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的嘴臉,也有些惻然。水患之下,百姓的身家被捲了個乾淨,又無糧可吃,每天滿目皆是餓,家已不家,國亦不國,想要生存下去是如此艱難。若是有的選擇,誰願意走上這條路?即便真有此事,懲罰他們接著遭遇大旱,於事無補,只能逼迫得這樣的人間慘劇繼續發生罷了。
“原要讓全晉國旱七年以示懲戒,今有晉國皇族外系秦霜,不忍黎民受苦,願以一身地龍脈換取晉國境內甘霖普降。姑念她義感動天,準她此請。尚欠地四年大旱姑且收回,若再有這類事情發生,再一併懲戒。現削了秦霜的龍脈,打入凡塵。”
秦霜斜一眼此龍,一臉正的模樣還真像那麼回事。以他的修為,這傳聲只怕千里是有的,他這麼做是為何?難道以為她貪圖這世俗界的虛名不成。
正想著,肌膚的紅紫色半點已經聚整合了一個個針尖大的紅點,一陣戰慄般的疼痛從她的靈魂深處透出,轉眼間衣襟已經全溼了。
“你以為抽龍脈就是要一點血那麼簡單啊?”那龍停在空中搖了搖頭。
陣人雖然聽不到一人一龍在陣中的對話,但是方才那段傳音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早已呆了,此刻已經滿滿跪了一地。
海上雲層翻滾了起來。越來越黑。慢慢向陸地彙集了過去。很快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伴隨著一陣轟鳴般地巨響。秦霜期待已久地雷聲終於響起。幾條粗大地電蛇刺破黑暗落了下來。天水和海浪交匯處。無數水珠紛飛。在黑暗中越發顯得晶瑩。傾盆大雨頃刻之間已經落了下來。
晉國皇宮。
“秦霜?”晉武帝皺起眉來。“還是我族:外系子弟?這名字果真聽得有些耳熟。”雖則秦霜給了他一個深刻地教訓。但是為了皇室地顏面。這件事還是被壓了下來。過了這幾年。他早已經不記得她地名字了。
旁邊一個機靈地小太監此刻舉著一隻燭臺。聽了此問忙答道:“皇上。如果奴才沒記錯地話。是不是幾年前闖金鑾殿地那個姑娘。說是舞瑤公主地後人地。”越說聲音越低。強行控制著自己不去看皇帝地左臂。
“是她?”晉武帝苦笑道。“想來也只能是她了。我皇室也有她一個修仙者。其他人即便想去拿血脈換這場雨只怕也沒有法子。”
沉吟了一會,似乎決定了什麼:“小路子,傳我旨意,冊封秦霜為護國天女,入我皇族宗祠。”
小路子驚訝地瞪大了眼,他每日隨侍在晉武帝身邊,自然知道廢了這一條手臂對他而言是多大地打擊,尤其是作為皇帝的尊嚴被一個十幾歲地小姑娘踩在地上狠狠踐踏的羞辱只怕一刻也沒有忘記過:“皇上,這秦霜不僅行刺過您,罪大惡極,早已從皇室出名,現在又沒有了龍脈,如何能擔當此大任。尤其她還是女子,怎能入宗祠?只怕會被言官彈劾的啊?”
晉武帝感覺到了他的遲疑,惡狠狠地瞪眼:“質疑朕的旨意嗎?還不快去?”
雖然這晉武帝沒有什麼作為,對朝堂上那些官員的行為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但是不代表他就沒有想法。雖然秦霜已經用龍脈換了這場大雨,但是此時冊封於她,無疑會讓皇室在百姓中的聲望達到最頂點。而秦霜本人也不知身在何方,給她個空頭冊又如何?
著小路子的身影消失,四周又陷入了黑暗之中。下時候,只有這麼一個心腹陪伴著他,因為,他已經誰也不相信。
雨已經下了起來,雨珠落在乾涸的地面上的叮咚聲不絕於耳,很快聚整合了一條條小溪流。
“師叔,天太黑了,已經辨不清方向了。”半空之中,有一柄飛劍靠近了另一柄,飛劍上的上的人身周籠罩著一淡的金色靈氣護罩,將雨水隔絕在外。
修仙者雖然五感俱開,但是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天氣中,想要辨清方向也有些困難,更何況
“低階弟子無法靈氣外放,也不會照明術,繼續飛行太危險了。”
另一柄飛劍上人嘆一口氣:“按下劍頭,我們待雨勢緩了再走。”
飛劍緩緩地降落在地面,很快已有精通土屬性功法之人在他人的照明術幫助下運起法術,凝土為牆,搭構起了一間間臨時土屋。
“秦霜啊秦霜,大的手筆,這是收買人心嗎?還是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嗎?你以為那些凡人將你奉做神明,就沒有修仙者敢動你嗎?那些凡人算什麼?而且,就算你消失了,也沒有一個人會知曉,你註定是逃不掉的。”
一道閃電在附近的天中劃過,映出了一間小屋門前站立著的人那猙獰鐵青的面孔。
“龍,你那算什麼龍脈?即使你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