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域外修士的影子,對於天元大陸的修士和凡人自然也缺乏同情和憐憫,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那群人還在說話:“這一次將要打下那一座城池,可有訊息了?”
“也只有那些領悟了戰陣的道友們才知曉此事的?你我也只能隨意出擊,掩人耳目而已。”
“聽說正道元嬰修士大部分會盟於青帝城,沒有元嬰修士坐鎮,你我也未必不能攻下一座城池的。”
“說來好笑,那些人以為龜縮於青帝城便可高枕無憂嗎?他們豈知魔主神通?魔主一統天元大陸不過是時間問題,偏這些人還執迷不悟。”
“哪裡是執迷不悟,分明是他們走投無路,不得已罷了。不過這也是螳臂當車而已。”
一群人各自分開,三人一組。秦霜冷眼看著他們走到那群築基期修士當中,唸唸有詞。隨機那些築基期魔修盡皆睜開眼,站起身來,分批站在這群凝丹修士身前。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秦霜心中更冷。這些築基期魔修雖然看起來詭異,毫無思緒的樣子,很像是一群行屍走肉。但是令行禁止,訓練有素,比起一團散沙的修士更加難以應付。即便沒有戰陣加持,正道普通的築基期修士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直到如今,那名猜測中的分神修士也還沒有出現,看這些凝丹修士的輕鬆摸樣,暫時也可能不會出現的。秦霜無奈之下,只好繼續潛伏著。這些凝丹修士帶著各自麾下的築基期魔修練習配合。倒是熱火朝天。隔了十餘天,差不多都演練純熟了,才各自打坐調息了起來。
秦霜心知時間差不多了。提起了十二萬分的jīng神。她不是沒有想過提前混入這群築基期魔修當中,以這些凝丹修士的修為,大抵是可以矇混過關的。混入其中,到時候說不定能尋到機會再冒充一名凝丹修士,查探到一些內幕。但是這個念頭又被她生生打消了。
這些築基期魔修看起來有些像是傀儡的摸樣。若是有獨特的分辨之法那可不妙。畢竟她若是留在這裡,等這些人離開後,可以想法子毀了傳送陣,斷了這些魔修的後路,看他們還如何來無影去無蹤。在這種情況下,這個險還是不冒的好。
固然這樣會讓後退無路的魔修與正道修士決一死戰。但是秦霜不得不如此行事。以魔修的戰鬥作風,打不過便退走,傷亡始終維持在一個極小的數目上。自然來得及補充。而正道當中如今雖然元嬰修士數量稀少,但是兩島之中還是有一些元嬰修士未曾參加青帝城會盟的,其中大部分應當還在無邊島等兩島之上。加上正道的優勢在於修士數量眾多,凝丹修士的數目只怕也遠在魔修之上,否則魔修也不會採取這般策略了。綜合起來。壯士斷腕,背水一戰還能掙的一線生機。若是任憑魔修牽著鼻子走。根本沒有一絲勝機。
因此,她很快下定決心,要留在這裡。
她亦不敢隨意離開此地出去探查,若是撞上了魔修的高階修士,訊息洩露,事情便不那麼易為了。
等待是枯燥的,雖然秦霜猜測有高階修士將要到來,但是還是又等了三天之久,才有一群修士出現。
秦霜已經知道了禁制入口,一動不動地盯著那群人入內。
這群人不如之前那些人一般喧譁,而原本的那些凝丹修士再不敢隨意攀談,似乎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秦霜的目光首先注視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陳辰。
秦霜心中百感交集,畢竟此人是當年一切的。看他的jīng神,顯然傷勢早就徹底痊癒了,目露光華,神采飛揚。只是以他的元嬰後期修為,卻不是這群人的首領。看這群人的表情,分明這群人正中那名身量高大魁梧的男子才是這群人的核心。
秦霜最壞的猜測成真了。只看一眼,秦霜便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那是化神修士的氣息,法則圓融,與天地似乎融為一體一般。
秦霜在冥界曾經親身體驗過這個境界,如何可能看錯?只看了一眼,她便將目光移開,將自己隱藏得更深一些。她不敢多看,生怕自己的目光引起對方的感應。
那名男子身量高大,面上的表情頗有些傲然,行動間氣勢如雷。他的身邊除卻陳辰之外,還有另一名元嬰修士,餘者皆是凝丹修士。想必這些凝丹修士身份與之前的不同,應當是那些領悟了戰陣的修士。這些人,才是戰鬥的真正主力。
這男子似乎很冷漠,只令諸人各行其是了一句,秦霜便再也沒有聽過他開口。好在其餘修士都是訓練有素,不過片刻便已經整裝待發。秦霜緊閉雙目,聽著那些修士的聲音徹底消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