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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你怎麼知道他是真的林寒青?如他真的林寒青?如他真是林兄弟,豈會在短短數月之內,性格大變。”

李文揚搖頭苦笑道:“不能怪他。”

韓士公道:

“一個年輕人能短短數月之中,便意氣消沉,那還有什麼出息,就算他真是林兄弟,我老猴兒也不用交他這個朋友了!”

李文揚道:“你可知那西門玉霜之能麼?”

韓士公呆了一呆,一拳敲在桌子上,道;

“不錯,老猴兒是老糊塗了,他被那西門玉霜毀容之後,又被迫服下了變性毒藥。”

站起身子,放腿向外奔去。

李文揚身子一橫,攔住了韓士公的去路道:“韓兄要到那裡去?”

韓士公道:“林兄弟迫服毒,咱們豈不管?”

李文揚道:“追不上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

“林兄弟神智清明,縱然是真是被迫取了毒藥,藥性也是緩而不重,足可有自保之能。”

“那也不成啊!咱們既然知道了,豈可坐視不管?”推開了李文揚,大步追了出去。

此人善惡之念,十分強烈,重義熱情,愛恨分明。

李文揚只好付了酒飯錢,大步追了出去。

但見行人熙攘,那裡有林寒青的影子。

韓士公放開喉嚨,高聲喝道:“林兄弟,林兄弟。”放腿向正北追去。

林寒青隱身在一處屋角之後,耳聞目睹韓土公焦急之情,不禁真情激盪,但想此去南昌的名位之爭,心中又生厭惡,忍不心去,置之不理。

直待韓土公和李文揚走的蹤影不見。林寒青才轉向正南行去。

這一下背道而馳,那韓士公縱然退到北海,走遍冰山,也是難以尋到林寒青。

林寒青只覺得心中充滿了事端,但又無法理出一個頭緒。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夜幕低垂,四周的景物,都被籠罩在夜色中。

林寒青在夜色中茫然而行。不辨方向,也不知行向何處。不知走了多少時間,突見一處燈光,閃爍在目前。

林寒青順著那燈光行去,行到近前,才發黨原來是一座小小寺院。那燈光,就是從小寺中透了出來。

林寒青舉手一推.寺門應手而開。

原來那兩扇木門,竟是虛虛掩著。

林寒青大步而行,直門上闖去。

這座寺院.不過有半畝地大小,連兩廊大殿。也不過十幾間房屋。燈光就在緊臨大殿旁邊的一個小室中,照射出來。

林寒青行近小屋,推開木門望去,只見一個童顏鶴髮,身著道袍的老人,盤膝坐在屋角。

在那老人身側不遠處,坐著一個長髮垂地的半裸麗人。兩條全身赤紅的巨蛇,各自盤成了一盤,分臥在那半裸麗人的身側。

林寒青看見那白髮道袍的老人,只覺似曾相識,但他心目中正自有著無數煩惱,不願再分心去想別人的事。

正待轉身而去,突聞那半裸麗人冷冷說道:“站住!既然闖了進來,難道就想走麼?”

林寒青暗暗嘆道:眼下那白惜香正在修練魔功,不知是死是活?

他心中在想著白惜香,人卻依言停下腳步。

只聽那半裸麗人,冷冷接道:“你如想多活一會,那就乖乖的給我坐在屋角。”

林寒青想也未想,就走到一處屋角坐了下來。

那半裸麗人,料不到他竟是如此聽話,手中已從懷中抓起一條青身黑點的小蛇,準備投擲過去,但見林寒青依言坐了下去,只好重又收了小蛇。

那白髮道袍的老人,望了林寒青一眼,低聲對半裸麗人說道:

“咱們兩人的事,與旁人何干,為什麼不讓他走呢?”

半裸麗人冷漠的說道:

“此地如此荒僻,四處無人,誰要他自己跑了進來,正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何能怪我?”

那道袍老人道:“這筆無心之失,責之未免過苛,你留他在此,有何好處?不如由他去吧!”

那半裸麗人冷哼一聲,道:“我要用他作榜樣,讓你先瞧瞧厲害。”

林寒青隱隱間聽出那女人口氣,似是要立劾出手懲治於他,不禁心中一動,神志也大為清醒。趕忙運氣戒備,道:“你說什麼?”

那半裸麗人,微微一笑,道:“我要你嚐嚐蛇毒攻心的滋味。”

林寒青吃了一驚,道:“為什麼?咱們無怨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