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無奈之下,兩人只好放下各自的心思,暫且認下了仙衣這個侄媳,可最終還是以祭祖事忙為由,提出金風華單獨前去。這正好合了金風華的心意,哪怕他事前算的再多,也知道橫城金家其實並不太平,他事先也沒去過,就想著這次去探探底,將來再帶著仙衣前去,省得她過去吃虧。
仙衣就更無所謂了,只要金風華不讓她走,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而且留在臨清反而自在,也省得去看橫城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的臉色。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金風華第二日就坐上馬車往橫城去了,走之前他又招來數個侍衛專門保護金宅,還特別告誡府裡的人,往後臨清金家的人不論是誰,統統趕走,大門都不許入內。
金風華離開了臨清,仙衣也派了婆子去書館和蔣太太說明了情況,畢竟男人不在家裡,一般的婦人也不可能毫無顧忌的出門,終歸是會被人說閒話的,再說仙衣哪怕不去書館,也有蔣太太身邊的嬤嬤過來驗收成果,仙衣只要在家教養瑜哥兒,處理處理府裡的瑣事,就可以每天過的很充實了。
仙衣停了小團體的聚會,不代表相熟的娘子們就不來找她,有時候甚至為了照顧她,幾人還專門來她的府上,一同聊天賞花,感情也比平日深厚不少。
就在金風華走了五天之後,梁氏急急找上門來,拉著仙衣的手就說道:“可了不得了,你家老太太跑到書館門口鬧騰去了。”
“老太太,什麼老太太?”仙衣一下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問道。
“還什麼老太太,你夫君的祖母!”梁氏喘了口氣,見仙衣這個樣子,便遲疑道:“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她不是先來你府上的麼?”
仙衣搖搖頭,別說她沒聽到外頭有人回事,就算是真來了,估計也被門房轟走了,她可沒忘記金風華當時可是下了死命令的,這宅子裡都是他的人,根本不可能陰奉陽違。
“哎呀!她跑到書館門口說你夫君不孝,說你不賢,鬧的可大了。”梁氏喝了口茶,拍著胸口道。
“她一個人去的?”仙衣知道大夫人絕對不可能拋頭露面,大老爺更是個要面子的人,哪怕落魄了,也不會扯下臉來,到是老太太,一把年紀了年輕的時候也沒什麼修養,撒潑打滾這些年雖然沒做,但也不表示不會做。
“是你們家姑太太帶去的。”梁氏用手貼著嘴,湊過來說道。
這到是好解釋了,姑太太是老太太的小姑子,又是個好佔便宜的,怎麼著也不可能向著她和金風華。
“就讓她們鬧去吧。”仙衣反正是打死不能出面,因為不論她說什麼做什麼,在世人眼裡都是錯了。
“怎麼能隨便鬧去呢?”梁氏恨鐵不成鋼道:“這年頭最重孝道,你夫君雖然是童生了,可還是要考秀才的,若是因為這個名聲毀了,功名就沒了。”
仙衣捻著手腕上的瑪瑙珠串,不溫不火道:“這事兒要是鬧大了,還不知道誰丟人呢。”
“怎麼說?”梁氏一聞到八卦的味道,立刻來了精神道。
“你也知道京城的陳家完了,金家也毀了,要不然也不會返回臨清了。”仙衣裝作為難的嘆了口氣道:“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心狠了,之前據說金家本來是要被判流放的,結果被橫城金家插了一手,求了情,才改了罷官抄家,可人家橫城的金家為啥幫忙,就是因著咱們家大老爺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人家做孫子了!”
“啥?真不能吧!”沛國雖然對庶出子比較嚴苛,可一般大戶人家絕不會將子嗣過繼或者入贅,否則就代表著家族的恥辱和沒落,更有種說法是分了祖宗的福氣以及未來的氣運給別的家族,所以好些人家寧可賣了女兒,賣了家產也絕不會過繼兒子,這就像是家族的財產,兒子越少,底子越薄。過繼可不是送兒子去哪個府上那麼簡單,送給人家至少在法律上還是自家人,將來就算發達了也能提拔家族,若是不幸死了,對家族也沒有損失,可過繼卻是要完完全全屬於另外一個家族,和自己的血親就算切斷了,不但是從法律上還是人情上,過繼的孩子若是發達了就必定只能拉拔新入繼的家族,而非他的血親。至於所謂的孝道,當然只能給新的家族盡孝。
“可不就是真的,老實告訴你吧,我夫君不是出去採風了,而是去了橫城,這會子怕是已經到了,就準備入戶點香火了。”仙衣坐在家裡不想和那些老主子們見面,但卻不代表她就縮在家裡任她們壞了金風華的名聲,相信梁氏是個聰明人,想必明天開始書館的人就能鬧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梁氏驚得的捂住了嘴,眼睛瞪得老大,直吸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