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非常俊逸,卻很討人喜歡的年輕修士。面上也沒有其他元神修士的老成表情。看他的位置,想必也是其他元神修士的後輩。
他正開口問道:“六叔,你大老遠讓我過來,居然是要去打一個女孩子嗎?看這光影,還是個漂亮得不得了的女孩子?對這樣的女孩子,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他的六叔便是那紅臉修士,聞言忍不住扶住額頭。這個侄兒什麼都好,資質過人,修為出眾,神通非凡,待人亦是謙遜誠懇,不僅自己遊家,其他數個家族對此子都是交口稱讚。況且此子還加入了一個超級宗門,如今已是一名化神期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前途無量。是以為了對付秦霜,他們千里迢迢將他喚了回來,其他書友正在看:。只是此子太過痴迷修煉,對人情世故上是不怎麼通暢的。況且歷來憐香惜玉,看到秦霜的資料和影響之後,頗有些不忍出手的意思了。這可怎麼成?
想到這裡,紅臉修士沉下臉來:“天逸,那是冥界修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況且那冥界本就是那起小人從我等家族手中奪去,面對敵人,如何能心軟?”
遊天逸扯了扯嘴角,低聲咕噥道:“她才不到一百歲,甚至不是那冥殿中人,當年之事與她何干?說不得她還是被逼迫著前來的呢!你瞧,他們都是百年一輪換,何曾有過半路來的?說不定就是這一任那所謂的冥王貪花好sè,她堅決不從,才被派來這裡。”誰也不曾想到,遊天逸的猜測可與事實雖不中,亦是相差無幾。當然,即便真是如此,也不妨礙他們要讓遊天逸出手擊敗這名女修的決心。否則,接下來的數十年,己方恐怕是很難取得什麼戰果了。
只是紅臉修士剛剛組織了一些說法想要勸服遊天逸,遊天逸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興奮道:“六叔,不如我們將她招攬來吧?這樣我便不用與她打,她還能逃離那個風流鬼的魔掌。如此天資,比我還要強得多,若能成為我族助力,豈不更妙?”
紅臉修士一口逆血幾乎到了嗓邊,好不容易壓下去,才咬牙切齒道:“遊天逸,別忘了你的身份!這一場戰爭已經打了數百年,血仇累累,不是想和解便和解的。這楚素音既然是對方陣營當中的,又是魂體之身無法在我人界生活,如何可能招攬?你歷來只是修煉,從未見識過人心險惡,如今存瞭如此天真的念頭,倒是我們的錯了。如此看來,過陣子你當出世歷練一陣子了。”
遊天逸還想說什麼,卻被身邊一名元神修士止住,只好乖乖地低頭不再說話。
那紅臉修士苦口婆心分析其中道理,生怕遊天逸一時心軟,到時候對秦霜手下留情。高階修士爭鬥,尤其對方也是一名神透過人的大修士,一時手軟,錯過良機,說不定反倒讓他們遊家這名天驕隕落在此,那可是得不償失了。見遊天逸似乎有些不為所動,只得祭出殺手鐧:“逸兒,想想你父親!他隕落在那個戰場上,如今你居然不肯出手,是要你父親不得瞑目嗎?”
遊天逸的身體忽然僵住了,半響無語片刻才低聲道:“六叔,我明白了。”
遊天逸的父親當年並沒有這麼好的資質,凝丹期時,就上了這個戰場,結果隕落在此。這遭遇與楚素音倒有些相似,是故看到楚素音的資料時有些感同身受之意。不過他可比楚素音幸運得多。他是男兒身,天資被家族看重,著力栽培,母親亦是常伴身側。因此,他並沒有如不少幼年喪父的孩子一般變得yīn騭生硬,依然養出了這幅樂天知命,與人為善的xìng格。
只是,話已經說到這裡,他自是不可能再行爭執。只是,他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在秦霜的影音之上,那是秦霜在元神大典上開壇講道時的影音,低眉斂目,端坐雲臺之上,雖然雲遮霧繞,面目看不十分真切,只是那身姿那風度,亦是動人心絃。
眾人散去之後,那之前拉了他一下,免得他與六叔頂嘴的修士特意落在後面,笑眯眯對著垂頭喪氣的遊天逸道:“逸兒,我們去喝上一盅!你這回既回來了,到時候回宗時順便去看一看露兒,你們可有一陣子沒有見面了。等你出來歷練時,也順便就把親事辦了,我們露兒可也不小了。”
遊天逸沒有接這個話題,似乎將之前的事情都拋開了,笑道:“海叔,約戰在即,我尚需回去調息一陣子以便出戰,下回吧。”
兩人告別之後,那海叔還微笑著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只是面上卻有些愁容了。原本自家女兒與遊天逸的親事是極妥當的,遊天逸如此天資,他自然滿意。兩個家族訂下婚約時,女兒年紀大些,還不算顯,修為相差也不太多。當時遊天逸喪父,自己卻是元神修士,遊家想為遊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