鏢隊裡讀過書的後生,自己琢磨了好一頓才來和你顯擺的,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俺老粗一個大變樣了?”
朱晨桓笑著點了點頭,從滄麗古樸的城牆上收回視線,頭也不回的驅馬前行,一邊走,一邊道:“變樣了,變得比我這個讀書人懂得都多了。”
“哈哈”賀煒仰頭哈哈一笑,滿臉蟒須不斷亂顫,笑過之後,他卻搖頭說道:“老粗一個,記性不好,也不懂什麼大道理,剛才說的那些話也就是能夠顯擺的全部了,現在再讓我來說些什麼,說不出來嘍。”
朱晨桓晃了晃手中摺扇,突然叫了一聲“賀老哥”,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