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聳聳肩不回答,抿抿嘴看看我,幫我理理剛才哭亂的額髮,再抬起頭與他大哥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笑。
討厭……這兩個大的就是這一點最不可愛啊,常常仗著我和小天比他們稍微那個一點……(注:就是隻有席家人才可以說的那個……),時不時就擺出一副神秘面孔,來上兩個心有靈犀的微笑,明擺著欺負我們不懂,想讓我們說好話求他們解釋,哼,我才不吃這一套呢!
“福伯!”一揚頭,喚出我的專用萬事通。
“老奴在!”
“你說二爺是怎麼知道南安這件事的?”
“回太爺,老奴不知。”
盯著這老頭看了半天,招招手把他拉到假山背後,“現在他倆不在了,你該知道了吧。”
“是。”
“那就快說!”
“下午南安王妃與桂姐敘話的那間茶坊,也是二爺經營的產業……”
“啊?”
“凡是有什麼新鮮的、有趣的、隱秘的、重大的八卦,茶坊掌櫃和夥計都會第一時間告知二爺的……”
“哦?”
“南安王妃這件事,是即新鮮又有趣又隱秘又重大………,所以自然要告訴二爺。他又不象你和三爺那麼那個……,稍微一推測,就知道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太爺明白了就好”。
“可是福伯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啊,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為老奴也不象你和三爺那麼那個……,稍微一推測,也就知道了。”
我想想也對,席炎同樣一直跟我在一起,可剛才就一副什麼都瞭然的樣子,多半也是這麼稍微一推測的結果。
“爹,你們聊完了沒有?吃飯了,就算今天小天的親爹孃也找上門來,飯還是要吃的!”一家之主的聲音傳進耳中,我們兩個趕緊從假山後跑出來。
飯廳已經飄來誘人的菜香,我哭了好幾場,確實有些餓了,坐下接過席天盛來的飯,就著席炎挾進碗裡的菜,吃了起來。
“今天的菜很好吃哦。”齊齊笑眯眯地說。
“你憑什麼這麼說?”席願撇撇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我家已經住了多久呢,其實也不過才在這個飯廳吃過三餐飯而已。”
“我只要吃過一餐就可以比較了!”齊齊豎起眉毛。
餐桌上頓時火花四濺,我忙插嘴緩和氣氛:“是很好吃,特別是那個八寶醬鴨,好好吃哦。”
於是齊齊和席願同時伸筷子,打算幫我挾一塊到碗中以示好意,可不幸的是兩人看中的竟是同一條鴨腿,偏偏還誰也不肯放棄,四根筷子拉拉扯扯僵持著。
戶主淡淡一笑,沒有管他們,好整以暇地挑了幾隻蝦出來,剝好蘸了香醋喂到我嘴邊,柔聲道:“別吃太快,嚼碎了再咽。”
我點點頭,嚼了一陣,艱難地嚥下去,突然把碗一放,眼睛裡又有水珠滾來滾去。
“這又怎麼啦?”席炎一皺眉,伸手摟住我的肩,關切地問。
席願與齊齊這時一人挾著鴨腿的一頭,已經站了起來較勁,二兒子因為面對著我,一看見我哭,立即丟下筷子過來,可憐齊齊不曾防備,還在用力,砰得一聲向後摔倒在地,小天趕緊去扶他。
“好端端的,為什麼哭?我都說了不走的!”席願急急地道。
“我是在想,咱們一家子在這裡吃飯,”我拉著席炎的手,又握住席願的手,“可是南安王爺和王妃,今天晚上一定什麼東西都吃不下的,萬一餓壞了怎麼辦?好可憐……”
席炎長長嘆一口氣,輕輕道:“爹,我就知道你最終會這樣的……”
“可是小願我又實在捨不得嘛,所以忍不住要哭啦……”我吸了吸鼻子,捉著席願不放,趁著還在眼前,多看一眼是一眼。
“傻爹爹………”席願心疼地搖著頭,湊過來想用手指幫我擦臉上的淚水,被席炎瞪了一眼喝斥道:“別用手,用手帕!”
席願吐了吐舌頭將手縮了回去,在身上到處找手帕之類的東西,還沒找到,席炎已經將我摟在懷裡,用指尖輕輕地拭去所有淚痕。
“小願,你到那邊去以後要當心,不要學成現在南安世子的那個樣子,要多回來看爹爹哦。”我叮囑道。
席願重重地擰著眉頭,將我的手握在掌心,道:“爹,我知道你心軟,總歸是會要我認回親生父母的,可是對我來說,我只願意做席家人,也許為了生育之情,我可以告訴他們我是誰,讓他們稍微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