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是你自行變化的嗎?”飄雲急切地
“不是,我醒來之時,已經是如此模樣。甚至修為大降,靈竅被封,靈力全無,更糟糕的是,這位沈小姐彷彿是最差的五靈根。”秦霜語音輕柔,卻讓飄雲生生地打了一個寒噤。
他急切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不是你的肉身?而真是那個沈靈?”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不是。”秦霜苦笑著。
飄雲地手箍緊了,忽然起身抱住了她:“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沒有關係的,你可介意我現在這個樣子?而且以這個靈根,重新築基都難”
“我怎麼會介意?你是霜兒,變成什麼模樣都是霜兒。只是,別再離開我了。”飄雲哽咽道。
秦霜面上的淚終於無聲地流了下來,這些天地害怕,終於遠離了她。只要在飄雲眼中,她依然是秦霜,其他事情,又有什麼好在意計較的呢?
“兩位道友果然是情深意重。”空中傳來一聲輕笑聲,“不過難道這具沈靈的軀殼你就白佔了不成?只怕有人不會答應吧。”
秦霜猛地抬頭,面色也微微變了。飄雲似是感覺到她的不安,輕輕地擁住她的肩頭道:“道友是誰?藏頭露尾地不肯露面,還要在這裡血口噴人不成?”這洞府禁制簡陋,加上一個隔音罩,不能阻擋高階修士侵入是意料中事,兩人卻並未離開。
“我血口噴人?呵呵,秦姑娘心裡自然明白她與沈靈到底肖似不肖似,分明是她的靈體強佔了沈靈地軀體。”聲音慵懶,帶著一絲邪魅,別有一股說不出的韻味,從四面八方響起。
修士都知道修仙地鐵則之一:一個修士一生只能奪舍一次,除了本身具有築基期以上修為之外,所奪舍之人也需築基,並且需要和奪舍之人的靈根一樣。否則,被奪舍的軀體承受不住強大地靈壓,必然爆體而亡。奪舍並不能延壽,修仙的元壽是固定地。
秦霜定了定神微笑道:“前輩是在說笑嗎?修仙界的鐵則可謂無人不知。不說沈靈地軀體根本承受不住奪舍帶來的靈力,就算可以,我何必要舍築基期修士的身軀不奪,反而看上這沈靈?”
身體就彷彿一個容器,被奪舍之人修為越高,奪舍之後恢復原本的實力速度就越快,應該是沒人會去做奪低不奪高的傻事。
那人輕輕一笑:“秦姑娘,這身不由己幾個字,縱是情有可原,你也不能對那沈家沒有一個交代吧。”
秦霜笑得彷彿更加爛漫:“前輩,這藏頭露尾四個字,也不該是你所為吧。對付我們兩個築基期的小修士,似乎太過小題大做了些?”兩人又各自坐好,好整以暇地對面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清茶細品了起來。
“哦,對了,怎麼只來了你一人,那方醫仙難道沒有來嗎?不過好在他此刻來與不來倒也沒有多大的區別。”秦霜彷彿剛剛想起什麼似的追問道。
沒有見到任何靈光閃動,兩人面前忽然多了一名男子,不到三十歲的模樣,一身黑袍懶懶地披在身上,領口微微開啟,露出一線鎖骨。此刻那如絲的魅眼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秦霜。他並沒有和別的修士一般,一進這交易會就被掩蓋住容貌。
一隻慵懶的黑貓,這是秦霜的第一感覺。
慵懶而且危險,這是第二感覺。
她盯著此人看了半天,忽然嘆了口氣道:“前輩終於肯露面了,讓半月來未免讓我等得有些心焦了。要見前輩一面,此番做作可是不小啊。”
那人目光閃動,彷彿不認識秦霜一般,並沒有說話。
“前輩也不必指望那個沈家了,以他們的廢材修為,我們若是要走,誰能攔得住飄雲呢。”秦霜和飄雲相視一笑,雖然看不清面膜,仍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中盡是寵溺之色。“即便是我,沒有被限制修為之前,也不會將那幾人放在眼中的。”
“秦姑娘果然非同凡響,佔了這沈靈的軀體還如此理直氣壯,對那沈家居然全無一點愧疚之心嗎。”那人終於又開口了,面上的神色也恢復了原本的邪魅。
“你許是料想不到我們能相認?”秦霜斜了他一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輩該是月宗之人吧。”
“秦姑娘果然冰雪聰明,前段時日被你們殺了的兩個廢材正是我的徒兒。原本他們如此無用,死在姑娘的纖纖玉手之下也是他們的福分,只是我身為兩人之師,難免要向秦姑娘討個公道。”黑袍青年微微一笑。“若是我出去宣揚一下,秦姑娘不知用了何手段佔了沈姑娘的軀殼,只怕秦姑娘即便修為再高上幾分,也再聰明上幾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