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為之慘烈、音調之高,已經強力的吸引住曾山鷹的注意。
“想跑?”曾山鷹目露兇光,疾衝下樓,往聲源地趕去。
王寶貴拖著傷腿,還沒走兩步,曾山鷹猙獰的臉龐已出現在他的面前。
“慘了!”一股倒抽的冷氣聲從他嘴裡溜了出來,由於驚嚇過度,他雙腿發軟,再次跌坐在地。
曾山鷹一個箭步衝上去,揪緊王寶貴的耳朵,把他揪得提起身子,哎喲哎喲的直叫疼!
曾山鷹鼻孔噴氣,“哼哼!小樓春暖,美人在榻,你的臉色應該很紅潤啊,怎麼白得像個殭屍?”
王寶貴告饒:“娘子大人,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曾山鷹冷哼一聲,“好!給你一點面子,我就回去再跟你算賬!”
王寶貴被曾山鷹擰著耳朵走出西院,直奔大廳。
這時,先前替王寶貴做掩護的少年郎湊了過來,“王老爺,說好了一晚上的工錢是三兩銀子,該兌現了吧!”
曾山鷹斜睨一眼,“你可打的好馬虎眼啊!”
王寶貴臉色一黑,急忙摸出一錠銀子,足有五兩,扔給他,“給你,給你!拿去買棺材吧!”
少年郎拿了銀子,笑呵呵地走出怡紅院,相較於王寶貴的狼狽樣,可有天壤之別。
走出院門,來到馬車前,曾山鷹把老公往黑車廂裡一推,親自坐在車前,充當車伕,握緊韁繩,啪啪揚起兩鞭,馬車掉頭而去。
王寶貴蜷縮在車廂內瑟瑟發抖,曾山鷹則趕著高頭大馬,雄赳赳、氣昂昂,無比得意。
經過一路心驚膽戰的顛簸,總算是到家了,王寶貴一下馬車,突然感覺到家裡的路好像變得坑坑疤疤了,走起路老覺得一高一低的,有些飄然,但在下人們的面前仍需裝成一副老爺的模樣。
回到寢房,關上房門,曾山鷹蹺著二郎腿坐下。
王寶貴則在一旁像個下人一般,親自斟了一杯茶,遞向娘子,擠出笑容,“娘子大人,你口渴了吧?來,喝一口。”
曾山鷹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直視著他。
王寶貴被瞪得心慌意亂,連忙把茶杯撂在桌上,躬著身子道:“娘子,其實這次完全是一場誤會,主要是李員外動了花心,邀我去那裡陪他。我當時真的不想去,無奈他笑話我怕妻子……你想想,我堂堂一個大丈夫,怎麼能受這種窩囊氣?便一時衝動,跟著他去……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聽這話,曾山鷹緊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