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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既是典型的豎向排列的柱子和向上拱起的尖頭柱間,正中懸掛一盞五邊形黑鐵鑲燭臺吊燈;嵌彩玻的窗戶上方也是尖頭的,配有火焰紋、螺紋線腳裝飾,突顯了宗教至高無上的莊嚴神秘氣氛,行走間自然放緩了呼吸,放輕了腳步,生怕破壞了這份寧靜肅穆。

我發現他們連地板都很講究的每隔一段距離,用彩磚拼出一個四方的圖案,非常細緻且各有不同之處,低嘆道:“我服了。”

匡恆揉揉我的頭髮,“要不要做個禱告?”

我是無神論者,沒有任何信仰,於是茫然的問他,“禱什麼?”

他施施然跪到聖壇前,十指相握,“祈求聖父、聖子、聖靈保佑我們……”

後半段隱去的話尾直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馬上問:“保佑我們什麼?”

他哼了哼,“保佑我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然後赦免你的原罪。”

當我不知道“原罪”是什麼意思啊?我在他身邊跪下,氣呼呼的說:“沒你我能犯罪嘛我?”

他不理我,徑自閉上眼睛,一臉虔誠的祈禱。或許這裡是教堂又或許受他感染,總之周圍瀰漫的神聖感讓我不由得整理好情緒,老老實實把手握於額前,排除一切雜念用心直面神明,認認真真的祈求他,倘若真的神愛世人,那麼請保佑我們長長久久……

禱告完成,一隻大手伸過來捏住我的下巴略微抬高,他低下頭吻我的額,“阿門。”

這個羽毛般輕柔的吻燙熱了我的面板,耳根燒紅,心尖兒顫顫巍巍,我主動抱住他的腰,投入他的懷抱,聽著他有力沉穩的心跳聲,不禁由衷感謝神,讓我遇上了他。

手牽手離開教堂時,彷彿周身浸染了神靈的聖潔,我們默契的沒有說話,害怕一旦開口便驅散了福氣。他的手緊緊的緊緊的握著我,體會到一股力量和眷戀源源不斷從他掌心傳來,我噙著舒心的笑,知道他肯定跟我許了一樣的願望。

……

坐上“邊三輪”我們繼續前行。地圖上顯示的景點所剩無幾,這彈丸小島給了我那麼多驚喜和永久的回憶,我已然圓滿。因此安心安靜的側靠著他,由他帶領不管是否遠走天涯,一腔熱血追隨到底。

不過,他沒我想的那麼不著邊際,天真浪漫,他領著我去了市場,買了一堆菜,說是回阿南家做飯請我們吃。

“怎麼突然想做飯?”我問。

“你說過想吃我做的飯。”他笑答。

農家小院中,饒有興味的看著某人圍著圍裙在灶臺邊忙碌的身影,我認識到,浪漫屬於童話,而幸福屬於迴歸平淡伴著油鹽柴米的真實生活。

靠海吃海,島上賣的幾乎全是剛打撈上岸的新鮮魚、蝦、貝類等等,讓匡恆這個半生手處理起來耗時相對比較長,想要幫忙他大爺還不太樂意,揮舞鍋鏟將我驅趕。

阿南羨慕的對我說:“大哥這麼賢惠,姐姐真好命。”

我點點頭打趣道:“雖然你這話聽著挺彆扭,但是我接受。”

我和阿南無所事事,在客廳看電視,從午間新聞到午後劇場,一直盼星星盼月亮,盼得肚皮呱呱叫飯菜才上了桌,盯著碗裡盤裡熱氣騰騰的魚蝦海味,誰也沒動筷子。

匡恆有點小受傷,清亮的視線悠悠的掃向我,我抓起筷子,“來來來,試試我家匡兒的手藝。”

夾了一夾魚肉,抿在嘴裡品了品,斜眼瞟他,“你這眼神咋那麼像二寶問我要雞肉乾呢?”

他一屁股坐下,把我面前的魚整個端開,又移走其他的菜,“阿南,倒碟醬油給她送飯。”

嘖,大男人要不要這麼小氣?'

“得,真經不起貧。你做的菜味道很好,快趕上海鮮酒家的大廚啦。”我拿起相機,“先別吃,我留影紀念。

阿南呵呵笑,“你們城裡人怎麼吃個飯還那麼多名堂?”

我檢視著照片,得意道:“這可是我家匡兒特地給我做的,稀罕著呢。”

諂媚拍馬屁的話誰不愛聽?匡恆受用的眯眼笑,挪凳子挨著我,一個勁兒給我夾菜,哎,這前一秒與後一秒的差別待遇充分體現出,咱家冰山大爺也是一至情至性的人。

飯後,阿南開船帶我們出海釣魚,由於我和匡恆都是第一次海釣,經驗嚴重不足,一下午曬得像兩條黑人牙膏,魚卻一條沒釣上來,反觀阿南大豐收,盆滿缽滿。

船上沒火,阿南動手弄了一大盤生魚片,我們一邊吃一邊欣賞夕陽西下。在海上看日落跟在海灘上看日落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視覺更震撼,畫面更唯美。