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今rì沒有出席?早知道她是這個意思。這些人在這裡爭個什麼?偏她也不說話,眼睜睜看著這些人為此爭論不休,當真可惱。
不等他人回話。秦霜施施然站起身來:“我知道大長老諸事繁忙,只是我雖人微言輕,卻也不急於一時,入宗典禮一事,等大長老事畢。一言可決,不必再來問我了。”
其實元神修士只要不是閉長關。哪裡能有多忙?這一點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秦霜畢竟是半途入宗,與本宗從小培育的弟子自然不同,因此他們雖因本宗壯大而欣喜,難免存在本宗之人高她一頭的想法,就有存心拉攏的,也勢必想要在這點上佔據上風,rì後自然高她一頭。大長老不出席,底下這些長老議論出個結果,若是其中秦霜還推諉不必大cāo大辦那就更妙。事後再由大長老尋秦霜談談心,假託自己事忙,不知底下人竟然如此怠慢云云。秦霜若是懂事,自然更該順水推舟,言道一心修煉並不將這些外物放在心上,如此cāo辦已經過意不去。這樣下來,正是皆大歡喜。
誰想到秦霜如此不給面子,兩句話就將這些人堵了回去,分明是要求大長老親自為她cāo辦,而且這規模還不能小了。
她一步步走動,彷彿漫不經心,卻是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眾人眼睜睜看著秦霜那秀美的身形消失在大殿之中,這才喧譁起來。
“好囂張的小丫頭!莫不是以為修為高我等一頭,便可如此放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
就有一個面sè青白的瘦高男子嗤笑:“修為高是沒什麼了不起,不過若是她入宗早,壓你們一頭是穩穩的。若是沒有這同門之誼,在外頭碰上了,殺你們只怕也不需要多少力氣。”這便是吹雪樓中除了大長老外,唯一能與秦霜在修為上比肩的四長老諸方真人。他原本就因為修為高深自傲,對那些修為低於他的長老還能排在他前頭深覺不滿,雖然並無維護秦霜之意,見有人拿修為說事,自然不滿地跳了出來。
開口的六長老是個大胖子,看起來似乎就是一個球,滿面黑氣,修為不過初入元神,在座諸人當中最是低微,見四長老說話,悻悻然住口,不敢再說這話題,轉而道:“這楚素音如此難纏,難道真要讓大長老替她cāo辦典禮?我瞧她這模樣,一言不合可真敢拂袖而去。她畢竟未正式入宗,走也就走了,我們吹雪樓豈不是要為天下所笑?”
在座長老都沉吟起來。不錯,楚素音要入吹雪樓之事已被鼓吹得天下皆知,若是此時秦霜離開,她畢竟未正式拜入宗門,又有強者撐腰,無人會說她什麼,說不得其他宗門正好藉機拉攏。但是已將訊息放出去的吹雪樓地位可就尷尬了。
半響,樣貌白皙俊俏的三長老開口了:“其實仔細想想,我也能明白這楚素音的心病,倒不見得是針對我們。她十五歲時就被族人陷害,幾乎隕落,之後據說她還曾偷偷回去求了族中一些與她父母交好的長輩,卻並無人肯為她懲罰那所謂的嫡系成員。這才有家歸不得,淪為散修,她一個無依無靠的美貌女修,那段時間為保清白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煉魂期後更被所謂的朋友陷害,命懸一線,以她的經歷來看,對外抱著很重的戒心是必然的。我們吹雪樓名譽上即將是她的宗門,事實上對她有什麼恩德?一點也沒有!她選擇我們,自然是覺得我們吹雪樓適合她今後棲身。若是現在她覺得我們吹雪樓薄待了她,拂袖而去,我們也沒有沒有立場阻止,甚至也談不上叛宗,天下人也不會指責於她,反倒會認為我吹雪樓器量太小,不能容人。若是她是個軟弱好拿捏的xìng子,我們之前大肆宣揚此事原本也沒什麼不妥,只是我們誰也沒有料到,這位嬌滴滴的楚長老居然如此剛烈。現下倒換做我們吹雪樓有些騎虎難下了。不過依我分析,她想要讓吹雪樓替她大肆cāo辦入宗典禮,不過是求個心安。讓我吹雪樓明明白白昭告天下,她不是以前那個可以輕易被家族放棄,激不起一絲漣漪的弱女子而已。說實話,除了想要打壓一下外來長老,在座心中,難道沒有一點兒因為她是女修而刻意輕視她的意思嗎?以她的天資和前途,其實她是配得起的。就說五長老……”三長老指了指一個看起來濃眉大眼的青年,“當初你以一百八十九的魂齡晉階元神,已被驚為天人,我記得就是大長老親自為你cāo辦的元神大典吧?她以六十餘魂齡,已是元神中期頂峰修為,如何當不起我吹雪樓的重視?我言盡於此,諸位再想想吧。此事我們已不能做出,否則這楚素音恐怕真的會翻臉走人,還是讓大長老來決斷吧。”
三長老說完這番話,便靜靜離開了大殿。只是他卻沒有秦霜那等虛空離開的手段,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