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可以任你隨意相處的朋友,我們只是合作伙伴,你幫我開啟水下那個門,我就絕口不提地下宮殿的事情,大家各取所需,你不要弄錯了身份。”
“什麼?你就只是把我當個開門的工具?我可是掏心掏肺的拿你當朋友,落落……”龍澈極力為自己爭取更多權益。
而葉落已經將目光轉向了鳥巢裡,頓時她冷漠的眼神也閃出了驚喜之色,那呈倒錐形的鳥巢底部,密密匝匝的擠著好多小腦袋,粗略一看就有八九隻,深灰色中,竟然還有兩隻灰黑色的,聽到動靜,一個個張大嫩黃的小嘴,仰著頭,互相擠著,往上湊著,等待著大鳥的哺育。
“看來這裡的聖鷹級別不低。”葉落說。
“落落,要不要我幫你把那兩隻顏色深的抓來養著,以後咱們離開這裡回去中原,它們也長大了,一邊肩膀站一個,打架都不用我們親自動手,多威風!”龍澈興致勃勃地說。
“要站就站你肩膀上,我可不當鳥架子。”葉落譏諷道。
龍澈一皺眉,思忖說:“是啊,它們是鳥,我是人,憑什麼要本大俠天天給它們做轎伕?幸虧落落提醒,差點就被這麼可惡的鳥給欺負了。”
龍澈說得忿忿然地,好像真是那些此時眼裡除了吃食還什麼都不懂的小鳥用什麼陰謀詭計騙了他一樣。
“隨便弄兩個深灰色的上來就行了。”葉落說。
龍澈正要動手,又不解地問:“不是聽說越深的越厲害嗎?幹嘛要淺色的?是不是葉離他們沒本事都是抓的淺色的,你不好意思超過他給他難堪,所以故意挑淺色的?你不用這麼謙虛吧?”
“叫你做就做,問那麼多幹什麼?算了,我自己去抓。”葉落懶得跟他解釋箇中原因,不等龍澈阻攔,已經輕飄飄地如同春日微風拂過的柳枝一樣,輕盈地一個一字馬落到離巢底不遠的地方,伸手想去取幼鳥。
就在這時,遠處天際傳來嘯叫聲,隱約的一個黑點眨眼間就變大,徑直向著懸崖峭壁上的鳥巢而來。
那是一隻成年純黑色的聖鷹,體型巨大,雙翅有力地揮舞,叫聲清亮悠遠,是這鳥巢的主人回來了。
“落落,快,不知道是這些小傢伙的爹還是娘回家了,它看見我們了,別抓了,先保命再說。”龍澈一看那聖鷹快似流星的速度,雙目如同最鋒利的箭,寒光��耍�槐呷�窠潯福�槐嘰笊�械饋�
葉落也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正想隨手抓一隻幼鳥走路,忽然瞥見在那一群幼鳥爭先恐後的擁擠中,閃過一簇奇怪的顏色——其實不是那顏色奇怪,正確的說,是那顏色出現在這種地方很奇怪。
那是一抹白,在褐色的鳥巢裡,在一片或深或淺的灰色幼鳥中,被壓在最下面,經常完全看不到那顏色,只是偶爾從別的幼鳥爭搶的身影中露出一縷細細的絨毛來,這反而吸引了葉落的注意。
這不可能是聖鷹吧?難道是什麼別的玩意無意間闖進了聖鷹的窩?那又是什麼東西能爬,或者是掉進聖鷹的窩裡來?
她伸手下去,一把探進最深處,從那一叢幼鳥柔軟的絨毛下,肚腹下,腳底下,撈起那刺眼不和諧的白色,還來不及細看,只覺得它的身體比眼前這一群幼鳥都要小得多,還帶著點溼溼的暖意,顫抖個不停,天空已經被瞬間遮蔽了陽光,呼嘯的風聲夾雜著憤怒的鳴叫,揚起鳥窩裡雜草羽毛激烈的旋轉紛飛,緊張的氣息撲面而來。
是聖鷹到了!
龍澈早在發現聖鷹的時候就拔出了他那把寶貝金匕首握在手中,他可沒有這樣正面與聖鷹作戰過,等到那聖鷹衝到眼前,才發現自己這匕首實在太小了點:“落落,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鳥這麼大?不然我就帶把一丈,不,三丈長的武器來……”
聖鷹早就看見自己的窩邊站著一個黑衣男子,若是換了別人,老遠看見它的身影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唯恐逃之不及,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可以一個人爬到這麼高,還站在上面,就如一個藐視群山峻嶺的英雄一般面無懼色,甚至是帶著笑意等著它的到來,這簡直是對它莫大的諷刺和侮辱。
這人不是傻子就是從沒見過聖鷹的厲害吧?尤其是它這樣純黑色的,只用一扇就足以將他掀落下去摔個粉身碎骨,只是可惜,他死的太快還來不及領會自己的厲害,聖鷹如是想。
這第一下,聖鷹可沒打算浪費自己的體力,在海上轉悠了半天,巡邏也不是那麼輕鬆的活,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自己的精神,於是,它只是用力的在龍澈的頭頂扇了一下,那飛沙走石遮蔽日月的感覺和氣勢,它很滿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