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如此淒涼模樣,加上此刻是初夏時節,島嶼本就偏溼,陽光一曬,不可避免地發出一陣陣焦臭味。好在此處是修士聚集地,偏殿處屍體橫七豎八的樣子卻是不見,不知是被掩埋還是如何處理了。那些平日裡渾不食人間煙火的修仙者卻彷彿完全聞不到這異味,看不到這慘淡,很多身影在那些斷壁殘處出沒著。
經過路上那麼一耽誤,他們這一隊人到達此地的速度並不算快,可是舉目看了一圈,卻沒有見到幾張在船上見過的面龐,不知是否折損在其他劫道者手中。再探查了一下殿中人的修為,大部分都在煉氣後期,築基期的也有一些。看來這些能從劫道者手中平安脫身併到達乾華殿的修士修為都是不弱。
秦霜舉步上前,目光流轉間隨意地打量了一下胡亂橫在一旁的大殿的牌匾。俯身一試探,這塊牌匾不知是何材質,居然能在雷電天火中倖存下來,此刻恐怕早已被先來者翻動過無數次了。若非它材質非金非玉也不像是什麼煉器材料,只怕早被人收入囊中帶走了。秦霜靈力一運,振去了指尖的灰塵。
一個五旬老者經過他們身邊打量了一下,喃喃道:“又有船來了嗎?人來的多了也好,也好啊”
幾人面面相覷,看來大家對那些劫道者算準船隻到達的時間去殺人奪寶地行為應該都是心知肚明的,卻下意識地放縱著這種行徑,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沒有實力者就不該妄想從中分一杯羹。在這麼多修士中,李家兩兄弟的實力顯然算是墊底的。如果不是跟著隊伍,恐怕連乾華殿的碎瓦都看不到。
此時不僅是秦霜,其他人心中應該都有些惑,這麼多修士密密麻麻地擠在這裡搜尋了那麼多天,居然再沒有人能尋找到那個入口,究竟是何道理?
回頭不著痕跡地看了看韓嘉元。見他面上也是一副迷茫困惑地模樣。她又收回了目光。而那賈宗依然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完全不為所動地樣子。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我們討論一下如何搜尋吧?”韓嘉元先開口發話了。
見大家都點了頭應允。他方說道:“我想大家也都看到了。此地現在有這麼多修士。想要悶聲發大財獨吞寶物是不現實地。何況就算得到了寶物也要看有沒有命帶回去。那兩個得寶了卻被合力擊殺地煉氣期修士就是前車之鑑。”
他說道這裡地時候。秦霜和飄雲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他地表情。卻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端倪。更沒有對那兩個煉氣期修士地憐憫同情之意。彷彿在說兩個完全不相干地陌生人一般。可是秦霜早已經用輪迴**得知了其中內情。忍不住為他地涼薄感到心寒。
不過既然他沒有主動提起在船上所說地擔心義弟義妹安危地那一套說辭。其他人卻也沒有主動問起。凝神細細聽他說下去。
“我們既然都在一條船上。結伴到了這裡。此時自然要群策群力。
有些事情需要事先說好,無論誰發現了線索都不得徇私,說出來讓大家一起討論,發現入口後一併進入尋寶,得寶之後也不得仗著修為高深奪取他人的寶物。最好眾位都立下一個誓言,若違此誓,天人共棄待會就看大家如何各展所長了,比如秦道友對禁制應該有些研究,自然著重探查一下看此地是否有禁制地痕跡,其他人都分散開來尋找,每隔兩個時辰在此處匯合一次”
看韓嘉元那一臉正氣無私的模樣,秦霜和飄雲暗自傳音交流起來。
“你說他不主動脫離出隊伍反而提出一起尋寶,更要求大家都許下誓言是何道理?”飄雲似乎有些困惑,“難道我們猜
,他真的不知道他義弟義妹得寶又被殺的事情,只是的安危才趕來的?”
秦霜表面上仍裝出一副聚精會神聽著韓嘉元說話地樣子,實則只是將目光盯在他一開一合的唇間,想了一會道:“不太可能,看那兩人離開海籟城時地樣子,並不是和他鬧翻的地模樣,多半還是得了他的默許才來地。他們獨自進入寶庫並得寶了,為了安全離去必定會向他求援要求他接應,以他的精明應該早就從那兩人口中知道線索了。
他現在做出這個姿態有幾種可能性,第一是他自認為以他的修為無法單獨得寶,不如讓人也分一杯羹,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以策安全。而同伴的修為太高的話殺他滅口易如反掌,我們表現出來的修為應該是他有把握全身而退的底線。說不得分開之後他很快就會假意尋找並發現線索。不過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以他求穩的個性,用這個法子還不如等此事淡了下來,尋寶的人少了再來獨吞寶物。”
“那還有什麼可能呢?”飄雲繼續問道。
秦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