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只是有些心煩罷了。”
這還算沒事?杏兒無語地望著主子。
“不用這樣看我,我真的沒事。”隨後,她不由得嘆了口氣,“好吧,我是有事,但這事不是你能幫上忙的,所以,你還是去睡吧。”
“姑爺很擔心。”杏兒忍不住再次提醒。
她揉揉額頭,有些無奈的點頭,“好的,我這就回房去,你讓人幫我準備洗澡水。”練了會刀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洗更沒辦法睡了。
“奴婢這就去。”杏兒轉身離開。
她對著四下無人的花園長長地嘆了口氣。見完耶律飛雄回來,她想了很多,想通了他沒有說明的那部份,—時間百味雜陳,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軍中生活太久,久到她幾乎忘記自己是個女人。可是,顯然許多人並沒有忘記這一點。
她回到臥房時,他果然還沒有睡,正半靠在床頭看書。
“身上有傷,怎麼還不睡?”她的口氣帶了一絲的責備。
李逸風看著她笑了笑,“你不在,總是睡不踏實。”
“知道了,我洗洗就睡。”
“我等你。”
天氣在陰霾了幾天後,終於放晴。
溫若水這對主僕便心情很好的出府逛街去了。自從回到京城,她們一直沒什麼機會好好到處逛逛,難得有這機會,自然要好好把握。
只是走到半路的時候,她們發現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沒帶錢。
“你怎麼會忘了帶銀兩出門?”溫若水頭疼地看著丫鬟。
杏兒一臉無辜,“我以為小姐帶了。”
“所以我們只好回頭去拿了。”
“奴婢回去拿吧。”杏兒提議。
“算了,一起回去吧。”倒不是她勤快,而是剛剛眼角餘光掃到一個人,讓她決定還是閃人的好。
和親使節團的人真的是太閒了,要不怎麼能滿大街亂跑呢?
杏兒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多想,高高興興地跟著主子往回走。
既然回來了,溫若水便想應該順便去看看丈夫有沒有按時吃藥,他十分懼苦,所以那藥沒人監視,他常常是能躲就躲的。
來到臥房外面時,卻發現兩邊的侍從似乎有些閃躲她的目光。
心中狐疑,她用力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王爺——”所有話都在看到床上的一幕時縮回肚內,漂亮的丹鳳眼凌厲的眯起。
床上赤身裸體與自己丈夫摟抱在一起的是她那貴妃婆婆賞下來的大丫頭。
“姑爺!”隨後進來的杏兒發出一聲驚叫,伸手捂住嘴,滿臉的不敢置信。
溫若水從不認為自己的脾氣有多好,現在就更不可能好得起來。
李逸風有口難言,面對妻子瞬間爆發的怒火只能承受。他喝了藥之後就渾身無力,任人擺佈,若不是念及他肋間傷口,這丫頭只怕會直接霸王硬上弓,造成既成事實。
只是,如今這般尷尬的情形也足夠他難堪了。
杏兒清晰地聽到主子十指關節因用力而發出的響聲。小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不著痕跡地往屋外移動,各人造業各人擔,她只是無辜的路人,還是保命要緊。
“很——好——”溫若水一步一步走近床榻,直直地盯著那個美豔的丫頭。很抱歉直到如今她也沒能記住婆婆賞的這丫頭的名字,也不打算記了。
她一伸手輕而易舉的就將對方自床上拎了出來,隨手一拋就扔到地上,再接著將丈夫也扔到一旁的軟榻上,冷冰冰地開口,“來人吶。”
屋外的侍從應聲入內,目睹赤身裸體在地上縮成一團的大丫頭,再看到一旁軟榻上只披了件外裳的王爺,俱皆噤聲。
“把你們王爺抬出去,從今天開始再不許踏進這屋裡半步。”話一說完,轉身從牆上抽出佩劍。
“王妃——”幾個侍從不約而同驚撥出聲。
卻見她揮劍狠狠地朝床榻砍去,幾劍下去,華麗而堅固的紫檀木雕花大床就瞬間分崩離析,坍塌成一堆。
溫若水隨手再一拋,長劍刺入牆壁三寸有餘,衣袖一甩就要出門。
焦急萬分卻苦於無法開口的李逸風,急怒攻心只覺喉間一甜,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王爺、王爺?!”幾個侍從臉色大變。
聽到他們驚惶的喊叫,溫若水心頭一顫,回頭看了一眼,臉上血色頓失。
“李逸風——”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