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畢竟這鬍鬚漢子是個修士,無論是錢財還是力量都不會太過匱乏,房中也沒有別的女子。無論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其他而如此,對她也算有幾分真情實意。聽這緋衣女子的話,還對她有恩義在先。而她便如所有已經嫁人的婦人一般,自得其樂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甚至變著法兒討夫君歡心。
看著那緋衣女子託辭去準飯菜而離去了。未多時。便端出幾個色香味俱全地飯菜來。還燙了兩壺熱酒。連鬍鬚大漢這樣可以辟穀一陣子地修士也多吃了不少。秦霜輕輕嘆了口氣。一時之間。委實想不到什麼好法子可以打動這緋衣女子。讓她拋棄這安穩地生活。隨著秦霜去天南大陸見懷溫。若是想悄無聲息地強行帶走這緋衣女子。對秦霜來說不是難事。但是隻怕懷溫尚未見到這緋衣女子。在她心目中地形象就已經大打折扣了。反為不妙。
不過。她若真地要離開天元大陸。是絕會不帶這緋衣女子走地。辦法。只能慢慢想了。
稍後。秦霜便下樓用飯。耳邊卻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眾人議論。想聽聽飄雲地事情是否真如端木所言一般。果不其然。血魔秦雲在這星羅島可謂兇名滔天。人人皆知。沒多時。
桌修士談論起來。眾人將他種種殘忍事蹟說地天花見過一般。只是又說這秦雲兩個多月前便如消失了一般。再也沒人見過他地蹤跡。
“要我說。那血魔必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伏誅了。”一個大嗓門地修士道。
另一人卻道:“胡扯,若是真有人殺了他,豈有不去領賞的?近來那賞格越高了些。”
其他眾人皆隨聲附和,偏有一人又道:“許是殺他的人與他有什麼血海深仇,不急於領賞,反而拿回去祭奠隕落在他身的親呢?說不定過陣子便拎著那賊子的頭顱來請功了。”
話音未落,眾人只覺身一沉,幾乎再也坐不住。座下的長凳甚至出吱吱咯咯的慘叫聲,似乎被壓得就快壽終正寢。他們都是心中瞭然,這是高階修士以神念威壓他們,不明白都做錯了什麼,只得咬牙苦撐著。
良久,就在他們力快要耗光,擔心被那靈壓生生壓扁的時候,忽然身一輕。只是那說什麼人頭祭奠一類血腥話題的修士被特別關照了,吐出一大口血,委頓在地,已是出氣多進氣少。雖然不會死,也吃足了苦頭。
出手的正是秦霜,聽他們此肆意地議論飄雲的生死,心中惱恨,故而給他們一些教訓。那修士雖然看起來傷的厲害,她已是手下容情,未讓他有什麼暗傷,更不會妨礙修為。若是她心狠一些,不需動手,也可以要了她的性命了。
酒樓中其他見勢不妙,早已跑個精光。那掌櫃的和小兒雖然有意出頭維護客棧的生意,無奈見到秦霜的散出的氣勢,便吶吶地在一旁當了縮頭烏龜。畢竟,秦霜看來也沒有殺人的意思,只是用神念壓制那些人罷了。若是有人冒犯了高階修士,高階修士出手給對方教訓,這種事情,誰也不敢攔。
那些人起身來,見到只有秦霜安若素地坐著,心中都是暗暗慶幸。女修士本就少,何況秦霜這樣的絕色,這些人起初就有意去與她搭話,被那冰冷的氣質凍了回來。想著這美貌女修既然敢孤身出門,又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絲毫不理會周遭的目光,必有什麼大神通修士在身後作為後盾,也就收了心思,謹慎起來。此刻想來,更是寒毛直立,心中連連慶幸。若是當初對她出言不遜,只怕就不是被神念威壓這麼簡單了。
有人捂著胸口,強笑去行禮:“前輩有什麼教訓?”
秦霜眼波一轉,面無表情道:“不喜在用膳時有人大聲喧譁,更何況談那血腥之事,沒得倒了我的胃口。”
只是這麼簡單的理由?幾人心中都是忿。卻也知道,高階修士千奇百怪的怪癬多得是,這女修喜歡清靜,不喜歡聽那血腥之事也沒什麼奇特的,立即拱手道:“多謝前輩教誨,晚輩等受教了。”
見秦霜示意他們可以離去了,幾人哪裡還敢繼續在此用膳,紛紛奪門而去,臨走之前,居然還記得將秦霜這桌的靈石一併支付了作為賠罪之用。
秦霜也不多言,想知道的訊息已經知道,也無心再吃。飄雲此刻的境況果然危險得很,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知道有多少人貪著那賞格去追殺他呢。雖然他現在可能躲了起來,還算安全,卻不能再拖了。她已是凝丹期修為,只要找到飄雲,兩人聯手,怎麼也多了幾分勝算。大不了先離開這星羅島一陣子就是。想到此處,心下已經拿定了主意。
入夜,秦霜一身黑衣,出現在客棧門外。雖然她這身打扮有些可疑,只是那掌櫃的見過秦霜的氣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