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雷光可是不少人隔海都看見了,恐怕和劫雷也差不了許多了。大哥你靈根優異,自然覺得遲早會進入築基期,我和三妹卻都困在瓶頸之上,沒有靈石購買靈丹,只怕再也難以為繼。若是大哥不願冒險,就由我帶三妹去吧。那月宗大部分魔修都葬身雷下,屍骨無存,還怕他作甚?”那二弟的聲音放大了許多。
秦霜和飄雲卻已經聽不進去了,月宗居然變成了一片白地?這就是他們當初地秘密?把自己地宗門炸成白地嗎?兩人只覺哭笑不得,再也不耐煩聽三人的爭吵,並肩靠著客棧的牆壁坐了下來。兩人雖然不能向端木般隔著這個禁制對這三人動手,偷聽的本領還是有地。
“會不會是月宗有人研究什麼毀天滅地的功法什麼地,結果一個不小心?”秦霜苦著臉問道,她也知道這不太可能,誰會拿自己傳承多年的宗門開玩笑?真要研究什麼威力極大地功法,另選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就是了。至於什麼天怒人怨引來雷劈地說法她更是一個字也不相信。
“莫非?”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詫異。如果真是如此,月宗恐怕所圖甚大了。
“看來,這個時候的天元大陸,躲到哪裡恐怕都不安全了。”飄雲輕嘆一聲。
“我們先看看他們會不會對星羅島交易會上那群人下手吧。”秦霜耷拉著腦袋,懨懨的模樣。一旦天元大陸上亂了起來,他們想安安穩穩找門派託庇遍閱典籍的夢想只怕不可行了。
“你也別太憂心,既然他們佈下這一著障眼法,肯定不是明目張膽地和正派大動干戈。”飄雲安慰她道。
秦霜抬起頭笑道:“我只是擔心亂象一起,耽誤我們的事情罷了。更何況,天元大陸修仙和凡人混雜居住,若是修仙界開戰,死的凡人更是要不計其數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房內安靜得可怕。他們都沒有經過正魔兩道地混戰,乍聽聞此事,難免會心亂如麻。可是,現在知道星羅島交易會實際上已被月宗掌握的只有他們兩人,不出意料的話,其他三島和天元大陸也都有這樣性質的一個交易會。月宗使的這一招金蟬脫殼也是好大的手筆,只怕他們就算把這個訊息傳播出去,說破嘴皮也不會有人相信月宗會拿自己的千年基業開玩笑。留言傳得如此之快,用不了兩日,天元大陸應該都會流傳著月宗滅門的事情,再有什麼事情也不會惑到他們身上了。
宗門是一個宗派的精神象徵,只要宗門還在,門派哪怕只有一個人,就算斷了傳承。只是這魔修行事肆無忌憚,為達目的無所不用,應該不會在意這種說法。
在他們看來,實力還在,何處不能重開山門?而秦霜兩人地推斷沒有任何證據,難以取信於人。相信此時端木等一干月宗的人已經暫時隱匿起來等待一擊必中的時機。
如果只是交易會明面上的那些修士,還不是能翻天的力量,可是隱藏在暗處地魔修究竟有多少,誰也不知道。
秦霜長吐出一口氣來:“如果這裡也有端木的謀劃,我不得不說他是一個梟雄。”
“交易會中那麼多修士,你說能保住嗎?”飄雲輕輕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畢竟那麼多修士,想一舉滅殺應該很難。除非”秦霜抬眼怔了一會道,“要麼天降下一道和這月宗一般地雷來將那裡夷為平地,要麼用毒。端木煉丹用毒的手段已是不凡,這本領總不是平白得來地吧,也許他還有師父和師兄弟。如果月宗之中真有幾個像他這樣的人物,煉出無聲無息能將築基期以上修士放倒地毒藥也不是不可能。”
“好不容易出來了,你不會想回去吧?”飄雲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已經看出秦霜的臉色極其難看。
“那麼多條性命,不擔憂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們就算回去,又能做什麼呢?我兩的修為,就算一起出手,在端木手下都不見得能走過三個回合。如果光憑我們兩人就想阻止事情生,無異於螳臂當車。”秦霜有些激動,畢竟她是猜測到了一些月宗的意圖的,無力阻止的感覺實在令人沮喪。
飄雲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頭:“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秦霜咬了咬嘴唇,輕輕地倒在他的肩頭上:“我知道,只有你永遠不會離開我、背棄我。只是,我們這樣只顧自己一走了之,我心中真的很難過。可是我們能做什麼呢?我們在天元大陸上認識的人本就不多,唯一有點分量的就是陳辰,他卻也是個魔修。即便我們把事情說出去,幾人會相信我們?即便有人相信我們,又有誰能阻止月宗這不知準備了多少年的計劃?”
看著秦霜晶瑩的大眼中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