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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心知不妙,滄蘭覺和滄蘭鈺不同,前者最出名的是好色,後者則是暴戾成性,不過滄蘭鈺近來感覺轉變了許多,好像全是因為喜歡上了葉落的原因,要是滄蘭覺現在打葉落的主意,這後果只怕大大的不妙。
所以楊志看到滄蘭覺的眼神比誰都急,顧不得滄蘭覺剛才那一番威脅的話說:“下官只是想提醒一下,飼養聖鷹的事情一直是小王爺在操辦,如果二公子沒有事先和小王爺商量,貿然將他們全關押起來,耽誤了小王爺的大計,恐怕……”
“恐怕什麼?恐怕本公子妨礙了你投敵叛國以求的青雲路?恐怕王兄在父王母妃那裡馬屁拍得不夠響?還是說你瞧不起本公子,覺得王兄手腕比我高,實力比我強,所以我這個主子不夠分量,不值得你尊重?”
只要滄蘭鈺不在,滄蘭覺的自我感覺一向良好,此時覺得自己這氣派已經遠遠超過了滄蘭鈺,他不就是有個頭銜把自己壓得不能翻身嗎?除此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楊志確是判臣,被滄蘭覺這樣咄咄逼人的拿話堵了嘴,氣勢更弱,喃喃道:“下官也是為了二位好,親兄弟何必要鬧成這樣。”
“知道我們是兄弟就好,你這個外人就不要多話。他飼養聖鷹是為了滄蘭,我來過問也是奉了母妃之命來關心這件事情,我們兄弟之間本來好好的,就是被你們這些無事生非的人挑撥成這樣。”
越是滄蘭鈺倚重的人滄蘭覺就越是要想著辦法打壓剷除才好,將楊志訓斥的啞口無言,滄蘭覺再次將目標鎖定在葉落身上,這女子那眼神,那站立的姿態,還有剛才將士兵們隨意一下就打倒的動作,無不透出一股清冷而高傲的感覺,就是對他——滄蘭覺也是冷漠不放在眼裡,聽說滄蘭鈺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果然是和平時自己見到的那些鶯鶯燕燕有著天壤之別。
葉落此時在滄蘭覺的眼裡充滿了新鮮感,假如能將這樣的女子馴服,那床第間的滋味是不是也別有情趣?滄蘭覺的興趣更濃。
他收斂了剛才對楊志兇惡的模樣,做出一副文雅的樣,可是那眉間的陰毒之色卻無法消弭。
“難怪王兄對葉姑娘如此看重,今天一見果然是貌美如花,英姿颯爽,既有女兒的嬌媚又有男子的豪氣,這天下本公子不敢說,在滄蘭象姑娘這樣的女子是絕無僅有的。為什麼王兄每次都比我好運,能搶先得到如此際遇?”滄蘭覺說著,伸手輕佻地就往葉落臉上摸去。
葉離手微微一動,蓄勢待發,倘若滄蘭覺真要輕薄葉落,他可不會坐視不理,但不到關鍵時刻也不能輕易動手。
葉落臉上掛著譏諷的笑,雖然聽說滄蘭鈺陰毒嗜血,但這些日子,她並沒親眼見到他如何暴虐,只是每天曬曬太陽,嘴裡佔佔葉落的便宜,倒像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有時候不知道是真笨還是色令智昏,無意間倒是幫了他們的忙,脫了幾回困。
倒是滄蘭覺,對滄蘭鈺那個羨慕嫉妒恨,誰都看得出來,每次來都要無事生非,鬧得雞飛狗跳,卻又討不了好去,可這人還真是很有“恆心”,下次還敢捲土再來。明明是個浪蕩公子哥,偏要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也不看看他要調戲的物件是誰?真是愚不可及。
比起滄蘭鈺來,葉落對這個滄蘭覺更沒好感,覺得噁心。
她眉頭一皺,準備滄蘭覺只要真敢動手,就是一巴掌過去,把他自認為風雅漂亮的臉蛋扇腫,要他“好看”不可。
孰知滄蘭覺也會察言觀色,他的手到了半路,看見葉落厭惡之色,再看看周圍還有這麼多滄蘭鈺的手下,據說為了葉落,滄蘭鈺幾次連他的侍衛隊長田褚面子都沒給,看來是動了幾分真情,先前想抓葉離他們還可以胡亂扣個私自逃跑,造反的罪名,公然調戲滄蘭鈺的女人,動手動腳,那可是一點藉口都沒有,何況他還得保持自己那文雅的形象。
於是滄蘭覺的手虛晃了一下又收了回去,皮笑肉不笑道:“王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怎麼會派葉姑娘去做飼養聖鷹這麼危險又粗魯的事情,你看看還弄得衣衫破損,傷痕累累,真叫人好不心疼。”
他東扯西拉,葉落可沒有功夫陪他虛偽囉嗦,單刀直入道:“二公子,你與小王爺之間兄弟情深也好,互相做小動作也罷,要怎麼樣,你們兩人到一邊去解決,不要拿我們的性命來開玩笑。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請二公子不要再為難大家,好好約束自己的人馬,大哥他們為了找我一夜沒閤眼,也該讓他們去休息了。”
這下子士兵們都分不清,站在眼前的這個少女她到底只是飼養聖鷹的一個下人,還是凌駕於滄蘭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