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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朱晨桓搖了搖頭,不再做那隔牆有耳的偷聽勾當,直接推門而入,趙拓仁目光瞬間犀利起來,但見到來人是朱晨桓後,便與洪洗池迅速跪地行禮。

朱晨桓不言一語,直接從兩人身旁走過,坐到主坐上後,才一臉似笑非笑的說道:“跪著幹嘛?本公子現在不是什麼太子殿下,以後也未必會是太子殿下,你們就把我當成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就成,跪什麼的,我向來不喜歡。”

趙拓仁與洪洗池聞言,臉上頓時冷汗淋漓,別說是起來了,頭顱都快要觸地了,這話朱晨桓可以說,可他們哪敢去聽。

朱晨桓也不做那禮賢下士的做作事情,只是沉聲問道:“趙拓仁,最近風雲國邊境有何異樣?”

趙拓仁這才抬起頭來,不敢與朱晨桓對視,沉吟了片刻,說道:“回殿下,因風雲國二皇子耶律晟吉在我石玉國境內濫殺無辜,違反我國律法,被我國捉拿,風雲國為救二皇子耶律晟吉,與我石玉國達成協議,退兵二十里,賠償財帛金銀十萬兩,同時開通兩國交易路途,允許民間生意往來,商旅通行。”

耶律晟吉是朱晨桓捉拿的,自然是知道耶律晟吉到底有多大的作用,本來還以為朱義天會迫使風雲國簽訂幾年不戰的條約,但現在看來,事情卻不是那樣的。

退兵與賠償,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沒有停戰,反而是允許商旅通行,這裡面的文章可就大了。

民間交易,生意往來,看似與兩國政治沒有多大關係,完全是利民之策,但內裡,卻不比沙場大戰輕鬆多少。只要有人流通的地方,就少不了勢力的滲透,兩國邊境一直都是彼此虎視眈眈,風雲國一直想鐵騎踏破石玉國,晉升二等大國,石玉國又何嘗不想吞併這旁側的猛虎?

有虎在側,如何能睡得安穩?

只是石玉國一直以來都在內耗,皇權爭鬥,勢力傾輒,為了下這一盤驅除毒瘤的大棋,朱義天與何德少十幾年前就開始佈局,四年前朱晨桓離開皇城獨行遊歷,這盤棋才算真正刀光劍影的落子廝殺,有老豬陪伴在旁,又有朱晨桓一身不弱於地仙實力的本事傍身,這一路下來,暗中保護朱晨桓的死士死去的又何止上百?

其中的兇險,朱晨桓不去說,難道朱義天就不知曉?

好在冒險總是值得的,一路上揪出了不少潛藏在側的寧王棋子,朱晨桓走一路,就拔了一路的棋子,再次回到石玉城中,這盤棋其實才算真正勝負五五分。如若不然,真當寧王是那種心慈手軟,說收手就收手,說自殺就自殺的人?

攘外必先安內,現在內部最大毒瘤已經除去,其他的小蝦米,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更何況又有一州國手洪雲志在旁謀劃,朱義天要是不動些小心思,那便也也不是一個稱職的胸懷大志的君王了。

雖然洪雲志跟隨朱晨桓將要遠赴萬里前去傲來國,可人不在身側,並不代表不能輔佐朱義天。

一州國手,那是以一州為棋盤的棋局聖手,最擅長的就是未落子便能算到最後棋盤上幾棋輸贏,所以現在看似只是一個簡單的商旅通行的條件而已,實則石玉國與風雲國未來十年的走勢與結局,在這一刻已經註定了,更何況還有病虎居士何德少在旁殫精竭慮,其他謀士指點江山,若是這都不行,朱晨桓也只能道一聲天意弄人,造化不爽了。

而且商旅通行,又未嘗不是再給自己北行製造機會,朱晨桓知曉洪雲志的謀劃肯定不止如此,但自己本來就不是心眼多的能夠把人算計死的那種人,能夠看出這些,便也不枉他在皇宮大內生活近十七年了。

他又看了看跪地緊張的洪洗池,笑道:“洪大人,你這一直都是以安全第一為行事要則,不過我看幾年之後,這個要則該改一改了吧?”

洪雲志能夠做成一城太守,而且還是邊境重鎮滄酈城的太守,自身本事那是不必去懷疑的,所以朱晨桓言外之意,他又怎能真的揣摩不出來?只見他臉上堆起了苦惱的笑容,道:“下官膽小怕事,殿下也不是不知,讓下官改了這麼毛病,去開疆拓土,實在是難啊。”

朱晨桓哈哈一笑,站了起來,蹲在洪洗池面前,用手拍了拍洪洗池的臉頰,道:“別跟我耍什麼心眼,雖然以後的太子未必會是我,但石玉國是我的家,我可不想家裡不安穩。你要守成也不是不可以,這石玉國最先鋒的滄酈城,你就給本公子好好守著,要是被敵人混進一個細作,滲透了一個本土勢力,不需要本公子來做什麼,自有人對你的位置感興趣,你可知道?”

洪洗池點頭如小雞啄米,朱晨桓也不再多言,今天這次見面說是為了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