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誰?”金風華咬著仙衣的耳朵輕喃道。
“夫君。”
“乖!”金風華摟緊了仙衣又發狠似的衝撞了數次,才依依不捨的平躺到一旁。
這種對話,幾乎每次他都會問,她也會答,仙衣只當這是金風華的習慣,還有在床上的情趣,可金風華每次聽到答案才覺著自己是活著,且真正的重生,他用自己的溫柔和細心將仙衣包裹在幸福的後院裡,他幾乎斷絕仙衣看到外頭任何一個男人,他要仙衣的世界裡除了身邊他安排的女人外,只有他一個。報仇是為了前世的恨,而仙衣則是這輩子他的福,他會繼續小心的將她呵護在懷裡,誰也不讓觸碰,仙衣只能是屬於他的。在她的面前他無需偽裝,也無需防備,她知道他本性太多,他了解這個女人的本性,他們同樣都是要活下去,只是在相互試探攙扶的過程裡,再也分解不開。
“風華……”懷裡的女人呢喃的喊道。
“沒事,全交給我。”金風華抱她入懷看著她入睡,她只需要這樣就好,什麼都不煩心,任何事都交給他來。
仙衣是徹底爬不起來了,金風華給她蓋好了被子,又叮囑碧璽要好好守著,這才換了身衣服往外走去。
“主子,那人還在前頭。”觀棋後腳跟上說道。
“還沒走?”金風華看了看天色,皺眉道,以他對她的瞭解,她應該沒那麼多耐心,看來是真的過的不好。
金風華邁步入內,對面一身藍底襖裙的女子頓時站了起來,隨後無措的喊了一聲道:“三弟。”
“郭大奶奶。”金風華走到上首坐了下來,既沒立刻撇開關係,又拉開了距離。
金大姑娘見狀心下暗恨,可又沒有辦法,自家老爹糊塗陪著外祖父一同倒了黴,自己本來就在夫家過的不如意,兒子身子一直不好,丈夫的庶出又一個兩個的往外冒,父親和外祖家在的時候還好,婆母塞個人公公總會阻攔一下,可現在她不但管不了婆母塞人,就連她要不是有個兒子,恐怕早就被婆家休了,生怕連累他們家。兒子的病時好時壞,她這幾年又沒有生孩子,就算春景生了個兒子,那也是庶出,早幾年她是不屑過在名下,這幾年卻是婆婆不讓她過到名下了,估計也是打著她親兒子死了之後,能將她掃地出門的主意。她在夫家一日不如一日,她原本都心灰意冷了,卻沒想到自己家當初了保命過繼出去的庶出三弟居然中了舉人,還回了京城,她眼瞧著最近夫家對她的態度也緩和了,丈夫也進了幾次她的屋,她就清楚的知道,這個弟弟她一定要認下,哪怕族譜上沒有,也無法阻礙他們的血脈之親。
“弟妹怎麼沒來?”說起這個金巧玲心裡也堵的慌,曾經差點成了她夫君小妾的女人,到了今時今日她居然還要上門巴結。
“內人今日身子不適,還望郭大奶奶見諒。”金風華最善耍花腔,你不說來意,我也不提,看誰忍的過誰。
身子不適?是不想見她吧,金巧玲捏緊了帕子,心裡也有些慌,她可不是傻子,當初鬧成這樣,仙衣不可能不知道,她也清楚仙衣不可能願意做妾,但她也實在沒有法子,做奴婢的不就是應該給主子分憂麼,更何況,她母親最後不是也點頭讓仙衣嫁給金風華了麼,不然仙衣憑什麼過上舉人娘子的日子。要說起來,仙衣還應該對她以及她母親感恩戴德。想及此金巧玲又有了底氣,陳嬤嬤那麼忠心,她女兒總不能太差吧。
“無妨無妨,等下一次我再來看她,哎,怎麼說都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我還記得我未出閣的時候,仙仙才那麼一點兒,陪著我吃陪著我住……”說著說著,原本只是套近乎的金巧玲到真的感傷起來,那時候她是家裡最大的,也是父母最寵的,可現在呢,夫家不喜,父母為了怕連累她,也不敢和她聯絡,她就像一下子變成了孤家寡人,連春景那個死丫頭也和她裝死,不和她一條心了。
金風華就那麼坐著聽她回憶過去,他和她本來就沒什麼話說,上輩子他早早被家裡送給了崔公公當乾兒子,對這個長姐早就沒什麼印象,這輩子除了覺著她虛偽外,就是看不過她老想著將仙衣送給她丈夫做妾,不過如今仙衣已經是他的妻子,這位長姐看樣子就知道過的不好,他也懶得再出手教訓,畢竟再慘不過一條命,還不如讓她就這樣熬著,她自己就能把她自己折騰死。像這樣沒有威脅的小人物,金風華不會施捨一點力氣,他的目標從來就只有一個人——鄭易軒。
金巧玲回憶也回憶夠了,嘴巴也說幹了,卻見金風華還是那樣悠閒的喝著茶,完全不為所動。她微微虛起眼睛,感覺對面的這個人竟是如此的陌生,曾經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