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她,她早就走了。”
“落落一定去找我了。”龍澈高興的一下爬起來就要越牆而去,龍君冷冷道:“她要找你,這麼久早就找到了。”
“什麼意思?”龍澈聽出龍君話裡有話,停下腳步。
龍君瞥了眼跪了一身泥漿的龍澈,不緊不慢道:“我不是已經提醒你幾次了?她未必和你是一條心,現在只怕已經跟某個男人在促膝談心,你的心眼多,可女人的心……”
“不會的,我的落落不是你想的那樣。爹,你對落落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就算她不來找我,一定也是你逼的。”龍澈急了,說話也不客氣了。
“放肆,我是你爹!看你已經被那個女人迷得六親不認,還是趁早斷了來往,你們再混在一起,遲早毀了你。”龍君說著伸手去抓兒子。
龍澈早有防備,疾步退身已經到了圍牆邊,氣惱道:“爹,如果落落有什麼事,我不知道下次再見你是什麼時候,對你會是什麼態度。”
說著,他躍上牆頭,想想又說:“代我問候娘和弟弟們,告訴娘,我和落落在一起會很快活。”
“你——”龍君縱身躍起,龍澈身子往前疾奔,手一揚,將早已經藏在手心的一把花瓣以發暗器的手法向後激射了出去,這麼一阻,龍君避開了花瓣,但見泥濘中點點五彩繽紛落下,夜色暗沉,已經不見了龍澈的蹤跡。
“學了本事就是來對付我?”龍君話中不免有幾分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得意和讚許,隨即又向龍澈離去的方向咒罵道:“闌珊有什麼不好,等你那麼多年,千萬裡去追尋你,你親口允婚又一口回絕,你對得起她嗎?現在看你怎麼收場!”
夜風帶來大雨過後的潮溼氣息,龍澈躍上高高的樓閣頂,四下打量一片漆黑的京城,心焦的想:落落,我爹究竟怎樣對待過你?為什麼你不來找我?你現在在哪?
京城裡此時有一處徹夜燈火輝煌,紅紅的燭,紅紅的帳,鮮紅的衣袍,大紅的蓋頭上金色的喜字富麗華美,碧綠的翡翠手鐲襯著那白脂玉般圓潤的手指也帶著貴氣。
此時那雙手正不安地慢慢抓緊了膝上紅紅的嫁衣,瞿素素頂著蓋頭,看起來很沉靜,好像有些新嫁娘的緊張羞澀,端莊的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可是隨著夜色加深,屋子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能看見自己的蓋頭和一身紅的花眼的嫁衣,什麼也看不到,心裡便忐忑起來。
為什麼今天一切如願,卻變得好像不真實?當初她出主意要楚玄玉去接近瞿泠霜的時候,是那麼自信滿滿,以為楚玄玉怎麼都不會對那個醜八怪動心,可是後來,他對瞿泠霜的關心柔情越來越逼真自然,而對她卻越來越像敷衍做戲。
瞿泠霜有什麼比得過她?只有受父親的寵和那一身略勝於自己的武功,當這兩樣都不復存在的時候,楚玄玉也就不會再陷進去。
於是,她逼著楚玄玉親手廢掉了瞿泠霜的武功,在她快意的同時,看見楚玄玉眼中深深的痛惜和悔意。
他居然對瞿泠霜動了真情,而且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一刻,瞿素素不禁暗中打了個寒戰。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不準再脫
後來一路奔波逃亡,楚玄玉對瞿素素照顧有加,可是瞿素素感到他們之間心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他不再對著她溫柔靦腆的笑,不再與她談心,不再有情侶間甜蜜的小動作,一切都是那麼規矩那麼程式化,看向她的眼好像穿過了她的身體,看向遙遠不知名的地方。
瞿泠霜,你死了嗎?瞿素素再沒有聽到過關於瞿泠霜這個名字的任何訊息,卻悲哀的發現,她被楚玄玉埋在了心裡。
他會看著池塘裡的魚兒游來游去,半晌都那麼默默的,太陽曬著不覺得熱,雨水淋著不知道躲,她知道那是因為他曾經送了這樣的魚兒討過瞿泠霜的喜歡。
他會早起在無人的院落裡一遍遍地練劍,那些招式反反覆覆,都是他曾經與瞿泠霜一起經常對練的招式。
他特意叫人做了灰色的粗布衣衫在自己的院落裡穿著走來走去,那是他們在濯香門時弟子長穿的衣著,別人還經常會換上各式家中送來的綾羅綢緞,瞿泠霜這樣無家的孤女長年累月穿的都是同一個質地同一個樣式的粗布衣衫……
瞿素素已經失去了一切,只能抓牢他,用力的拼命的抓牢他。
當她試探著說出要楚玄玉迎娶自己時,心中害怕極了,如果他拒絕,在這個流言四起,連下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的地方,她真的再沒有藉口和身份待下去。
她為他付出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