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不想節外生枝,給自己找不痛快。
說句難聽又實在的話,殺了他們怕髒了她的手。
鬱襲香此時才清醒了幾分,她與莫顏,現在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人家是元嬰期,她是結丹期,動動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
可理智早已不在的她,或者可以說,被容白羽罵醒,恢復了幾天理智的她,又被這一系列事情,將那恢復些的理智消亡殆盡。
心中只剩下熾烈的妒火,不但禍亂傷人,更傷自己。
“修為高了不起嗎?”鬱襲香眼中滿是怨毒之色,“披上彩衣,你也還是草雞,變不了鳳凰,就算現在成了楚家的小公主,有冰宮給你撐腰,你還是被人拋棄的可憐蟲,哈哈!!可憐蟲!”她狀似瘋癲,歪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叫道。
莫顏氣得頭皮都乍起來,當日之事,他們欺她,辱她,如果沒有楚平凸,想來她現在早就被欺負的骨頭渣子都不剩,還要背上諸如弒師這樣莫須有的罪名,就算死了也難以翻身,洗刷不掉身上的汙點。
此時此刻,舊事重提,她一股火憋在胸口,幾乎使勁全身的力氣,一腳揣在鬱襲香身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鬱襲香被踢飛到空中,又落下。
饒是莫顏大戰之後,還沒有恢復,鬱襲香本身又修為不低,才沒當場送命,卻依舊受了傷。
“滾!滾的遠遠的!”莫顏惡狠狠的喊道。
“別讓我再看到你!若是再讓我見到,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你。”她咬牙,在心中加了一句,抽筋煉魂,讓你在噬魂幡中嚐盡折磨,死也不輕饒了你!
她狠狠一甩袖,用腳在地上重重地搓了幾下,還感覺不行,直接把鞋子踢掉,懸浮在半空,拉著方亦儒離開。
方亦儒渾身都散發著嗜血的氣息,一眼又一眼的回頭看鬱襲香,若不是被莫顏強拉著,一早過去結果了她的性命。
………
莫顏回到帳篷裡,雙腳這才著地,一又白皙的小腳,“咚咚”的踏在地毯上,地毯沒壞,卻是凹下去數個坑洞,她握緊拳頭,在帳篷裡來回轉圈,卻還是剋制著沒有拿帳篷裡其他的東西撒氣。
方亦儒本來很生氣,可看到莫顏這樣,倒是氣消了幾分。
看那拳頭攥的,不為別的,定是擔心控制不住自己,弄壞帳篷裡的東西,無論是床、桌子、櫃子,還有別的什麼東西,都是她的寶貝,平時精心的不行,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這帳篷內幾乎都走遍了,可那一角擺放茶具的小桌卻是半點沒有影響,附近那一片的地毯和其他地方比,很是平整。
方亦儒輕笑出聲,惹來莫顏怒視的目光。
“你笑什麼?我被欺負了你還笑?!”慕顏簡直氣瘋了,有這樣的人嗎?她被人欺負到家,竟然還笑?她貌似是他妻子吧?
“鬱襲香話雖然說的難聽,卻被你打的半死不活,外人見了,還不定以為誰欺負誰呢!”方亦儒走過去拉著她坐在床上。
“當耳邊風好了,狗咬咱一口,咱也不能咬回去。”方亦儒拉住她,不讓她站起來。
“不能咬回去,卻能殺狗!”莫顏恨恨的說道。
“那你剛剛怎以沒殺她?還不叫我動手?”方亦儒眼中厲芒一閃,聲音卻很溫柔,輕言輕語的問道。
“還不是現在不是時候,不然我怎麼會忍她!”莫顏氣憤難當,“聽聽她說的什麼話,她意然說我跑去水藍大陸和容白羽約會,還說我要去給他當侍妾,還說我是草雞,還說……”
“乖,咱們不氣了,她說話全當放屁,都要死的人了,咱們不和她一般計較。”方亦儒將她摟在懷裡,低聲勸道。
莫顏不說話,半天才緩過這口氣。
等靜下心來,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說,鬱襲香怎麼會說我去了水藍大陸,言之鑿鑿的,還說有人看到了?她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吧,那人畢竟是她的丈夫。”莫顏凝眉,有些疑惑不解。
“還有,她是如何知道我們沒有……圓房。”莫顏的聲音很低,方亦儒卻聽的清楚。
“祖爺爺和老祖宗都能看出來,別的人也能吧,或許是什麼師門秘法也說還定。”方亦儒想了一下說道。
不過,他很懷疑,這件事是鬱襲香自己看出來的,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見面。
心中一動,若說見,也不能說全然沒見過。
當日他們在圓湖邊守陣之時,鬱襲香確實帶人前來搗亂,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