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只道金風華一個庶出子,如此打扮自己的媳婦,怕是錢財都是有二房供的。張老夫人也不是不懷疑,但二房的東西握在手上她是一清二楚,金風華究竟有沒有用那筆錢,她和三房一樣明白,可就是太明白了,所以難免私下會和兒子嘮叨,這金風華到底從哪裡來的私房呢?越想不明白,心裡就越癢癢,就更想塞個人到金風華身邊,想要將金風華讀個徹底,也掏個徹底。張老夫人可是最討厭身邊的人有秘密。
“你說你們家這三少奶奶還真是奴婢出身?瞧著還真不像,到是你們家大房來的那些個媳婦姑娘,嘖嘖,我一個都沒看上。”周氏是二太太朱氏的親大嫂,當年也是看著三房人口簡單才將小姑子嫁到這家的,如今小姑子上沒有婆婆,下又有兒女,丈夫敬重,也算嫁了個好人家,所以姑嫂兩人平日裡關係就好,今兒更是親自來了。
“老夫人孃家人多,誰不知道,如若不是老夫人是個硬氣的,大伯又是個能守住財的,怕是早些年大老太爺去了之後,就要給這些個親戚扒層皮。”朱氏喝著茶躲在涼亭裡,她之前對二房的心思早就淡了,誰人都有貪心,可也要分能咬的動和咬不動的,好在丈夫和她想的一樣。不過說實話,金風華過繼來那麼久,她就沒看透過這個人。
“是啊,現在誰不巴結她呢。家裡的姑娘都任她挑……”周氏不屑道,隨後再看仙衣,小聲對著自家小姑子道:“你說你們家三少奶奶知道不?”
朱氏也抻抻頭看了看仙衣道:“難說,這丫頭我也看不明白。”
“這夫妻倆可真夠怪的。”周氏吃了個果子撇撇嘴道。
“我到覺著三嫂的動作說不出的好看,和我上次去表姐家看到的教養嬤嬤有些像。”朱氏的女兒金家大姑娘細細弱弱的突然說了一句。
朱氏到是高興了,自家女兒什麼德行她還不知道麼,如今居然能發表自己的意見了,可見這性子還是能掰過來的,於是她鼓勵的說道:“還是我家姑娘眼力好,可不是麼,那京城賀家出來的姑娘親自教導她,她若是一份樣子都沒有,那蔣太太也不會教那麼久了。”
“到是個好命的。”周氏有些羨慕的說道,她家也有姑娘,可若是想要請個從宮裡來的嬤嬤,那是難上加難,更別說大家族出來的太太親自手把手的教了,人家京城蔣家是什麼人物,那蔣太太當年可是差點成了皇后的人。
朱氏和周氏這裡看著仙衣得體只覺羨慕,可那頭張老夫人是越看眉頭越緊,仙衣表現的越淡定,舉止越大方,就越顯得她帶來的姑娘粗坯小家子氣,也不是說張老夫人親戚家的姑娘如何如何不堪,可人比人總有個高下,這也是當初金風華非要蔣太太教導仙衣的理由之一,輸了出身不要緊,可別輸了修養,有時候個人魅力能夠蓋過出身來歷。這眼瞅著那些張老夫人之前看中的姑娘在仙衣面前被比成了渣,她心裡就極為不好受,瞧瞧那些個姑娘眼底遮都遮不住的鄙夷,還有誇誇其談什麼攀比家世的聲音,她都恨不得統統讓其父母將人帶回去,這別說金風華會不會瞧上眼了,就是她這個老婆子都覺著臉臊的慌,你說你是得了勢了,還是將人拿捏住了,這會子說那麼多廢話有用麼?再如何說仙衣的身份在那裡呢,原配嫡妻,你家世再好也是要過去給人家做藤妾的,眼下還沒進門就想給大老婆臉子看,這是蠢啊還是蠢的慘不忍睹啊?
“都是些不省心的。”張老夫人喘著氣,恨鐵不成鋼道。
“都是家裡嬌養的,難免會這樣。”賀氏是大太太的母親,張老夫人的弟妹,年紀也不小了,因著張老夫人掛著安國伯夫人的名號,時常巴結。
“還不如一個奴才秧子。”張老夫人嘴裡說著,眼睛卻一亮,一指站在仙衣旁邊一直笑著不說話的小姑娘道:“那是誰家的,長的雖然不是頂好看,看個性是個穩的。”
賀氏忙瞧了眼道:“那是李家的庶出女,今年十五了,平日裡就是個溫溫柔柔的,嫡母還算疼她。”
“到和那奴才年紀相當。”張老夫人隨後又有點不滿意道:“就是長的不如那丫頭好看,可惜了。”
賀氏心頭一跳,急忙說道:“誰說一定要是個大美人,若是那三少爺真喜歡大美人,他怎麼後院只有嫡妻一人,再說了他自己長成那樣,要比他好看的那國內都難找,指不定他就喜歡性子好的呢,你瞧著那三少奶奶可不就是個溫吞性子?”
張老夫人一琢磨,還真有這個味道,這年頭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她覺著不好看,說不定金風華喜歡呢?再說這李家姑娘看著是個懂事的,將來要是用好了,說不定真能成。
“叫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