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清風見狀,找到了恰當的對機,打斷了他的話,“爹,是我告訴他們的。追月一直在暗中保護我,這件事若不跟他明說會有所不便,而逍遙恰好聽到了,所以我就乾脆將事實就告訴他們了,他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等於我們的家人,告訴他們也無妨。”
聽到負清風這麼說,雲追月一怔,隨即配合的點點頭,“的確是這樣的,義父。”雖然他不知她為何要說謊,但她這麼做必定有她自己的理由罷?唉,為了她他竟然連義父也欺騙了�“知道也�…”負老大嘆息一聲,隨即望向了雲追月,“追月,義父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義父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你又一直在外,便一直沒告訴你。”他只是怕這孩子會瞎想,以為將他當成外人,自小他便比尋常孩子敏感的多。
雲追月瞭然的點點頭,揚眉一笑,“義父,我明白的。”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小時候對任何人都存有戒心是因為他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而進入他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自然不會再像小對候一般,何況他已經長大了,也明白義父義母是真心的對他好。在這世上除了是義父義母之外,就只有師父對他最好,在這個世界他所在乎的人也只有幾人,其他人的生命與他可有可無。
“那就好,那就好!”負老大這才放下心來,驀地想到任逍遙,濃眉一皺,“風兒,追月,逍遙他,他已經離開了麼?”
“爹,他沒走,已經回府了,趕路累著了應該在他房間休息。”這個任逍遙也真是,回來了也總該跟爹打個招呼才是,就知道睡。
負老大皺起的眉頭聽到這話,終於緩緩舒展開了,看了軟榻上的陸腕晚一眼,朝兩人道,“風兒,追月你們去休息罷,趕了那麼久的路肯定累壞了,都回房去罷。放心,這兒有我看著呢,沒事兒的,事情我也會跟她說清楚的,你們放心的去罷,快去!”
瞧見負老大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兩人相視一眼,只得妥協了,“我們先回房去了。”
“去罷去黑…”負老大隻搖手催促兩人快走。
出了內室,便看到門口那三抹身影,雲追月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率先走在了前面,“風兒,我去躺會兒,你也去休息會兒。”
“你去罷。”負清風輕輕點點頭,看著那抹修長的身影越過那怔住的三人,走出大門外,人影一閃,倏忽不見。
馬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指了指那人影消失的方向,還是有點兒沒反應過來,”那,那那不是追月少爺麼?!他何時回來的啊?”追月少爺已經好久未回府了,而且還突然從老爺夫人的房間與公子一同出來,的確有點讓人大跌眼鏡。不過,不管怎樣,這一家今次也總算是團聚了,這倒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兒!
“追月少爺?”小昭對這府中的事兒自然是一頭霧水。
只有燕溪明白雲追月從出征時便一直跟在負清風身邊,只是今日是他第一次看到雲追月這個人,功夫的確不容小覷,人亦是玉樹臨風。方才那輕功不愧為江湖輕功排行榜第三的人物!
“都回去休息罷,小統你留在腕風居,若是夫人醒了便回來告訴我一聲。”長途跋涉,又連續趕路,負清風的身休的確有些吃不消了,雖然已經騎慣了馬,但這長途還是沒能適應。
瞧見負清風眉眼間的疲憊,馬統順從的點點頭,“是,公子,你放心罷。快點回去休息,去罷!你們都去罷!”
三人的確是累了,各自回房休息。
另一邊卻與此處的安逸有著雲泥之別。
少府少守城筆直的跪在堂中央,少老三手中拿著一根皮鞭,怒眉瞪目的望著地上的人,“你說說你究竟有沒有一點兒出息!你怎麼不看看人家,看看人家負清風!又是金科狀元,又是當朝太傅,官居一品,如今更得封大將軍!你再瞧瞧你,去了邊城那麼久你到底在幹什麼吃的?!連守城都困難重重,跟別提攻流煙城了!你說你,我少老三怎麼就生出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笨也就罷了,竟然還蠢到將頭上將軍官爵自動削去了,如今成了個小小校尉!別人都是封官,你倒好,變成了降職!更可恨的是,你居然還要跟在負清風手下!你什麼意思啊?明明知道我會那負老賊向來是仇家,你這分明是要那負老賊騎到你老子頭上來!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我就當從來沒有過你這麼兒子!”
說著說著,又是怒火滔天,揚起皮鞭便是狠狠地一下,即便少守城穿著厚厚的冬裝,衣衫還是盡數爛了,血很快從傷口處溢了出來!
一旁被丫鬟拉住了林雨希見到此情此景,心中一痛,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猛的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