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宗?!怎麼可能?”
“這秦霜不知有何際遇,如今已是元嬰初期修為了。萬法門上下連個元嬰修士都無,根本無力抵擋她。”
“不,不,她怎麼可能變得如此”那聲音似乎沒聽見他說話一般,兀自喃喃道。
江飛不敢再插言,心驚膽戰地站在原地。上一次與礪劍閣之戰後,卻徹底地失去了秦霜了的訊息。這些年來,這位前輩的脾氣越發喜怒無常,要求也越來越驚人,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卻不得不忍受著。
不過,想到秦霜如今的修為,他還是忍不住輕聲道:“前輩,那秦霜好歹也是出身於我靈藥閣的弟子,縱然她如今是元嬰修士了,這一點也無人能夠改變。若她肯乖乖回來做我靈藥閣長老,也算一個元嬰期戰力狐女仙途。依我看,是否前輩能換個人選?到時候她成了靈藥閣長老,一樣要聽前輩你的差遣。”
那可是元嬰修士!容不得他不動心。就連江飛本身,也不過凝丹後期修為而已。五宗皆有一名元嬰長老,不過經過礪劍閣一戰後,不少元嬰長老都是戰力大損。若是秦霜加入,靈藥閣便能凌駕四宗之上了。更何況,三十餘年進階元嬰初期,其中會有何等驚人的秘密?若是能將此秘密拿到手,他也不必無望地等死了。只要能進階元嬰期,有什麼不可拋棄?又有什麼矛盾不可調和?
他說完這話,便忐忑不安地等著對方迴音。
過了好一會,那尖利的聲音重又響起:“做你的青天白rì夢!你以為當年那般決裂,如今她貴為元嬰修士,還會乖乖回來?至於她的晉升,根本不是爾等能效仿的。還不如趁早死了這條心,我等依計行事。這一次不過三十餘年,她已是元嬰修士,五宗加起來五名元嬰初期修士,再有我出手相助,還可能勉強擒獲她。若是再一次走脫,誰知道下一次是什麼狀況?到時候,以她如今的手段,你五宗灰飛煙滅也不過頃刻間!到時候,我可一走了之,你是什麼下場?”
那江飛身軀一震:“是,前輩,晚輩逾越了。”
那尖利聲音似乎情緒很糟糕,尖著嗓子怒罵了好一陣。語氣極其惡毒,似乎與秦霜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直到情緒宣洩夠了,這才讓江飛離開。
待他離開,這密室之中,那靈石燈忽明忽滅,yīn風陣陣。
半響,那人才吐出一口氣來:“好好好!不過三十餘年,居然走到了這一步,我還是小瞧了這氣運之功。不過這樣也好,如今你氣運加身,已成定局,再無變數,這一次,決不能再讓你走脫。”此人似乎受了傷,氣息更加微弱起來,不過語氣之中,卻盡是瘋狂之意。
而江飛離開密室,重又迴轉大殿。大殿當中,一名白衣女子靜靜站在原地,膚光勝雪,眼角眉梢卻堆了些憔悴之態,當年的果敢神采卻依稀可見,不是雪靈又是何人?而她身邊,一名男子靜悄悄站立在她身側,眉宇之間頗見落寞之態。
江飛點一點頭:“蕭師弟,你先退下吧。”
蕭策看了雪靈一眼,雪靈卻不看他,似乎沒聽見這話一般,完全無動於衷。這蕭策才嘆息一聲,退了出去。
江飛轉過身來,和藹道:“雪靈師妹,但坐無妨。”
雪靈卻冷冷道:“掌門師兄相召,想必有什麼要事吩咐,儘管直說便是,哪裡有我坐的地方。”她話語冰冷,毫不領情的樣子。
江飛苦笑起來:“師妹,我等當年一併長大,一起修煉,我等情誼豈是尋常。只是當年你闖下的禍事太大,就連師兄也難以替你遮掩。這些年來,讓師妹受委屈了。尤其是蕭策,這些年他心中絕不比你好過。”
他這一番話說得似乎動情,雪靈卻是絲毫不為所動:“掌門師兄有話直說,否則我便要回去修煉去了。”
江飛心知此番不能奏效了。這些年來,雪靈在宗派之中,受盡無數冷遇,修煉資源也被剝奪,心懷怨恨是必要的,不是一句兩句聞言軟語便能放下。不過,他話已經說了,也算仁至義盡:“師妹可知,秦霜回來了!”
雪靈的眉目終於動了一動。這些年來,因為當年對秦霜的一念之仁,她受了冷遇,甚至連離開宗門遊歷的zì yóu都被剝奪。就連對她無比傾慕的蕭策,都不敢多與她接觸。獨自一人,似乎被鎖在了那座水月峰上。她不是沒有捫心自問過,是否後悔的。只是,這個問題她得不出答案。她與秦霜不同,她對於靈藥閣感情也是深厚的,這樣的冷遇確實刺傷了她。如今江飛這一句,無疑勾動了她無數心思,萬般愁緒湧上心頭。只是,聽江飛的意思,分明是指望她配合著設下什麼圈套將秦霜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