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夫君也提起過橫城金家一門忠烈。”仙衣連忙客氣道。
朱氏一下有了共鳴,介面道:“可不是麼,說起來心都是酸的,不過也就要好了,等二老太爺有了後,咱們家又能熱鬧起來了。”
這話沒有說死,哪怕金風華沒有過繼成,二老太爺總要過繼新孫子的,這話也不算錯,若是金風華過繼成了,這話也算是對金風華一家的拉攏。
仙衣應著,又奉承了朱氏幾句,她在金府的時候也沒少見大夫人在金家宴請夫人太太,再加上蔣太太的交代,幾句話說的滑不溜手,沒什麼實質的內容,卻讓聽的人從心裡覺著舒坦,又不會讓人覺著此人諂媚。這說話的技巧是可以學的,然而一個人的年紀閱歷卻可以左右這個人想法和說話的方式,仙衣已經有前今兩世,手段自然要比這裡的小姑娘老練。只是朱氏見的姑娘多了去了,早慧懂事的姑娘也不少,可真正算起來,以仙衣十五歲的年紀,能和她說話舉止如此玩得轉的,怕是隻有在宮裡才能看的到了。
“我聽說今年院試,華哥兒要下場?”朱氏似乎是隨意的問道。
“可不是麼,書館的夫子想讓夫君今年去試一試,若是過了,自然皆大歡喜,可若是沒過也不過是試試手,再準備一年而已。”仙衣謙虛的說道,話還是不滿。
“這到也是,不過咱們做長輩的也要提醒提醒,院試都在戶籍所在的府城應考,橫城本就是府城,若是將來有了好訊息,你也要及早準備準備。”這話算是朱氏來了之後,說的最直白的一句了。
仙衣也知道她是好意,這兩天她也在想這個事情,畢竟戶籍變動,科考地也要跟著變動,若是真要等金風華回來再收拾,恐怕要趕不上六月的考試了。
朱氏又和仙衣拉了拉家常,例如在京城的生活,來臨清可有遇上困難,到沒特意問兩人在金府的生活,卻也沒避諱仙衣是丫頭的往事。這樣不遠不近的談話,讓仙衣很舒服,兩人都是聰明人,暫時又沒什麼利益衝突,當然很談得來。之後仙衣更是讓人將瑜哥兒抱了出來,朱氏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還沒娶親,更沒有孫子,一見模樣漂亮的瑜哥兒很是喜歡,總覺得透出一股子親近,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朱氏抱著瑜哥兒就不想撒手,連瞧著他的模樣都覺著似曾相識,到讓仙衣笑著說了好幾句的有緣。
朱氏喜歡瑜哥兒,又覺著仙衣人品不錯,便硬塞給仙衣一支金簪,還有一套特別準備好的銀飾給瑜哥兒,最後好像仍覺不夠,甚至還添了一塊好玉專門說了要給瑜哥兒留著。
眼瞧著天色不早,朱氏還不算金風華的親戚,並不能留宿此地,便起身帶著丫鬟婆子起身告辭,仙衣見朱氏給禮不薄,又在原本想給朱氏女兒的珠串上又加了一對兒水晶的耳墜,那小姑娘看起來有些靦腆,大人說話時,她一直坐在旁邊沉默不語,只有仙衣提起她了,她才小聲回應幾句,看得朱氏很是嘆氣。
朱氏帶著女兒上了馬車,見女兒還是那副懦弱的模樣,不由皺眉道:“你過幾年也要議親了,你瞧瞧人家金家娘子,落落大方舉止有禮,你連回個話都要臉紅半天,往後怎麼嫁人,怎麼掌家。”
金大姑娘頭低的更深,睫毛上也染了一層淚霧,朱氏一見便洩了氣,其實這也不能全怪孩子,當時她嫁進金家,老太爺就盼著她多生兒子,因著大房生了兩個,一個有病一個要留著做頂樑柱,家裡老太爺自然希望她能多生一個過繼給二老太爺,這樣孩子還是給她養著,但是二老太爺的財產就會全部給她兒子繼承。只是誰知道是不是他們金家就是子嗣不豐,家裡的男人們也不是沒有納妾,可就偏偏孩子要麼懷不上,要麼就是生出來站不住,直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才不得不尋了外來子過繼。朱氏運氣還不算差,進門就先生了一個兒子,後又生了一個女兒,當時她一門心思想再生一個,就忽略了女兒的教養,兒子因為年歲稍長,又有父親看顧,到沒長歪,到是女兒一天到晚給個不像樣的乳母照應,那乳母不說成天的傷春悲秋,也唧唧歪歪沒個大家子樣。等她發現打發了乳母,女兒也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太太不用著急,姑娘還小呢,總要多見識見識才能成器。”旁邊坐著的是朱氏的配房嬤嬤,比朱氏大十歲,算是從朱氏小時候就開始伺候她了,平日就很得朱氏器重。
“嬤嬤你是不知道,我瞧著那金家娘子年紀也不過大咱們姑娘幾歲,那模樣,那規矩,嘖嘖……根本瞧不出是個丫頭出身的。”配房的喬嬤嬤之前在客棧整理,並沒進金宅,這會子是專程來接朱氏母女的。
“那也要大個五六歲呢,再說了,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