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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窮兇極惡,卻也得一人生死相許,你我卻沒有這等福氣。”

那文士聽言。倒也沉默下來。在這個修仙界。即便是父子兄弟甚至是雙修伴侶。也是不可輕易相信地。他們捫心自問。確實找不到會有人如此待他們。

良久那白麵長鬚修士乾笑一聲:“卻不說這個了。只是故往有云出之時。亂世將至。也不知又有什麼大事生了?”

文士不在意地一撇嘴:“能有什麼大事。魔都被消滅了。”

白麵長鬚修士搖頭道:“我看不盡然。九年前就陸陸續續有高階修士莫名其妙地不起。至今聽說已經隕落了不少。雖然查不出緣故。可是哪裡有這等巧合地事情?我看還是有人從中作梗。

那可都是凝丹期以地修士啊有數百年地壽元。即便是築基期修士。慢說是這等怪病少有頭疼腦熱了。何況是他們?”

文士沉吟一會:“倒也有理。只是這等事情。你我憂心又有何用?自有那些大門派頂在前面。若是他們也不中用。我們又能做什麼?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酒罷!”

白麵長鬚修士呷一口酒:“我也是白猜度猜度,你我二人趕緊去那風華城附近看看是正經不定那秦雲賊子受傷後,還沒離開。若是撞了就是大功一件。還可順便拜一拜那五剎宗的山門。你我都不到四旬,修為也算不弱們近來廣收門徒,若得去那裡託庇,豈非強過我們這般天不收地不管的。”

文士點頭道:“這話有理,只是你可是心中想著去緬懷一下那個仙子般的女魔?”說罷放聲大笑,頗有些譏諷之意。

女魔會是仙子般模樣?怎麼想也不可能。

只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一隻細細的黑色短劍不知從何處飛出,正紮在了他的咽喉之。他只不過是煉氣期修士,連元神都沒有,這一下便死得透了,面還泛起一種恐怖的黑氣。那白麵長鬚的修士看見那短劍模樣,面色一變,翻身就要飛竄而去,只是那短劍似乎長了眼睛一般,轉頭就朝著他飛來,未等他跑出第二步,已是從他後心穿胸而出。

樓的端木,卻收回這把短劍,看看面並未沾染一絲血跡,微微一點頭,短劍便消失不見。

這兩人卻是背運,恰恰撞到這個魔頭手。他可沒有飄雲殺人的顧忌

便殺了,即便是修衛隊也無法拿他怎麼樣。雖然說>殺人,卻不過是對普通人而言,以他的身份和修為,何須顧忌羨禹城的這個小城主?

一百蝕骨鞭,聽著就觸目驚心,挨起來更不好受。這鞭子材質奇特,用魔靈力根本無法抵擋,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更是能讓無數硬漢想到都心中毛。他將養了好幾日,仗著靈丹精妙和修為高深,這才好了些。之所以情不自禁地來到這裡,本是拗不過自己的本心,不死心地想要再來看看。這些日子絲毫沒有秦霜的訊息,想必還活著的可能性越來越微弱了。因此,他今日心情本就糟糕透頂,這兩人將秦霜說成青面獠牙的女魔,他已經面色不豫了,後又提到那些高階修士暴病的事情,更是顯得多嘴多舌。尤其最後那文士說的輕薄調笑之言,聽在他耳中便如針扎一般。忍無可忍之下,終於還是出手了。雖然說他並不懼怕這裡的修衛隊,只是做出了此事,自然也不能一走了之。是以取出一隻絲帕,輕輕抹了抹手,安心等著有人前來。

店堂中其他人早在黑色短劍插到那文士咽喉之時便一鬨而散,有些膽大的猶自站在門外遠處探頭探腦,卻沒人敢進來。他獨自坐在二樓臨窗處,懶洋洋地微笑著抿了一口靈酒,心中越沉重起來。雖則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只是這高階修士暴病的風波,卻是堵不住悠悠眾口,況次秦霜不知知道了多少,又秘密傳給了崎韻島那些個大宗派什麼訊息。只是可嘆她這樣盡心盡力,現在仍被說成如此模樣。待她成魔的訊息傳遍天元大陸和四島,也知那訊息,那些大宗門能信幾分了。

一飲一啄,自有前定。恐怕秦霜也想不到,即便被誤以為死了,她差點成魔的訊息,對於天元大陸的局勢竟也有些微妙的影響。

薺子世界中,這些日子以來,氣氛都有些微妙。自飄雲那日說破後,兩人之間反倒有些尷尬起來,這是從未有過的。

飄雲也不逼迫非要答什麼,只是每常跟在她身後,修煉療傷也寸步不離,生怕一個不慎她便消失一般。而每每兩人目光相對,那飽含期待的眼神也讓秦霜有些難以面對。

兩人此時並肩坐在靈泉的草地,說起來飄雲之前異常的由來以及三大城聯手緝拿的事情。只是飄雲心不在焉,長長的手指似乎饒有興致地搓揉著衣角。不過,卻不是他的衣角,而是秦霜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