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用擔心,還記得我們從地球傳送到水藍大陸用到的那個傳送陣嗎?孩兒當時便多了個心眼,將那傳送陣的座標記錄了下來,那個傳送陣是很久以前隱仙派建造的,現在很少使用,只空置在那裡,我們從那裡傳送回去,不會有人注意到。”姚學正不甚在意的笑笑,他做事一向小心,總是會給自己留一步出路,顯然,這是個好習慣,不是嗎?
“如此甚好,甚好。”姚匡本笑的開懷,臉上的線條都舒展開。看著年輕了不少似的。
這就是所謂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汪緋雨那賤人如何?”突然想到了什麼。姚匡本收起笑容問道,語氣中有難以察覺的冰冷和憤恨。
“呵,爹您放心,下次使者來的時候,就將她送過去。”姚學正漫不經心的說道,慵懶中不時流露出一點精光。
“這段時間也別讓她閒著,我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著自己變成一塊塊的碎肉,被生撕吞食。”姚匡本咬牙切齒的說道。
“只是沒找到那汪吉孝,實在是有些不美。不然,就可以一舉將他們全部剷除掉,免得留下後患。”姚學正微微皺眉,誰知道汪吉孝那樣狡猾,竟然被他溜掉了、
“正兒,你真的決定將容白羽帶過來?那可是個有野心的人,來了始源星,根本不會受我們管制,他將汪家人賣給咱們,一樣可以將咱們賣給其他人,這個人實在很危險,根本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按理說,汪緋雨和汪吉孝兵沒有得罪他,他怎麼會……”姚匡本以前只是覺得容白羽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和自己的兒子是師兄弟,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但總歸是晚輩,並不放在心上。
可是再次見面,以前的晚輩成了同輩,並且修為遠在他之上,將姚學正和自己都拉開很遠,心中著實不太舒服。
雖然他將汪緋雨和汪吉孝都引回水藍大陸,讓他們報了姚學林的仇,可這樣的舉動本身就很耐人尋味。
“父親,容白羽這個人,我們還是不要開罪的好。”姚學正一臉肅容,沉聲道:“我們同屬一脈,修習劍道,比外人倒是瞭解的多些。”
“就連我。都受不住劍修的艱苦,改修了其他功法,而他竟然堅持了下來,並且凝結劍嬰,其心性之堅定,狠厲,遠超我的預料。”
“劍修修煉到極致,身既是劍,不分彼此。那劍,哪裡有情?無邊的殺戮中,僅存一絲不失自我的靈智而已,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變得更強而努力,在這點上,我終究是不如他的,我的牽絆太多,而他,=已然將所有全部舍下。”
“此時的他,是任何人都難以駕馭的,今後的成就必定不凡,即便沒有我們,難道他就不能來始源星了?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我們又何不買他個順水人情。”
“他既要揮劍斬情絲,將往日的種種全都了斷,已是領悟我們這一脈劍道傳承之真髓,無情劍道,劍道無情……”他喃喃自語,“外表越是有情,心中越是無情,他是不是達到了師傅所說的那種境界?”
他神色一凜,收回心神,雖然改修了其他功法,可到底有之前的底子,心智最是堅定,饒是失神,也不過須臾之間,不需要任何人點撥,便能立時清醒,這也是修習劍道的好處之一,對迷幻一類的功法陣法有天生的地獄能力。
“汪緋雨和汪吉孝在背後謀算他,鬱襲香就是因此而死,他之所以不親自動手,二世將人送來給我們,是為了賣我們一個人情,也是間接的表明一個態度。”
姚學正長嘆一口氣,說道:“他要斬斷牽絆,以前與他有過交集的人,只要有可能影響到他,都是他的孽障,要清楚乾淨,不留痕跡。而我雖然與他有過齷蹉,卻不是他心底最放不下的心結,他在安我的心,其中也有借我之力,來始源星的意思。”
不得不說,要論瞭解容白羽,還是要首推姚學正啊!
畢竟是一門所出,以前又是那樣的競爭關係,彼時對對方多有打探,行事作風瞭若指掌,僅憑這幾件事,便將容白羽的想法,修為,境界與心結猜個七七八八。
“他的心結……是莫顏?”姚匡本眸中精光一閃,隨時問句,心裡卻已經肯定是這樣的答案。
“對,就是莫顏!”姚學正笑著點頭,眼中淡淡的嘲諷一閃而逝。
“他棋差一招,放棄了身後有冰宮做靠山的莫顏,選了沒腦子的鬱襲香,最後竟然還是被人算計著丟了小命,這對他來說,是難以忘卻的恥辱。而一切的根源,呵呵,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只會覺得是莫顏隱瞞了他,又或者怪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