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的是,這些人明知無望為何還要苦求,竟是少有修士選擇回到普通人中間生活,不過他們倒是都不忘留下後代,不知是為了傳承香火多些,還是希望後代中出一個有靈根孩子多些。
這也算是一種執念吧?
對長生的一種執念深入骨髓
侍者的種類有很多,煉丹的,制符的等等,他們投身高階修士之後,無法改換門庭,根據需要專精一道,除非築基成功,才能迴歸正常修士的軌跡。
她的師傅玉蘭,算是高階修士中的異類了,哦,對了,還有白木長老,這兩個人一個為了門派的事務忙的要死,另一個唯一的愛好怕就是煉製魔偶,整日呆在魔偶殿,而魔偶殿是天機門的機要所在,就算白木長老有心弄幾個侍者,也是進不去的,何必浪費那份靈石。
說起來,付給侍者的靈石不算少也不算多,當然,這是按照高階修士的收入來衡量,普通的修真者,哪裡有靈石養著這些人,這不僅僅是每個月付得靈石“工資”,還有培養他們專精一門的費用在裡面。
煉丹侍者還不是最花錢的,最費錢的是制符侍者,為了追求制符的高品質和成功率,不管是硝制靈獸皮還是製造符紙、調製硃砂、又或者去外面砍靈竹做竹符、細探紋路脈絡切割玉石……林林總總的工序都出自制符侍者之手,雖然花費的時間長,遠沒有直接從外面買方便。
但不可否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出來的,質量確實遠高於市面上出售的材料。
培養一個熟練的制符侍者,靈石僅僅是基本,關鍵是人才難求,如果早早發現有這方面的天賦,哪裡還會“賣身”給高階修士,靠自己就夠了。
再就是時間,不管是何種侍者,都需要大量的時間來培養,而煉氣期的修士壽元有限,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揮霍,是以,築基期的侍者成了搶手貨。
這種修為的侍者,多為抓獲的魔修,在體內種下禁制,不用花靈石便有了免費勞力使用。
不少門派的高階修士都有這樣的侍者,正魔兩道現在不再敵對,這類侍者的存在便有些爭議,魔宗當然想要恢復他們之前的正常修士身份,正道的修士自然不樂意,這些人的歸屬問題,時不時就翻出來扯皮。
正道這邊就一個字“拖”
管他魔修如何,我自屹然不動,反正人捏在手裡,死活不放誰也奈何不得。
不過現在大家出於合作階段,該收斂還是需要收斂的,論起表面功夫,魔修拍馬不及正道修士。
淡淡的光暈罩住陰陽蝮蛇,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它牢牢抓住,懸於爐頂。
陰陽蝮蛇不斷變幻著形態,始終掙脫不了桎梏,慌亂的扭動著。
莫顏一直留意著玉蘿師伯的手法,只見她的手指凌空輕輕一劃,陰陽蝮蛇的身體被切開,從頭到尾,露出裡面晶瑩剔透的血肉。
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陰陽蝮蛇還在掙扎,而這種掙扎加快了它的皮囊脫落的速度,一滴滴透明的液體呈直線,如雨水一般接連不斷的落下,掉在丹爐中。
陰陽蝮蛇的血液,是爐內的高溫澆滅了一些。
最後一滴血流盡,那無形的大手將陰陽蝮蛇連皮帶肉還有內丹團團揉搓在一起,混在一處,分不出彼此,又將這團了球形的一團投入爐中,丹爐內火光大勝,爐蓋突然飛起,“砰”一聲蓋住,轉了小半圈,嚴絲合縫,再看不到火光鑽出,一道道法印快如閃電的打在上面,丹爐騰空而起,飛快旋轉著,一顆顆陣法晶石被點亮。
當丹爐落下,一切歸於平靜,風火兩系的晶石熒光閃爍,滿室生輝。
填充靈石的煉丹侍者一刻不敢放鬆,雙眼緊盯著丹爐,每隔半個時辰,手上就要飛出去一塊上品晶石。
看顧法陣的兩人解脫了出來,朝著玉蘿和莫顏兩人恭敬一禮,悄然退去。
一直站在玉蘿身後的煉丹侍者,開始奮筆疾書,將剛剛煉丹的全過程書寫下來。
他只記錄材料順序和時間,至於材料是如何處理,打出多少法印就不在他的工作範圍內了。
比之莫顏的記錄,粗糙的一塌糊塗。
這種簡易的記錄,只是為了方便再次煉製相同丹藥時有所借鑑。
等到他們將此熟記,便可無限複製煉製的過程,今後材料足夠的情況下,玉蘿不需要一直守在丹爐旁邊,只在需要的時候出現即可。
煉製定魄蘊魂丹所需的時間不長,只有十二個時辰,最後收丹的時候,莫顏還沒等緊張,玉蘿師伯那邊一整套收丹法訣打出去,連虛影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