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想來這就是它備受修士喜愛的緣故了。
喜接過靈石,卻不肯走,依然跟到房間外,恭恭敬敬
“你還不走?”飄雲冷冷的開口。此人跟了他們一天,在秦霜身後說長說短,嘴巴就沒有合攏過,他原有些不悅了。
“求仙師賜個恩典。”孫三喜卻忽然跪了下來。他已看出兩人之中,秦霜比較好說話。兩人雖然年輕,卻已經是築基期修士,想來也是前途無量。
這一下倒是出乎兩人意料了,秦霜和飄雲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些了悟。
“你有什麼事就說罷!”秦霜手一虛脫,那孫三喜已經身不由主立了起來。
“小人這輩子原沒什麼指望了,只是請仙師,若有朝一日,我有子孫後代有靈根可以修仙,仙師若是遇上了,略微照拂一二。”
“即使你有子孫可以修仙,我遇上的機率也太低了。”秦霜苦笑道。人海茫茫,更何況她還不是天元大陸的修士,哪裡那麼容易遇上?
“小人也只是做萬一之想,畢竟我們家祖祖輩輩十幾代來,都沒有一個有靈根的。我有幾代先祖,都做著替修仙引路這營生,卻都因此殞命。我雖然無力留下太多東西,想要求人也所託無門,斗膽來求仙師也不過求個心安罷了。”此刻他面上那世故的笑容早已不見,卻是滿臉悽苦之色。
秦霜沉默下來。這些凡人,明知修仙的存在,看著修仙的神通,難免心嚮往之,卻無力踏上仙途。一代代苦苦經營,為地只是一個飄渺的希望。想來若天南大陸那些百姓,大部分不知修仙存在,無憂無慮地一生,未必不是福氣。這孫三喜要求的這個承,實在實現的希望太小。
那人看秦霜不答話,有些失望。復又磕下頭去:“我從有了孩子就開始做一行,至今唯覺得仙師您心最善,只能求告您了。”
見那孫三喜磕頭磕得砰砰作響,秦霜心中不忍,終於伸手扶他起來:“我答應就是了。只是修仙界廣大,我不能保證就能遇見。何況等你們家族有修仙時,誰知道是否壽元已盡呢。”
“多謝仙師。”這孫三喜彷彿沒有聽見她後面所說的話,盡是狂喜之色。
秦霜手中靈光一閃,掏出一張陣符來:“這是我親筆所畫,若是真有此緣法,今後以為相認罷。”
說完此話,將陣符遞給他,兩人進入房中,門已經緩緩合攏來。孫三喜呆立在門前,握著那隻畫著一隻栩栩如生的朱雀地符,激動得全身直戰慄,半響方才離去。
“為什麼要答應他?”飄雲坐下來就問道。
“忽然想到我的父母了,若是他們也這般疼惜我,該有多好。何況,修仙界這麼廣大,就算他們能出現一個有靈根的子孫,哪裡就那麼巧遇上了?”秦霜搖了搖頭,“別為這個氣悶了。”
飄雲嘆了口氣:“我倒不光為此。你總是如此心軟,吃了一次大虧還不夠,還不能學了乖去。”
在外人面前,飄雲總是冷冷淡淡地樣子,此刻才露出擔憂的表情來。
“看著我,飄雲。”秦霜正視著他,“當年你選擇我,是為了什麼?”
飄雲凝視了她一會,櫻花色的唇瓣忽然浮出一片笑意:“因為你傻傻的罷?那時候明明以為我是凡馬,還說什麼相依為命地話。我那時剛離了天山,心中正自彷徨,就這樣叫你騙上了。”
“什麼騙上了?我還以為是我的誠意打動了你呢?其實,我也不求什麼大功德,只是求個無愧於心罷了。天下事不平之處多了,我也理不過來。只是碰上了卻不肯伸手,我卻辦不到。其實上次求雨之前,我原以為我不能活著了。只是那是多少條性命啊?讓我視若無睹,太難了。也許有人說我傻,留著龍脈說不定還有什麼好處,也許也不會有幾人念著我的好。我做了該做的,問心無愧就是了。”秦霜也微微笑了,笑容在她此刻平凡的面貌上依然顯得分外動人。
飄雲看著她的笑容,悶了一天地怨氣忽然消散了,釋懷道:“是啊,我早該知道你是這樣的。只是,下次量力而行好嗎?你知道我是能感應到你地受傷的,那樣地擔心,我不想再多嘗試。”
“恩,知道了。”秦霜點了點頭,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該談論討論怎麼迴天南了。你不是想在這天元大陸紮根罷?”
“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啊,總好過回去被追殺得滿處亂跑。”秦霜嘀咕著,翻開了在坊市中剛買來的地圖。“這星羅島那麼大,真不知其他三島和天元大陸到底多大了。飛渡是不可能了,且不說我們不知道天南大陸究竟在哪個方向,單說一出了崎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