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就算當不成情人,我們還是朋友,也是事業上的夥伴,工作之餘,你應該會願意略盡地主之誼陪我認識臺灣吧?”
“當然,我非常樂意。”她鬆了一口氣,很感激許鎮甫的好風度。
從小她就知道父親很忙,忙著管理偌大的臺華集團,忙著將華家所擁有的政治資源做最適切的分配,那是他無法推卸的責任,她也知道父親很愛很愛母親,很想多撥出一些時間來照顧母親、陪伴母親,只是身不由己,所以她大學畢業後便進入臺華集團工作,分擔父親的責任。
而自從她掌權後,公司裡的董監事和元老級主管欺她年輕,不服從她的領導,處處和她作對,讓她忙得焦頭爛額,公司的業績還因此下滑了兩成,股價也受到波及,她花了六個月的時間和那些老頑固周旋、鬥智,才讓他們認同她的能力,接受她,願意和她同心協力一起為公司打拚,現在的她,真的沒有餘力想其它事情,包括感情在內。
她會招惹上荷月,純粹是意外,只是這個意外卻糾纏了兩年……
兩年前
那個男人有點眼熟。席荷月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而後倏地記起——他不就是箏姐的男朋友李柏祥!
既然他在這裡,箏姐也來了嗎?席荷月抬眼在昏暗的PUB內迅速地梭巡了一圈,卻沒發現華箏的身影。
“你在看什麼?”坐在席荷月身邊的俊朗男子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瞧見一個斯文的男子,“你為什麼一直注意那個男的?”
“不關你的事。”
“只要是你的事,就和我有關——”俊朗男子的話聲倏地一頓,顫巍巍地問:“難不成你喜歡的是那種型別的男人?”
喜——歡?!席荷月的臉當場黑了一半,漂亮的眼眸迸射出銳利的光芒,揚手就給了對方一肘子,“你還想再尿一次褲子嗎?”
這傢伙就是當年在幼兒園裡向他告白的蠢蛋林志毅,被他痛扁了幾下,就哭著找媽媽,還嚇得尿溼褲子呢!
他原以為經過那次事件後,這個不長眼的傢伙應該會有多遠就閃多遠,兩人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哪知這傢伙非但不記恨,還三天兩頭就跑來找他,即使他甚少給他好臉色看,也嚇不走他,兩人的關係就從幼兒園一路糾纏到現在。
早有防備的林志毅擋下那一肘子,笑了笑,完全不把他的臭臉當一回事。“放心,從那一次尿褲子之後,我媽就幫我的膀胱功能特別補強過了。”
“哼。”他冷哼一聲,視線又朝李柏祥所在的位置飄過去,他的身邊多了個女人,但並不是華箏。
那傢伙……應該不會揹著箏姐腳踏兩條船才是。
也許只是和朋友或同學出來聚聚,他毋需太多疑。
“如果你不是對那個男人有興趣,為什麼一直注意他?”
“他是箏姐的男朋友李柏祥。”
“哦~劈腿!”林志毅饒富興味地揚起眉,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不必了。”席荷月阻止他,“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別亂說話。”
“這個我當然知道,用不著你吩咐。”林志毅擺了擺手,他又不是三姑六婆,沒那麼八卦。
即使眼角餘光瞥見那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緊緊黏在李柏祥身邊,就像無尾熊巴住尤加利樹,他還是告訴自己不要多心,他們之間沒什麼。
但是,約莫隔了一個多月之後,就在席荷月幾乎已經忘記這件事之際,卻又在一家百貨公司的某個名牌專櫃裡見到了李柏祥,他的身邊依然是那隻無尾熊小姐,他正陪著她挑選新款包包,然後刷卡付了帳。
顯然李柏祥和這個無尾熊小姐的交情很好,好到買動輒十幾萬的名牌包送給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席荷月停下腳步,蹙著眉看著這畫面。
若要說他們兩人只是單純的朋友或同學關係,恐怕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
箏姐知道嗎?還是真的應驗了一件事——男友出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而女友總是被矇在鼓裡,直到最後一刻才知情。
他是不是應該告訴箏姐?只是……該怎麼開這個口?他專注于思考,忘了自己正陪妹妹逛街。
席家老麼席末葉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才發現六哥停下腳步,連忙折回來。
“六哥,你停下來做什麼?”這個精品專櫃的使用者都是女人,而男人會對這個名牌有興趣多半是因為女人……席末葉的眼睛忽地一亮,“六哥,你是不是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