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堆上,身上那一道傷痕隱隱灼痛,**地疼痛,想必是無法癒合的傷口了。
她沒有檢視自身剛剛被宮鶴軒無情一鞭的傷痕,而是呆呆地,靜靜地躺在了火柴堆裡,對不遠處的食物無動於衷,無目無睹。她現在沒有心情吃飯,她只想靜靜地呆在那裡自生自滅。
她好想回家啊~~~~在夢裡,她見到自己回到了家,睜開眼睛的一剎那,感覺自己身下是最熟悉軟綿綿的床,然後又看到對面久違了的寫字檯靜靜地立在那,桌子上零零亂亂地攤著十來科的課本和練習題。對了,卷子她是否都做完了?啊,想起來了她是在放暑假,暑假作業有沒有做完?
她擔心的只是這些,學生的時光在她身上永遠消散不去了,練習題永遠都做不完,老師永遠留下未完的作業全都留給可憐的學生們做練習,永遠……。永遠……。恐怕這輩子她做了永遠不完的青春。
永遠都是16歲的模樣,對了……。她生日是不是快到了,馬上她17了,啊……。好想快點到18歲,這樣她可以長大成人了,可以做大人的事了,可又捨不得16歲,因為她還眷戀著孩子氣的日子。
夜色更深了,黑暗吞噬整個柴房,卻吞噬不了謝凌菲的美夢。在夢裡她甜甜地笑,夢到她那兩個總不省油燈的妹妹——一個表妹,一個堂妹總找她來,粘著她為她們擺平任何闖出惹禍的事來。堂妹又考不及格了,由於她父母遠在他鄉,迷情異國,久久不回來,這不要鬧著謝凌菲幫她參加家長會;表妹最近又惹禍了,在網咖裡欠了網咖老闆一些錢,找她要錢來了,幫她還去。
兩個表哥更煩人,大哥結交了女朋友,要謝凌菲聯絡遠在英國的朋友為他未婚妻設計一套婚紗;二哥在法國呆了很久都不會一句法語,專門利用遠端協助發來一套法國畢業論文,教授要求看他們本國法文的,他卻要謝凌菲幫他翻譯,畢竟謝凌菲已經通曉八國語言。
表姐又失戀了,找她訴真情,反倒著一肚子苦水;她的侄子又不聽話了,因為她媽媽不給他買玩具,找目標到謝凌菲身上,嚷嚷向她要萬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