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夜光壺道:“這是本店秘藏的雪蛤酒,以二階的靈獸雪蛤所吐出的玉涎配上十餘種靈草靈果釀製而成,喝過之後,等閒毒藥也傷不得了。”
雪蛤雖然是天地靈種,有成為靈獸的。蓋因其珍貴,往往未等成為靈獸已經被人捕殺,修煉到二階著實不易。
盤得五枚凌霄果,想是專為他們五人準備的。畢竟金則是築基期修士,已經不需要此物了。果子不過一拳大小,粉紅色的外皮,通體剔透,似乎能看到其中汁液流動。雪蛤酒更是香氣撲鼻,燻人欲醉,就連那酒壺和酒盅都不是凡物。隨著一道道珍饈呈了上來,本該是賓主盡歡的盛宴卻有些沉悶,沈家四人面面相覷著只不動手。
秦霜此刻已經回過神來,在一旁冷眼旁觀。其實她心中倒不是很垂涎這些外人看來很珍稀的靈果靈酒,畢竟她之前已經築基,這些果酒雖好,對她也沒什麼用處了。一來她神念強大,幾乎沒有碰見過幾次瓶頸,即便碰上了,也很快就輕易突破了;二來築基之後脫離凡胎,已經不害怕絕大多數毒藥,這雪蛤酒也是雞肋了。
不過既然目前這個沈靈的身體是煉氣期第三層修為,也不知還要在此境界困多久,倒也不必拒絕這個機會。
想到這裡,已經伸手毫不猶豫地伸手拿起一枚凌霄果。既然沈家主幾人都已經答應了對方的邀請,此刻更已經坐在席上,不吃豈非對不住自己。
桌上幾乎所有的目光立刻聚集到了她身上。
秦霜並不在意,輕輕將那果子咬了一大口,只覺那果肉入口即化,齒頰留香。片刻已經吃得精光。
沉悶地氣氛似乎被打破了。金則笑著對沈天河道:“這位想必是令愛吧。果然是天真爛漫。我觀令愛似乎是有靈根地。怎麼身上卻沒有一點靈力波動?”
沈靈確實有靈根。只是卻是最差地五屬性地偽靈根。這一點他也沒有說出來。
“前些日子小女得了重病。我們請來地醫師暫時以金針封住了她地靈竅而已。此時病好了。帶她出門散散悶罷了。”沈天河盯著秦霜。目光慈愛。看起來幾乎就是一個愛女心切地父親模樣。
“靈竅?”那金則沉吟了一會。似是有些疑惑。
秦霜看著他地表情倒也不似作偽。心內也嘀咕起來。她原以為只是她這個外來人不知道罷了。看著金則見多識廣地模樣。難道也不知道嗎?這方醫仙到底對她動了什麼手腳?
“據替小女診治地方醫仙說是暫時封住她身上靈力和神念。能讓病勢好得更快罷了。過幾日也就失效了。”沈天河答道。
“方醫仙?”金則面上有些古怪之色,很快又換上了那張笑臉:“倒是令愛想必陣法修為極高,難道是家學淵源?我可從未聽過過沈家精於陣法,家主也未免太低調了些。”
沈天河搖頭苦笑:“說句實話,我確實不知小女是如何進去的。她自小愛舞槍弄棒,陣法一道全無涉及。”
“無妨無妨。無論是怎麼入得那個禁制,只要能進去,就是我風華客棧乃至風華城的貴賓。”金則面不改色地道。
“風華城的貴賓?”沈天河不禁有些吃驚,與幾位長輩互望了一眼。
“不錯,我城中是眾人皆知的,幾位非我風華城人,應該還不知道。自從三百年前立了這玉像,將此城改名為風華城之後,就有這個規矩了。我們這些後輩雖然不才,先輩留下來地遺訓也是不敢違背的,幾位也必猜,我著實沒有它意的。不光是我,想必明日風華城城主也會來求見你們的。不僅是今天,之後沈小姐何時來,都是我們的貴客,必以上賓之禮相待。”
“我們只知道這風華城三百年前因為一個女子改名,倒真是不知這是何緣故,更不知這規矩了,不知可否見告?”沈天河面上隱隱有些喜色。
“沈小姐既然進了那禁制,就是有緣人,自是有資格知道這個典故的。不過,此事在下有祖訓遺示,恐怕只能告知沈小姐的。”金則面色忽然肅穆了起來。
沈天河幾人互看一眼,也不相強,席上的氣氛卻熱鬧了起來。幾人此刻放下了心思,自是毫不客氣將靈果靈酒一掃而空。
其實在秦霜看來,他們這番小心著實有些多餘。若是這金則真想對他們不利,根本不必選擇這個時機,待他們明日出城再偷偷下手豈不是好?何必還搭上這些靈果靈酒如此示好於他們?她雖然沒有了修為,光聽沈天河稱呼金則為前輩也知道金則最起碼是築基期修為了,把這四個人綁在一塊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更不要說客棧內必定還隱藏著其他修士了。
散席之後,沈天河四人先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