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不快,想要抱怨個夠的修士,一瞬間沒了脾氣,嘴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從旁邊抓了一把雪,團吧團吧,想扔又沒扔,最後只得將雪團黏在已經很厚的雪洞上。
在這個只露出一絲光亮的雪洞內,除了這兩人,還有一個一臉和煦微笑的中年和尚,只穿著一身單薄的僧衣,那穿著厚厚皮衣的修士,看他一眼就覺得渾身打顫,可那和尚無知無覺一般,只泰然處之的笑著,好似眼下這冰天雪地與他無關,與豔陽高照的好天氣沒什麼兩樣。
之所以說他是和尚而不是禿頭,一個方面是他的穿著,是身樣式古樸,貌似很正式的僧衣,另一方面,他頭上受戒的疤痕儼然是明證。
九個排列整齊的黑疤,點綴在光禿禿渾圓的頭頂,想忽略都難。
“和尚,你不冷嗎?要不要給你找件衣服?”將皮衣包裹的死緊的修士,極不習慣當前的清冷,再次開口,語氣中未見關心,但不得不說,能說出這番話,本身便是一番好意。
“安弟,要喚大師。”薛一寧板著臉,像教訓自己弟弟一樣,毫不客氣。
事實上,他們兩個雖不是一家人,卻勝似一家人,自結識以來,幾乎沒有分開過太長時間,感情比親兄弟還要好一些。
“和尚不冷,多謝安道友。”和尚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雙手合十,手腕上的琥珀色佛珠散發著溫暖柔和的光暈,聲音渾厚悠遠,聽著便讓人通體舒泰。
安遠之津津鼻子,他就說,道友比施主順耳多了。
百無聊賴的團著雪團,加固三人棲身的雪洞,有事情做,倒是沒那麼無聊了。
他性子跳脫,是個閒不住的人,幸好有薛一寧在他身邊時常提點,不然不知道會惹下多少禍事,他心裡感激,是以,他待薛一寧倒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尊重些,要說他安遠之天不怕地不怕,能管得了他的,除了他那個愛哭的娘,恐怕也就是眼前這個總是板著臉的薛大哥了。
“薛大哥,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難道他們一直挖,咱們就一直等?有這時間,不如去碰碰運氣,咱們自己找地方。”安遠之再次建議道。
他們也帶了盤蜥,卻被他不小心給弄死了。
說來也不怪他,不過是太過深入山脈,又沒控制好靈氣,讓盤蜥凍成了冰塊。
沒了尋礦的小東西,兩個人便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