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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來報;大皇子此次親征不日就將抵達邊城。”鄭易軒的副將說完見鄭易軒沒有反應,就疑惑的抬起頭道:“將軍?”

“啊?恩;那你就去佈置起來吧,務必要讓這弒父的畜生有來無回!”鄭易軒咬牙切齒道。

看著副將離開自己的帳篷,鄭易軒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剛剛那一陣絞痛來的兇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覺得渾身沒勁;像是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丟失了。

而與此同時,還在因為自己親征;幻想著過些時候就能拿下鄭易軒人頭的大皇子也同樣覺著如遭雷劈,好像心臟有了缺口,躺了幾日都不得好轉,他甚至懷疑有人給他下了毒,砍了兩個隨行的太醫,又梳理了一遍身邊的人,這才漸漸好轉,而大軍已然離邊城很近了。

京城這些日子越發動盪起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平民和世家一邊莫名其妙的聽著邊城兩邊互罵叛軍反賊,之後同為一國之人就開始死傷無數,一邊還聽著哪家莫名其妙就被滅了全家,也不知道是世仇還是報復,如此,好些大家族再也坐不住了,他們有官身的想去求見皇上,行商的已經開始將嫡出子弟悄悄的送去灃國避難,只希望在這一場內戰中他們還有血脈保留,當然,這些人當中還有不少更是瞅準了時機,臨危不亂,只想從龍之功,畢竟沛國皇室子弟相殺已經不是一代兩代了,幾乎代代如此,而陪葬進去的世家子弟無數,因而一步登天的也不少,眼下竟又是一個機會。百年輪迴,這還沒到百年,甚至上一次皇位移交的腥風血雨似乎還沒過去,那些在上一代交接時乘風破浪活到今天的世家子更不會懼怕,也許上次他們沒有把握機會,也許上次抓住了機會這次還想延續輝煌,總之,京城的白色恐怖瀰漫,可私下活動的人依舊不缺。

“噗!!”鮮血噴出,一個身影倒下了,他雙眼不可思議的圓瞪著,看著面前一雙黑色鑲金邊的靴子。

“主子,孟家的小子跑了。”恍惚間,半死的人似乎聽見這樣的聲音。

“讓他去,引著他去蚩國求援。”這聲音很好聽,可那半死的人卻覺著身子越來越冷,他不明白,明明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為什麼能將他四十年的功力廢去,還有那套路,好久前,似乎在崔公公身上看見過,只是他再沒問出一句話,就那麼直挺挺的死了。

已經說不清是有多少家這樣隕落了,使之初還只是京城,漸漸則蔓延到各個城市,猶如發散體一樣,遍佈在了沛國這個不大的國家裡,就好像在拔掉壞掉的牙齒,痛雖然痛,可得益者卻保全了大部分他的利益。

時局日漸緊張,甘露郡主擔心女兒女婿的安危,直接求助與灃國的前夫,前兒一早就和親家商量好,將兩人連帶家裡的幼兒一同送去了灃國,護送的則是甘露郡主的小兒子,雖然說溫院長是學術派,可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喪心病狂,總要給溫家留根才是,可她自己不論前夫怎麼哀求,都要守在自己現任的丈夫身邊,不離不棄,而他的丈夫則是坐鎮學院,不讓這些未來的棟樑受到傷害與擾亂。

“爹,我聽說你又忙著沒有吃飯。”溫如欣也就是琉璃挺著肚子走進了攝政王的書房,這時候也只有她才能暢通無阻,甚至責怪勸告。

攝政王放下手邊一些雜事,揉了揉太陽穴笑道:“你看,你不來喚爹,爹就忘記了。”

溫如欣仰著與攝政王相似的小臉不高興道:“你老這樣。”

攝政王只是笑,隨後接過女兒送來的食盒,並不加以他人之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等壓下肚中飢餓才猶豫道:“你要不要寫信給你娘?”

溫如欣無奈的搖搖頭道:“她什麼脾氣,您還不知道麼?這種情況她必然是要陪著我養父的。”

“是啊……”攝政王頓時覺著食之無味,手上也慢了下來,猶記得當年他還是被送出來避禍的小皇子,頂了一戶商戶兒子的名頭,自由生長到大,也順應心思娶了當年的她,只可惜,他不是商戶子,她也不是商戶女,曾經單純美好的一切,都隨著他的顧慮和責任心隨風而逝,如今的她依舊堅韌有主見,只是她要護著的陪伴的卻已經不是他這個以保護為名實則逃走的膽小男人。那時候的他太害怕失去她,他並不認為一個女子可以接受那麼多負面來的壓力和危險,他對她過分謹慎的愛,害了他和她,也害了他們的女兒。也許只有溫雲庭那樣的男子才會將她放在與其並肩的位置。

“爹,你別難過。”溫如欣按住父親的手,擔心道。

“沒事,爹還有欣兒。”攝政王笑得很苦澀。

陪著父親用了膳,溫如欣起身就要告辭,可攝政王卻將她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