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教主才能出眾,鋒芒初露,已然使與會群豪歸心,老朽一人之力,何補於武林大事?”
那靜坐調息的周引,突然睜開雙目,站了起來,說道:“桑南樵……"
那獨目佝僂老人身子一顫,怒聲接道:“誰是桑南樵?”
周簧哈哈一笑,道:
“這叫做不打自招,如是此室中,沒有桑南樵其人,桑兄又何用介意?”
那獨目佝僂老人,呆了一呆,黯然嘆道:“不錯,老夫正是那桑南樵。”
周簧哈哈一笑,大步走了過來,道:“昔年武林中傳誦你死訊之時,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生就的長命之徵,只怕還要死在我周某之後。”
桑南樵黯然說道:“桑南樵早已死去了,餘下的只不過是一具老朽的軀體。”
周簧笑道:“你還不是好好活著麼?”
語聲微頓,接道:
“你雖然瞎了一眼,但卻無法改變那形貌輪廊,我初次見你之面,就認了出來。”
桑南樵獨目眨動,臉上是一股憂苦和悲傷混合的茫然神情,緩緩說道:
“這些年來,老朽隱身風塵,對昔年故友,一律斷絕了往來,想不到數十年後,周兄竟是還能認出兄弟。”
周簧笑道:
“桑兄雖然隱身風塵,不和故友往來,但你的大名,仍然經常在江湖之上出現。”
桑南樵點點頭,道:“這個老朽亦曾聽過。”
周簧道:“兄弟亦曾為此耗費了數月之功,追查此事。”
桑南樵道:“可曾找出那假借老朽姓名之人?”
周簧道:“沒有,那人武功高強,神出鬼沒,有一次兄弟追蹤他大半夜,和他對了一掌,仍被他逃脫了……”輕輕咳了一聲,接道:
“不滿桑兄說,那時兄弟心中認定了那人就是桑兄真身,故未再追查。”
桑南樵一皺眉頭,道:
“可惜!這些年來,老朽為一宗要事所繫,不充分身,未能追查此事。”
周簧微微一笑,道:
“桑兄作事,一向使人難測,能夠深知些江湖上將要發生的大事,提前公諸於世,也算是一樁大大的好事啊!”
桑南樵正色說道:“老朽鄭重說明,那決非老朽本人。”
周簧呆了一呆,道:“那人當真不是桑兄麼?”
桑南樵道:“不是老朽。”
周簧奇道:“這就奇怪了,除了桑兄外,又有誰能夠一掌把我周某人震的後退了兩步?”
玄皇教主接道:“我知道那人是誰。”
周簧道;“是誰?”
玄皇教主道:“西門玉霜。”
周簧道:“西門玉霜?不錯,一定是她……”目光凝注在桑南樵的臉上,道:
“當時,兄弟確實只想到桑兄真身,兄弟亦曾大呼桑兄之名,那人卻不顧而去。”
桑南樵獨目中神光閃閃,欲言又止。
玄皇教主道:“那人冒借桑老英雄之名,無非是想借桑老英雄的成名,以達到傳括他預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