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說不定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對付唐羽錫,還能搬出逍遙島來嚇唬唐羽錫。
再不濟,葉落可以出去搬救兵,散佈武林盟主在此殘害武林人士的事情,那麼唐羽錫就不敢將他怎麼樣,反而是他要考慮會不會身敗名裂了。
葉落默然無語,她心裡也很矛盾,一面是師父的養育恩,一面是他多年矇蔽自己,毫無親情可言的利用。但她也不想要他的命。
“瞿掌門,何必要收養個女兒呢?你有親生的,而且真的很像你這個爹,貌美如花,聰明能幹,還攀上個好親家,有個武功高強英俊的好女婿。落落嘛,你就饒了她吧,讓她專心做逍遙的媳婦算了。”
龍澈笑嘻嘻,卻是斷然拒絕了瞿懷山,要他斷了他們會出手相幫的念頭。
唐羽錫躲在暗處已經將瞿懷山與葉落之間的過往聽得明白,而且看出來兩人心生間隙,已經不是一條心,此時龍澈擺明不會相助於瞿懷山,他正求之不得。
“瞿懷山,把你手上的美人圖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唐羽錫戲做多了,此時又不自覺的擺出了一副大俠的姿態。
瞿懷山心想,要是把這畫交出去,自己才是真的死定了。
“唐羽錫,你不是就想獨吞寶藏嗎?別粉飾太平,把自己說的多正義,其實你一肚子的齷齪,哄哄那些毛頭小夥子和沒腦子的人還可以,想要騙過我的眼,未免太天真了吧。”
既然唐羽錫沒打算放過他,索性就翻臉,瞿懷山將唐羽錫一樁樁一件件見不得人的醜聞就往說。
唐羽錫本來沒將瞿懷山放在眼裡,困獸之鬥,能有什麼厲害的,連他的徒弟都不管他了,可見瞿懷山多麼不得人心。
但是瞿懷山說的這些話可惹惱了唐羽錫,他怒吼一聲截斷了說:“瞿懷山,本來我還想在晚輩們面前給你留三分面子,看來你是不想要,那麼就別怪我無情。”
瞿懷山心中生起不詳的感覺,而原本悄悄拉著葉落慢慢在尋找出路的龍澈,眼中一亮,停下腳步豎起了耳朵,不知道唐羽錫要揭露的是不是如他心裡猜想的那樣。
葉落神情更加黯然,她知道唐羽錫要說的絕無好話。瞿懷山在她心裡的形象已經坍塌,難道還有什麼更加驚人的秘密和她更難以接受的事情嗎?
有,當然有。龍澈攬住她的腰,葉落感激的看看他,倚在了他的胸前。
“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骯髒卑鄙的事情真的沒有人知道。濯香門毀滅,你去哪了?隱姓埋名,報仇雪恥?哈哈,笑話。你是有奶就是娘,轉身就投靠了幽冥宮……”
“你血口噴人!沒有這事。”瞿懷山臉色刷地白了,驚慌失措。
“沒有這事,你急什麼?要不是幽冥宮宮主將此處迷宮地圖告訴你,你能那麼輕易就進來?瞿懷山身亡,幽冥宮公主身邊多了個比狗還忠心的武林敗類,司徒瀟那是明著的,而這個號稱影子的高手卻是心甘情願為幽冥宮宮主暗中籌謀,想出了不少讓幽冥宮壯大,殘害武林人的‘好計謀’,所以幽冥宮公主信任他只怕還在司徒瀟之上。我也很佩服這個從不在人前露出真面目的影子,忍辱負重啊,為了他的私心,可以將親手養大的弟子推進萬劫不復的火坑,可以任自己的親生女兒與幽冥宮勾結,一步步墮落。他權當自己死了,不聞不問,直到他認為時機成熟了,才現身,既想要武林盟主之位,又想獨霸寶藏,真是打的好算盤,是我亦今為止遇見的野心最大,能力最強,也最——不要臉的人。”
唐羽錫說完,狂妄的哈哈大笑。
瞿懷山見葉落與龍澈在旁邊一字不漏的將自己那些陰暗的身份與事情聽了個夠,尤其是葉落那一臉難以接受痛心疾首的表情,猶如鋼針扎進他的心裡。
唐羽錫的面目在他眼前猙獰起來,恨意濃烈,他再容不得這個傢伙在這裡掀自己的老底,即使那些是真的,他也不想在曾經最鍾愛的弟子面前失去做人的尊嚴。
唐羽錫忽地一掌拍去,唐羽錫早就料到他會狗急跳牆,從容應戰,兩個老頭戰在了一處。
“沒想到你師父和唐老頭功夫還都不賴。”龍澈看他們打得不可開交,拉拉葉落,準備趁機開溜。
葉落看看瞿懷山花白的頭髮,好像比以前白了許多,輕輕嘆息了一聲,扶著龍澈去找尋唐羽錫來時的路徑。
既然唐羽錫能過的來,他們應該也回得去。
龍澈的腳步比剛才更沉重緩慢,他們挪動的很慢,龍澈累得氣喘吁吁其實也沒能走出多遠,唐羽錫瞿懷山兩人的身影在四周粼粼幽光下,仍不時在他們身邊投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