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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王冕在被雷擊之前已經受了重傷,情形更是悽慘。他望著慕容弦,眼裡的怨毒之色更濃。

三人早有默契,眼見慕容弦的狀態,便知發動這個法術他也是大耗心神。交流一個眼色後,搖搖晃晃爬起,柳風、陳玄機就將手搭在王冕肩上,那王冕卻大喝一聲:“借神功一用,流星火!”

慕容弦早在三人起身時便有所察覺,聽得這話,毫不猶豫地翻身縱起,堪堪避開了腳邊落下的斗大火球。只是這火球並非大範圍攻擊,只如追著慕容弦一般,數十枚火球憑空出現,慕容弦手忙腳亂之下,連盾牌也無力撐起,終於被一枚火球砸中,直直地從空中落下。

而那三人重傷之下又用出這個法術,神色更是萎靡,卻一直立住,待慕容弦慢慢從地上爬起,胸口衣衫上已是一大片燒焦的黑灰。王冕嘿嘿一笑:“慕容道友神通驚人,我師兄弟三人雖然不敵,也不是你能小瞧的。今天之事,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這秦霜我們一定要找回來的。告辭!”

這三人為了面子,法力已是山窮水盡,傷勢也極重,竟然連御劍也不能了,更別提王冕連靈器飛劍都毀了,只得就此互相攙扶著離去。

慕容弦站在原地,半響沒有動彈。待三人身影消失後,才癱軟在地。剛才那幾十枚火球,是三人所有殘餘法力所聚,並非凡火。被砸中後,以他築基後期的修為,內腑也受了重傷,卻強行壓制到現在。只是這樣一來,這傷勢爆發起來更是猛烈,竟然寸步難行了。

不知過了多久。“師父。師父”遠遠傳來拓跋肱地呼喚聲。

拓跋肱雖然被留在皇宮內。心裡卻掛念師父地安危。出城尋了這半日。總算找了過來。

遠遠看見慕容弦坐在地上。拓跋肱立即狂奔了過來扶起慕容弦:“師父。你怎麼了?”

慕容弦聽見拓跋肱地聲音。心中一鬆。吃力地搖搖頭:“師父沒大事。快扶我回去療傷。”

拓跋肱慌亂地點頭。將慕容弦負在背上。一運身法。轉眼就去地遠了。

悽清地夜晚。這荒郊只餘地上方圓裡許地焦黑大坑。無言地訴說著這場戰鬥地激烈。

未等到皇宮,慕容弦伏在拓跋肱的背上就劇烈咳嗽起來。拓跋肱扭頭一看,只見自己肩背上一片鮮紅,居然全是血跡。忍不住鼻中一酸,卻不敢說話,只是將功力運到極致,腳下更快了幾分,電射向皇宮。這回宮的路程,彷彿從來沒有如此漫長過。

待回到兩人的住處,慕容弦已經不知何時暈了過去。拓跋肱小心翼翼將慕容弦扶上床,卻不敢自行去修煉或者休息。他心內有些害怕,怕自己的師父也和秦霜一樣忽然消失不見,或者半夜傷勢惡化。只是,他對慕容弦的傷勢也無計可施,只能待慕容弦自己醒來。一來是因為他修為不夠無法替師父療傷,二來修真者的傷勢也不是凡藥能輕易治好的。

慕容弦醒來時,天色已經朦朦亮了。拓跋肱靠在床邊睡得正香甜,嘴角還掛著一滴晶瑩的口水。看著自己徒兒睡著時猶帶幾分稚氣的臉,慕容弦微微一笑,沒有叫醒他,自己掙扎著起來盤腿坐好自行療傷。這傷勢是拖一時也許就重一分,慕容弦也不敢耽擱。

半個時辰後,慕容弦頭上已冒出陣陣白氣,臉色也好看了許多,他這才睜開眼來。傷了肺腑雖然看起來兇險,比之當日秦霜走火入魔、氣不歸經還是要好上幾分。不過慕容弦並未繼續治療,他深知這治療一道有如修真一道,需要循序漸進。若是貪功冒進,輕則修為大損,重則危及性命。

仰頭望著那雕花龍紋的屋頂,慕容弦的心神已然不在此上。

“那三人雖然也受傷甚重,但是靈藥閣精於煉丹,必然賜給了他們靈藥防身,說不定傷勢比我恢復得要快。下次再來人,恐怕就更不是輕易好打發的了。尤其他們最後所使的合擊之技,更是難纏,若是他們一開始就用出,我恐怕難以全身而退了,還是稟告師門,讓他們定奪吧。”心念一動,一隻傳音玉符已經出現在手上。迅速將這些事情來龍去脈用神識刻了上去,雙手一捏,手中白光一閃,玉符已經消失不見。

做完此事,慕容弦又沉吟起來:“看那三人今天拼命模樣,並不似作偽,果真如此,那秦霜到底去了哪裡?是誰擄走了她?上次我想替她療傷,她的真氣十分古怪,絕不是火屬性的,靈藥閣為了她勞師動眾又是為何?”

青雲客棧,王冕三人服下靈丹調息了一夜,傷勢已經恢復了幾成,此時正圍聚在一起。

“師兄,那個慕容弦確實厲害,我們還去找他嗎?”

王冕臉色陰沉得似乎要滴下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