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總不好他們獲救了,而三房出了事。
“放心好了,我也看過了,金家畢竟是武行出身,三房人身邊帶的人並不那麼差,再加上我們分擔了一些人,他們就算損失大一點,主子總是沒事的。”金風華之前也想到過這些,才會放心留下馬賊一部分人的。
“那咱們怎麼說是如何脫險的?”仙衣看著金風華不緊不慢的樣子,心裡有些沒譜。
“分開一段時間,到時候總有藉口。”這話剛說完,馬車就掉了頭,又從他們剛來的地方往回走了。
金風華是不會傻到這個時候趕上去的,各人有各人的運道,大房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如果不是他有本事,今兒他們二房說不定就要交代在這兒了。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離開這裡。
“觀棋,直接奔臨清去。”金風華突然道。
“那咱們不去清州了?”仙衣不解道。
“遇到這種事兒,普通人肯定會朝著自己熟悉的地方去,清州要比臨清遠,再說了咱們也不認識清州祖宅,當然要先回臨清去,到時候才好解釋。”金風華還想回臨清的書館找一下師孃蔣太太,當年很多事,他相信蔣太太應該都有印象。
於是,馬車很快繞道朝著臨清的方向跑去,這時,天色矇矇亮,夜晚的陰霾終於要散去了。
“主子,前頭有官兵。”觀棋敲了敲車壁說道。
金風華往外一看,果然有一隊大約上百人的官兵舉著火把,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雖然這些人穿著當地士兵的衣服,可以金風華的眼裡,一下就瞧出這些人恐怕不止官兵那麼簡單,他們身上有著同二少爺金誠業一樣的氣息,應該是從軍營裡出來的。
“停車停車!”官兵隊伍最前頭有個人喊道。
金風華示意馬車停下,他讓仙衣帶著兒子留在車裡,自己則和觀棋從馬車上下來,這一照面,金風華心裡就一沉,喊話的也並非什麼兵頭子,而是那日從客棧裡先一步離開的葛大鵬。此時葛大鵬穿著兵頭子的官服,挎著大刀打量著金風華等人,在火把下金風華的面一照,這些個軍營裡的兵痞子就吸溜起口水來,就連葛大鵬說話的聲音也輕了:“這位……你們是什麼人啊?從哪裡來?”
金風華拱手道:“我等是從矛縣來,路上正巧遇上馬賊,慌亂下與家人失散,只剩下這麼些人了。”
葛大鵬一聽聲音就知道不是女扮男裝,心裡有些失望,又聽他們遇上馬賊,便立刻道:“你們是誰家的,其餘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我們是橫城金家人,一部分人不知所蹤,一部分人被趕到矛縣附近的深谷去了。”金風華實話實說道。
這時一個小兵走了過去,在看完馬車後,回來低聲對著葛大鵬道:“確實有刀劍的痕跡,應該是被追了一路。”
金風華死命阻止自己上前撕了那人,他清楚的知道,這人從來不會隻身犯險,只要他在,眼前這上百人根本只是表面,怕是他的親衛早就在附近埋伏了,他就算殺了他,他的家人也不能逃脫,到成了下下策了。
“你們到是好運氣。”葛大鵬點頭道:“是往深谷哪個方向去了?”
“是往裡頭走了。”金風華回道,這也算給三房幫了個小忙,希望還來得及。
“行,你們繼續往前走吧,誰知道馬賊會不會再來,等你們去了安全的地方再等家人的訊息吧。”葛大鵬害怕金風華為了和家人團聚跟著他們去,再拖了他們的後腿。
金風華應聲。
“咱們走!”葛大鵬帶著人往前走去,金風華也告辭,若無其事的上了馬車,兩方人馬漸漸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鄭易軒走在前頭,忽然又回過頭去看著金風華這一行已經遠去的車隊。
“怎麼了?你不會看上那小子了吧。”葛大鵬一向沒心沒肺,拍著老友的後背就大笑道。
“胡扯什麼呢!”鄭易軒皺起眉頭,冷著臉道。
“說真的,這小子真是個大美人,我剛還以為是個姑娘呢,嘖嘖……可惜了。”葛大鵬遺憾的說道。
“你不覺著這小子有點邪麼?”鄭易軒說不準看到金風華後有種什麼感覺,他先沒看到金風華的相貌,可金風華身上散發出來的古怪,他是第一時間就敏感的察覺了。
“是有些邪乎,一個大男人長那麼好看,這是逼著男人都去斷袖啊。”葛大鵬玩笑的拍著肚子道。
“不對,你說他們怎麼就能脫險呢?”鄭易軒停下腳步思索道。
“那馬車上的痕跡是你親眼檢視的,定不會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