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著實是一件奇怪的東西。許是她有了信仰之力的緣故,這次的袖手旁觀居然讓她的修煉速度這些日子來都幾乎停滯不前,這是自她修煉以來非常罕見的事情。直到上了開往月宗的船,才慢慢恢復了以往的速度。
這船就是她們剛到星羅島時所見的模樣,船像是一隻飛行靈獸的模樣,船體全由青黑色的兇獸皮包裹著,卻並不沉重,吃水不深,被五頭強壯的兇獸拉著,行進起來也極是快速。考慮到上了月宗也許就有一場惡仗要打,自然不願意御器浪費體力,畢竟飄雲還不能熟練地御劍,帶著一人御器自然比獨身一人要費靈力多些。
船上修仙眾多,不過大部分都是煉氣期修士,看起來都是和他們一個目的地的,連這條路線也是新近開闢出來的。月宗畢竟是魔宗,若不是此刻已經不復存在,自然不會有船敢開往他們的宗門。
看著那水花飛濺,秦霜閉起雙目,忽覺腦中空空蕩蕩。水花飛濺的路線,清晰地在她腦海中放慢,慢慢地融入了海水之中,似乎還有著歡悅之意。
“怎麼了?霜兒?”飄雲的聲音急切地在她耳邊迴響。
秦霜睜開眼來就看到飄雲急切的目光:“沒什麼,我就覺得腦中忽然多了一些什麼東西,卻沒有抓住。”
“沒什麼?你已經怔了有一個時辰了,不動也不說話,我喚你你也不答。”飄雲苦笑道。
只是這麼一閉眼,居然已經一個時辰了嗎?難道飄雲著急了。一個築基期修仙,對他人的呼喚毫無反應,著實是一件蹊蹺的事情。
“恩,剛才似乎感悟到了什麼,卻又好像腦中空空如也,一下子居然過去這麼久了。”秦霜微笑道,見飄雲面上仍有憂色,又轉開話題道,“這每艘船的船像各不相同也不知是什麼意思。那些兇獸又是如何肯乖乖聽命拉船的呢?”
“兩位可是內地修士,沒有到過四島之上嗎聲音極其熟悉。兩人之前一個怔一個焦急竟沒有察覺到此人何時來到船邊的。兩人對視一眼,回過頭去,果然看到了一張還算熟悉的面龐
………【第一一八章 總角之宴開 言笑且晏晏】………
來搭話的居然是兩人在客棧遇到的那三個修士中的:她和飄雲可是親眼看著那一男一女兩個修士獨自離開,身邊卻沒有此人的蹤影,想來是因為是否去月宗的事情意見有了分歧,誰想到今日居然在這船上遇見了這大哥。
不過此人只見過兩人喬裝改扮之後的模樣,應該是認不出來他們兩人的,不知為何上來搭話。
飄雲看了他一眼,客氣地問道:“不錯,道友可知道這其中的來歷嗎?”
“自然,在下一介散修,孤身闖蕩,這天元大陸上我去過的地方也不少了。何況這其中的緣故大部分常在外走動的修士都是清楚的。兩位想必是久在家中修煉,第一次出外走動所以不知。”那人笑道,“在下韓嘉元,不知兩位如何稱呼?”秦霜和飄雲此時沒有將氣勢外放,此人不過煉氣期第七層的修為,自然看不透兩人修為,又見兩人年紀輕輕,也先客氣了幾分。不過他並沒有自稱晚輩,應該是猜測兩人不可能達到築基期了。
秦霜和飄雲眉目間本就有兩分相似,加上此刻都著一身白衣依在欄邊,不識愁苦的模樣,他自然想當然地以為兩人是出自同一家族,有家族的靈丹支援修煉。畢竟,散修中能這麼年輕就達到比他還高的修為的,實在鳳毛麟角。這樣的小姐少爺,不知天高地厚,應該是在外歷練時聽到月島上的事情,即便不那麼在意其中的寶物,年輕氣盛來看個究竟。
但是他很快掩飾了臉上不以為然的神色,依然做出不亢不卑又不失尊敬地樣子,卻又不讓人覺得討厭。
“在下秦雲,這是家姐。”飄雲介面道,他那一瞬間的神態變化自然逃不過將心神都放在他身上的兩個築基期修士地感覺,兩人都饒有興味的等著看此人究竟是什麼打算。
“久仰久仰,兩位年紀輕輕,修為已經不可小窺,想必是家學淵源,非我等散修可比的。”韓嘉元微笑著拱手道。
秦霜雖然沒有改換容貌,面上卻掩著輕紗,妙目流轉中在這韓嘉元臉上略一打量,微微點頭為禮,隨即輕輕地抬頭地看著天空,並沒有開口,實在不耐煩應付這樣虛偽地客套話。他們兩人在天元大陸上認得的人兩隻手都數的過來,可謂一點名氣都無,不知道此人是如何久仰地。不過此人如此客氣,她大約能猜想到此人在想些什麼。
將身子靠在欄杆上,漫不經心地聽這韓嘉元又客套了半天才說起那船像和那拉船兇獸的來歷。
對秦霜地冷淡。韓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